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昭似笑非笑,漫不经心,“哦,是他。”
守卫总觉得这个卫小姐怪怪的,此刻竟有些怀疑他们是不是抓错了人。
很快,屋外响起脚步声,顺王好整以暇地踏进屋内,看到卫昭的那一刻,脸上表情微变。
“谁让你们把人绑起来的,本王请卫小姐来是来做客的,快松绑。”
守卫很快上前替卫昭松绑,但松绑后没有离开,而是顺势站在了她身后不远处,像是防着她突然逃跑一般。
卫昭揉着有些泛红的手腕,看向顺王,突然怀疑自己今天走这一步是不是值得?
这不是她第一次见顺王,却是第一次真正打量这个人,跟容瑾他们这些皇子比起来,顺王已经不再年轻,他是当今陛下在还未登基时生下的孩子,陛下登基数十年,顺王也就熬了这么多年,眼看着那些比自己小的皇弟们一个个成长起来,他怎么还能安心?
近两个月的得势让他意气风发起来,以往总有些阴沉的目光现在踌躇满志,只是眉宇间隐隐有些愠色,如果不是安阳侯突然下江南,他也不用走这一步。
只是这一步走得实在是蠢。
说一句大不敬的话,卫昭觉得如果自己是顺王,绝不会让安阳侯活着回京,不会把自己置于这种境地。
卫昭打量顺王的同时,顺王也在打量她,几日前容瑾生辰宴上远远一见,就知道是天下间少有的绝色,怪不得连容瑾那种秉性暴戾的人都能护着她,如果再年轻二十岁,容琪觉得自己可能也会升起怜惜之意,只不过他现在已经过了那种年少轻狂,醉卧美人膝的时候,美人哪有那个位置有吸引力。
只要登上了那个位置,想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
“卫小姐不必害怕,本王没打算伤害你,只要卫术听话,本王保证你能安安稳稳回到书院。”绑架卫昭是不得以的做法,容琪现在还不想和安阳侯撕破脸,毕竟他是关键人物。
虽然自己已经做了两手准备,但如果卫术能归附,损失会小很多。
“王爷想用我来威胁父亲,恐怕是不行,卫家世代贤良,忠肝义胆,从不做那种背信弃义之事。”卫昭知道父亲疼她,但也自认为知道卫家人的脾气秉性,她不认为父亲会为了一个女儿放了这些国之蛀虫。
此时,门外进来一位小厮,小声汇报,“王爷,有人来了。”
“哈哈哈哈,”顺王大笑,“看来还是本王赌赢了,卫小姐真走运,有一位疼爱你的父亲。”
看着顺王那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卫昭也笑了,“你确定来的是我父亲?”
顺王脸色一变,外面已经变得嘈杂起来。
“怎么回事?”顺王快步往外走,出门之时回头看了眼屋内吩咐,“看好她。”
宅院前厅,原本院子里的人已经制服,一位身穿月白蟒袍的男子站在廊下,静静地看着沾了鲜血的院子,月光洒下,他一向温润的脸上仿佛蒙了一层薄纱,表情看不真切。
“怎么是你?”看到廊下站着的人,顺王本就阴沉的脸色变得更加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