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回来的是一个实木盒子,君天齐说这是他保命的东西,让她找个机会交给君天陌,越快越好。
保命......越快越好......
葛玉书盯着这个盒子,一向温和的目光变了。
他要保命就想起她了,那他到底还记不记得,他们之间早就不是从前了。
在他对她冷眼相向的时候,在他纳了一房又一房妾室的时候,在女儿死的时候......
君天齐这个人,他多情又无情,多情总是对别人的,无情是对她的。
拿回盒子的第一天,平王府没有动静。
拿回盒子的第二天,平王府还是没有动静。
第二天,第四天,平王府依旧没有动静。
莺时纳闷了,“这平王妃到底是怎么回事?”
绀香老神在在,“不着急,君天齐既然敢把信交给葛玉书,就说明他有把握葛玉书会帮他。”
“那怎么现在还没消息?”莺时觉得这件事很有可能会有波折,“要不然我们去将拿东西偷过来,只要把东西交给君天陌就行,是谁交过去的,并不重要吧?”
绀香看向黑衣,说:“不是让你好好教教她吗?这丫头怎么还是一根筋?”
黑衣摊摊手,把这种事交给他,多大仇?
就算他肯教,莺时也得听才行!
莺时看看绀香,又看看黑衣,“你们两个给我适可而止,说谁傻呢!”
绀香呵呵笑,“你听出来啦?看来还是有进步的。”
气得莺时追着她打。
俩人打打闹闹好一会儿,绀香说:“休战休战,说正事。
葛玉书应该快有动作了。”
莺时问:“为什么?”
绀香说:“打赌不?”
莺时:“赌就赌,黑衣也来吧。”
黑衣抱着剑,说了句,“好。”
青梧山众人,打赌是愉乐。
绀香说:“我赌三天之内葛玉书就会有动作。”
黑衣说:“我跟。”
莺时:“那我就赌三天之内葛玉书不会有动作。”
这时候,卫昭和容瑾过来了。
莺时积极邀请卫昭参与他们的赌约。
她把事情简单说了说,卫昭说:“我跟着绀香压。”
容瑾:“昭儿选什么我选什么。”
莺时:“......”
不是,怎么跟她想象的不一样?
是不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内情?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瞒着我?”
她一直觉得之前的很多次打赌,他们都瞒了她一些事。
卫昭几个笑而不语,莺时怒了,“我今天不做饭了。”
他们没住在慕华楼,而是住在一处闹中取静的宅子里,这宅子是凌睿的,他平时来西陵皇都的时候,都住在这里。
卫昭不笑了,“乖,我想吃荷叶鸡。”
莺时强忍住给她去做荷叶鸡的冲动,“你说,这次你支不支持我?”
这就很为难人了,卫昭在打赌上,从来没输过。
她在纠结,在荷叶鸡和自己的一世英名上,她想了又想,“容瑾,让慕华楼送一只荷叶鸡来。”
容瑾看了眼秦迟,秦迟去传令。
他刚走了没两步,被莺时一把抓住,“你等等,不许去,”她看向卫昭,“我做还不行吗?”
卫昭笑了,“就知道你最好了。”
莺时:“......哼!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原谅你不选我这件事!”
当晚,他们的赌约分出了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