“。。。。。”
“咳咳,那个。”薛青戈咳嗽两声,打破这份奇异的安静,走上前来道:“这位姑娘生的很是倾国倾城,闭月羞花,不知名姓?”
康兰道:“奴家康兰。”
薛青戈将手一拍,不禁感叹道:“原来你就是康兰啊,听说你和卿云名声差不多啊。”
康兰却浅笑一下,口中回道:“奴家哪里比得上卿云姐姐。”话虽是如此说,但眼中的讥讽不言而喻。
薛青戈点点头,道:“哦,那有缘再见。”说罢拉着言星止就走,言星止没有反抗,任她拉着,红绡和沈忱自然跟着后头。
康兰站在原地不由脸沉了一沉,随即转身去斥站在旁边的几人道:“不是说了!不要提起那位大人,都过去了这么久,怎么还这么不长记性!”
几人皆知康兰的脾气最是火爆,又是个牙尖嘴利的主,傲气的很,瞧谁都瞧不上,性情也颇为刚烈,因此没几个爱同她一处的。
一般这种时候选择闭口不回就对了,因此几人虽心有恼意,仍只能忍着,谁叫面对的是康兰。
果然康兰讲了这句冷哼一声便转身离去了,待走远了几人方松了口气,一人道:“她今天怎么出来了?真是稀奇。”
另一人道:“唉,谁叫她现在是我们这的招牌呢,自从卿云垮了,她便是一枝独秀了。”
皎乐紧盯着康兰离去的方向,冷笑道:“说话都小心点吧,可别让听到了,不过——今晚还不一定全看她呢。”
薛青戈拉着言星止走出去便将手放开了,奇怪道:“你怎么这么顺从地跟着我走了?”
言星止道:“那我当众拒绝,你岂不是很没面子?”
薛青戈笑道:“好像是哦。”
言星止道:“我们只能等等了。”
薛青戈有些失望地道:“唉,是啊。不过也不要紧,随意逛逛天不就黑了。”
“在那!”随着这一声突然的响起,几人不由自主地向着发声源看去,原来是薛怀霄阮慕之及苏岁兰,恰好是四目相对良久无言。
红绡淡淡道:“是少爷。”
薛青戈道:“。。。。我知道。”
眼见得三人走了过来,不知道为什么,薛青戈突然拉起言星止就跑,眨眼之间已然狂奔了出去,而红绡和沈忱依然只得跟在后头。
苏岁兰奇道:“她跑什么?”
薛怀霄道:“先追上再说。”
于是三人连忙追了上去,本来今天人就多些,就看见一男一女手拉着手在最前头狂奔,后头跟着一男一女,再后头还跟着两男一女。
街上的摊贩们看着都想拿把瓜子边嗑边看了,嘿这年头私奔都这么明目张胆了。
薛青戈拉着言星止跑啊跑的,直到跑得自己都受不了太累了,方停了下来,弯着腰手撑着膝盖作死喘气。言星止哪里这么跑过,自然也是累到不行,半天说不出话来。
红绡和沈忱跟着便赶到了,毕竟习武之人,体力自然强上许多,红绡好奇道:“小姐你跑什么啊?”
薛青戈眨巴眨巴眼,顿了顿方道:“对哦,我跑什么?”
其余人:“。。。。”
薛青戈笑着抓了抓头发道:“对不起啊,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就跑了。”
其余人:“。。。。”
后头三人此时追了上来,不过苏岁兰毕竟是女子,便落在了后面一些,薛青戈笑着挥挥手道:“灵鸿哥哥!”
薛怀霄问道:“小妹,你跑什么?”
薛青戈十分抱歉地笑道:“不好意思啊,我好像也不知道。”
薛怀霄又瞧见旁边的言星止,因为言星止和别人不同些,所以虽然几年没见了,仍是一眼认了出来。
薛青戈主动道:“灵鸿哥哥,这是昭国的,昭国的言三少爷!你还认得吧。”
薛怀霄道:“自然。”又对着言星止微笑点头示意了一下,心里疑惑于自家妹妹怎么同他关系如此之好。
言星止倒不似从前那般拒人于千里之外了,也点头算作回应。
薛青戈上前与薛怀霄道:“灵鸿哥哥,晚上你有事对吧?”
薛怀霄道:“你得跟在我左右。”
薛青戈轻声道:“等下你不是要找卿云?那必得进她房间啊,不然怎么查案,我是想吧,我跟着你我有可能会拖累你,不如晚上客栈会合?”
苏岁兰在旁淡淡道:“你声音可以再大点。”
薛怀霄道:“不可。”
他一向好说话,这次态度异常坚决,薛青戈撅撅嘴,又喊道:“灵鸿哥哥。”
薛怀霄颇有几分无奈道:“你啊,总是喜欢乱跑,让我如何放心。”
薛青戈道:“我也不想让灵鸿哥哥为我担心啊。”
说完这话,只得转头去看言星止,问他道:“你还要走走吗?”
言星止道:“你去吧,我回去了。”
薛青戈挥挥手道:“那好,下次见吧。”
言星止深深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去了。薛青戈问道:“你们去看了有什么发现没有?”
苏岁兰皱眉道:“没有,太奇怪了,既无伤口也无中毒的痕迹,完全不知从何判断死因,难怪迟迟破不了案。”
薛青戈不禁感叹道:“连你都判断不出死因,那岂不是很难办?”
苏岁兰点点头,旁边的薛怀霄突然问道:“小妹,你们怎会在一处?”
“就在街上遇见的呗。”薛青戈笑笑,未告诉他实情。
薛怀霄点点头道:“以后可不许乱跑了。”
薛青戈上前要拉住他的手,笑道:“我知道了哥哥。”
这边说着话边伸手去拉,还没能碰到一点衣角,阮慕之已是揽着薛怀霄转过身去,道:“快走吧,这天也快黑了。”
薛青戈十分不满地瞪了阮慕之后脑勺一眼,嘟囔了几句,苏岁兰在旁道:“是啊,若不快去,那可没有好位置方便观看了。”
薛青戈一听登时眼睛一亮,一手拉苏岁兰一手拉红绡,抬脚便走,口中道:“那快走吧快走吧,我还想看看那些出名的都是怎样的绝色呢,远了该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