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罗具梁和王喜又出去找了一上午,还是没有二叔的消息,罗具梁就有点灰心。
但是王喜却兴高采烈,以前他为了减少倒霉的几率,没事的时候尽量不出门,他也怕自己倒霉的时候连累别人,所以很少到人多的地方去。但是如今没事了,他就十分享受这种可以随便乱逛的乐趣,整个人都处在一种莫名兴奋的状态。
“哎!二傻!你看那个交警,竟然没有过来拦我们!”
“哎呀!今天树上竟然没有掉树枝子砸我玻璃!”
“你看!你看!我踩井盖了!没掉下去!”
一直到中午回家的时候,他还在兴奋的说个不停。
罗具梁被他搞得有点烦,说道:“喜子,要不然咱们再去那个白马精神卫生中心看看,哥可以帮你出钱。”
“呸!你才应该去精神病院吧?你应该去非正常人类研究中心,把你先切片再榨汁研究一下,说不定以后人类进化的希望就在你身上。”
他们进了大门,忽然发现院子里面有些不一样,仔细打量了一下,到处都收拾的干干净净,回屋里一看,地扫了,桌子擦了,衣服被子都叠的整整齐齐。找了一圈,阿萝不在家,两只猫也不在家。
王喜说:“阿萝这姑娘不错啊!”
罗具梁:“嗯,确实不错。”
王喜:“可惜长得不好看。”
罗具梁:“我觉得还行啊。”
正在这时外面大门响,阿萝回来了,只见她两只手各拎着一大袋子肉和蔬菜啥的,肥花猫在她肩膀上趴着,大橘猫跟在她旁边。
罗具梁连忙把东西接过来,问她干嘛去了。
阿萝说:“我出去找工作了,不过没有找到,就买了点菜回来。”说着就去厨房做饭。
罗具梁和王喜俩人互相看了看,王喜说:“阿萝怎么有点女主人的感觉。”
不一会饭做好了,他们互相加了Vw,罗具梁转给阿萝两千块钱,说:“工作的事别着急,慢慢找,这段时间你先帮忙买菜做饭,这钱是给你买菜的。”
阿萝也不矫情,直接收下了。
阿萝昨天发现他们吃的多,今天炒了三大盆菜。
三人围着桌子坐下,大家的脸色就有些古怪,因为这几个菜的品相实在是一言难尽。
不过罗具梁从来都不挑食,就先吃了一口,王喜看他吃也跟着吃,只见罗具梁“噗”的吐了出来,同时王喜也是“噗”的吐在了地上。
阿萝看到他们的反应,赶紧尝了一口,也“噗”的吐了。
三个人面面相觑,两只猫坐在一边,表情似乎有点幸灾乐祸。
罗具梁说:“要不你还是把那两千块钱还给我吧。”
这菜实在是太难吃了,又咸又苦又酸又涩,而且仨菜都是一个颜色,一个品相。
王喜说:“能做到这么难吃也是难得啊,你怎么操作的?”
阿萝脸色通红,傻呆呆的说不出话来,罗具梁看她眼圈有点红,赶紧说:“你别哭哈,我跟你开玩笑的,你没做过饭吗?”
阿萝低头说:“第一次做。”
“哦,这就难怪了,多学学就好了,行了,你们等着,还是我来做吧。”说完自己去厨房,把刚才没用完的菜肉炖了一大锅。
等饭的功夫,王喜觉得这些菜扔了可惜,就夹了一块肉去喂大橘猫,大橘猫不屑的看他一眼,扭过头去。王喜忽然感觉它的眼神确实有点像是在看傻子。
过了一会罗具梁做好了菜,端锅出来放在桌上,大家一吃都直皱眉头。
王喜说:“二傻你这水平比阿萝也好不了多少,你做的这玩意只能说难吃的不那么极端,你做过饭吗?”
“我当然做过了!去年我爷爷生病的时候,我天天给他做饭,不过没两个月他就走了。”
“他老人家走的时候,是不是一副终于得到解脱的表情?”
......
市郊一个度假村里,最里面靠着湖有一个大院子,一进院门就置身于翠绿的竹林之中。迎面是一座假山,山下有桥,桥下有池,池水清澈见底,池中数十尾锦鲤游来游去,悠闲自在,给人一种世外桃源的感觉。
顺着青石板路往里走,进了大厅就听见悠扬的古筝声,面前是一面影壁,影壁上画着一幅寒江独钓的水墨山水,一侧题了一句诗:舍南舍北皆春水。另一侧是三个古色古香的篆字:听雨台。
这是市里顶级会所之一,能来这的人非富即贵,平常人连门都进不来。
吴永安带着吴丹丹刚刚结束了一个小型的聚会,吴丹丹今天换了造型,头发染黑烫直了,披散在肩上。画淡妆穿长裙,原来身上那些鸡零狗碎的玩意都没有了,只戴两个水晶耳坠,一条细细的白金项链,妥妥的大家闺秀模样,完全看不出社会丹姐的风采。
今天参加聚会的都是市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大家都带着孩子,主旨好像是要撮合两个年轻人,女方就是吴总的女儿吴丹丹,男方是张市长家的公子张涯。
那小子也完全变了模样,穿了一身定制的休闲西装,戴着金丝眼镜,手腕上带了一块江诗丹顿阁楼工匠,整个人干干净净,一副有为青年的样子。
两个人刚开始一见面都觉得对方眼熟,看了半天才互相认出来。
俩人都惊呆了,各自心想这孙子真能装。
但是他们见多识广,脸上丝毫没有露馅,先是以无可挑剔的礼仪假笑寒暄,然后走到没人的角落用粗话问候彼此的父母。
最后在和谐圆满的气氛中,双方都对这次会面十分满意,包括吴永安,张市长夫人,也包括张涯和吴丹丹———是的,他俩也觉得挺合适的,毕竟彼此知根知底,真结了婚以后各玩各的也方便的多。
聚会结束吴家父女就准备离开,忽然一个身穿旗袍的服务员走过来,说:“吴总,林大师等您半天了。”
吴永安愣了一下,带着吴丹丹跟着服务员向里面走去。进了最里面一个套间,只见林大师穿一件月白色的中式对襟衫,正闭目打坐,他身后站着两个精壮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