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惹怒卫梓北,真要是深究起来,自己也讨不了好。
只不过......
顾永陵看向卫术,嘴角勾起,“这件案子本官可以撤销,就依卫大人所言就是,不过,”他话音一转,看向赵逢,“赵大人,这里还有另一件案子,想必您会感兴趣。”
他从怀中拿出一封信,交给衙役呈上去。
赵逢打开信件,扫了一眼后,深深看向卫术,又重新低下头去仔细看。
顾永陵一直保持着脸上的笑意。
卫术有些不明所以,从赵大人的表情看,顾永陵呈上去的案子应该跟自己有关,但他自问从来没做过什么有愧于心的事。
赵逢看完之后,看向卫术的目光更深了一些,“卫大人,这封信件上说你在二十年前的土喀谷之战中私放判军,这一点,你可认?”
闻言,卫术目光一沉,看向顾永陵的目光中带着微微的诧异和震惊,土喀谷之战就距今已经二十年,他以为早就没人记得那场战争。
当年的土喀谷血流成河,现在已经成了有名的死亡谷。
卫术迟迟不语,赵逢合上信件,“来人,这件案子尚待求证,安阳侯卫术暂押大理寺监牢,等候处理,顾大人,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没有,相信赵大人公正无私,定会查明真相,不放过任何一个危害大楚利益、居心叵测之人。”
顾永陵当然没意见,他本来也没想这件事今日就有结果。
二十年前的土喀谷之战,死伤惨重,大家一直讳莫如深,如今旧事重提,当然要费些功夫。
从卫术离开,周氏眼皮就一直跳,她思来想去都觉得自己教侯爷的话没问题,侯爷一生刚正不阿,是个很好的人,就是嘴太笨,遇上光禄大夫那样的奸猾之辈,肯定是要吃亏的,她不得以才让侯爷按照自己的话说。
接近晌午,大理寺突然来人,告知安阳侯已经下狱。
听到这个消息,周氏突然感觉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幸好有婢女扶了她一把,才勉强站稳。
“侯爷怎么会被下狱?如果只因为北北跟顾明聪打架,严重不到这种地步,到底出了什么事?”
一时之间,周氏脑子有些乱,她强自镇定,快速写一封信交给婢女,“你想办法从后门出去,务必将此信送到我大哥手上。”
婢女离开后,周氏出了书房,又招来人,“侯爷的事先不要告诉老太君,如果老太君问起来,就说侯爷出公差去了,还有,派人去书院送信,让大小姐和二小姐近日不要归家,她们如果问起来,就说这话是我吩咐的,听话即可。”
吩咐完这一切,周氏往卫梓北所在的院子走去,儿子心事重,昨日的事对他定然有影响,现在还不知道侯爷到底出了什么事,她只能做一些自己能做的事,希望兄长能尽快查出原因。
周氏出身于当朝太傅家,太傅在朝中虽然没有实权,但学生众多,其中包括陛下的诸位皇子。周太傅膝下有一子一女,女儿周淑怡嫁给了安阳侯,儿子周建凛进了御史台,现为御史中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