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卫梓北清越的声音在府衙内响起,这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顾永陵眸中闪过的恶意,卫术蹙眉震惊,“卫梓北,这里是府衙,说话要说清楚,不能只说一半。”
与此同时,安王府。
容思慕坐在花园的亭子里,望着花园里枯萎的花,目光发愣。
容牧从外面回来,下人急忙来报,“王爷您可算回来了,您快去劝劝吧,小世子一直待在花园里,天冷风凉不肯多穿衣,也不肯回屋,再这么下去,冻坏了身体可怎么是好?”
听到下人这么说,容牧大步往花园走去,看到亭子里小小的人影时,微微皱眉,挥退一旁的人,自己独自走了进去。
宽大的披风盖了下来,容思慕目光眨动,抬头看向来人,“父王。”
他软软的叫了一声,容牧本来积累的火气消散了一些,声音也柔和下来,“外面这么冷,为什么不进屋?”
“哦。”容思慕软软的应了一声,身子没动,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
容牧无奈,起身将人抱起,再这么下去肯定要生病。
将人放回屋后,他嘱咐奶娘给小世子梳洗,自己转身去了书房。
容牧如今领了户部的一些差事,今日需要做的事很多,进书房前,他抬手叫人,“去查查世子今日在学堂发生了什么事。”
暗卫领命离去,没多久,书房外响起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父王,父王。”
“世子您跑慢些。”
“世子当心脚下。”
容思慕在前面跑得急切,奶娘婢女焦急地追在后面。
听到声音,容牧从书桌后站起身,看着飞奔而来的身影急忙迎上去,“跑慢些,何事如此急切?”
“父王,您快跟孩儿走,晚了就来不及了。”
容思慕一路跑来,因为要洗澡被散开的头发还没梳上,澡也没洗,他满脸着急,抓着容牧的袖子就往外拉,生怕去晚了来不及。
容牧没急着走,反而将儿子散乱的头发别在耳后,问:“到底发生了何事?你不说父王如何帮你?
“来不及了,路上说,父王快跟孩儿走。”容思慕担心去得太晚了,卫梓北会被家里人惩罚,也担心顾明聪家会去寻仇。
安王府奢华宽敞的马车上,容牧陪容思慕一起坐,马车上路,他问:“现在能说了吧?”
容思慕低头,声音小小的,“父王,有人知道了。”
“什么?”他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容牧一时有些跟不上。
容思慕抿唇,小声道:“孩儿的秘密,有人知道了。”
容牧眉头瞬间蹙起,向来温和的眸中闪过狠戾,“这件事你完完整整的说给父王听,不要遗漏任何一个细节。”
容思慕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身,凑到容牧身边重新坐下,小手攥着他的衣袖,“今日在学堂......”
马车刚开始向着安阳侯府的方向行进,没过多久,暗卫寻过来,马车很快换了方向,往应天府方向去了。
安阳侯府出了事,莺时没跟着一起去应天府衙,而是骑快马去了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