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年三国之间看似平静,但私下的争斗从未停止过,祸乱楚国朝堂,对楚国皇子出手,西陵和北魏都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越想越复杂,方鸿将这些信件拢在一起放进盒子里,饮了口清茶,感觉自己最近有些上火,很多事情,没有证据根本想不出所以然。
皇宫,含章宫内,安王也在饮茶。
这次是顾皇后亲自泡的茶,她一身正宫皇后才能穿的奢华宫装,妆容精致,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笑意,心情颇好的泡着茶,“容琪的事陛下是如何解决的?”
她今早就听说了昨晚的事,心情大好,早膳都多用了些,容煜死了,现在容安又出了事,陛下膝下的皇子里,能拿得出手的越来越少,除了自家皇儿,也就只剩下一个容恺能看得过眼。
安王端起茶杯道:“贬为庶人,暂押宗人府。”
顾皇后一听,脸上笑容更大了些,“容琪一倒,那些跟着他的人该重新则主了吧,还有江南,那可是个好地方,墨轩要参加今年的科举,大哥有意让他出去锻炼几年,皇儿觉得江南怎么样?”
“母后,”容牧看向脸带笑意询问自己的人,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现在江南是个非常敏感的地方,父皇不会愿意看到任何皇子沾染那边。”
顾皇后泡茶的动作顿了顿,脸上笑意微敛,“母后明白你的顾虑,但这次是个好机会,你不往那边派人,自然就会有别人派,与其便宜了别人,还不如及早筹谋。”
容牧看着这座雕梁画栋的宫殿,下一刻又端起茶杯喝了口,顾皇后看到他这样的动作,又笑起来,继续泡茶。
“舅舅来过?”
“没有,母后久居深宫烦闷,墨莲来过陪母后说了说话。”
提起顾墨莲,顾皇后脸上带了喜爱之意,“墨莲这孩子,母爱越看越喜欢,珍儿逝去多年,你——”
“母后,儿臣还有事,先走一步。”没等顾皇后把话说话,容牧已经起身,很快离开。
看着他匆匆而去的背影,顾皇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也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安王王妃穆珍,五年前难产而亡,为安王诞下一子,取名容思慕,安王后院本就只有王妃一人,现在王妃去世五年,安王一直独身。
这种情况在皇家是很少见的,难得的,楚皇并没有催着安王另立王妃,楚皇不管,顾皇后却不能不管,安王王妃并不只是一个头衔,还代表着一方势力,皇儿现在正是需要支持的时候,没有谁比定国公府的女儿更合适。
安王府花园内,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团子坐在花园里,面对着假山,闷闷不乐。
容牧回府就看到了这样一幅画面,他眼神柔和下来,向着儿子走过去,下人要通报,被他抬手制止。
容思慕闷闷不乐地揪着假山边的小草,突然别人举了起来,荡来荡去,他发出咯咯的笑声,在王府里,会这么跟他玩的只有父王,“父王,还要再高些。”
“好。”容牧笑着把他举高,“够高吗?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