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会真的惩治九殿下,他们却要实实在在的吃亏。
现在,容瑾身上那抹危险有所收敛,威慑力反而更强,没人能看懂他在想什么。
“在边关待得好好的,回来做什么?”容瑾问的漫不经心。
容恺沉默了,要不是派人给他送去了外公的贴身玉佩,他才懒得再回这尔虞我诈之地。
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能这么说,“新帝登基,理应回朝庆贺。
陛下,江丞相一生为国为民,如今年事已高,也到了该致仕的时候了。”
容恺这次回来,主要目的就是让外公远离朝堂,不管是容瑾称帝,还是二哥称帝,他其实并不关心,只是外公年纪大了,他只想让老人家安享晚年。
“江丞相一代贤相,正值壮年,身体康健,朕看他还能再为大楚鞠躬尽瘁数十年。”江丞相熟识朝堂政务,容瑾不可能轻易放他致仕,而且,这老头的作用可不止这一点,有他在,容恺就不敢有二心。
容恺闻言嘴角抽了抽,说一个快要七十岁的老人正值壮年,也亏他说得出口,就这种水平,到底是怎么考上书院的......
“陛下,听闻你与二哥做了交易,不妨也与四哥做个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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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凌王府。
容恺今日回京,江丞相一直等着,看到多日未见的外孙,狠狠的哼了一声,转过身去不看他。
“外公这是怎么了?哪个不长眼的下人惹您生气了,我替您教训。”容恺快步上前,仔细打量外公的神情。
江丞相再次转身,不愿看他,又哼了一声,“除了你,还有谁敢惹我生气。”
“外公,您先坐下,别急着生气,有什么话我们慢慢说,气坏了身体可就不划算了。”容恺坐下,示意下人换茶。
江岸坐不下,也不想喝茶,他都不知道这孩子怎么还能这么淡定,“眼看容瑾就要举行登基大典,你到底是什么想的?还有那封信,你说你自有打算,你有什么打算?”
江丞相这些日子一直安守丞相本分,鞠躬尽瘁,做的事情比以往更多,全是因为收到了外孙的来信,告诉他先顺从,不要轻举妄动,其他的他自有打算。
江丞相纵横朝堂多年,眼看着容瑾拿到了遗诏,平了叛乱,在朝中与民间的威望一日高过一日,他想外孙的“自有打算”如果不是想让晴天霹雳劈死容瑾,那就是他最不愿看到的那一种。
“您先坐下,慢慢听我说。”容恺亲自扶着老丞相坐下,自己坐在他身旁,“您的意思我一直都明白,您不是非要我坐上那个位置,您只是想为咱们大楚选择一个明君,我的资质虽然不错,但您也知道我远离朝堂多年。”
听到这里,老丞相张口想说什么,容恺抬手制止,“您先听我说,我知道您想说朝堂有您,不必太过担忧,这些我都懂。
只是比起波澜诡谲的朝堂,我更喜欢金戈铁马的边关。”
听他说到这里,老丞相再也忍不住,“你喜欢边关,也得有人愿意让你安安生生待在边关才行啊,你手握重兵,那位怎么能放心,当年的盛王就是前车之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