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现在张丹都没想明白,心愿符为什么会失效?明明之前她的成绩上去了,方宇也如愿喜欢上了她......
“因为制作心愿符的人死了,心愿符自然不管用了。”
“你说什么?”
“心愿符本来就是邪修做出来的,为的就是卖给你们,夺取你们身上的寿命,你也感觉到了吧?自己在慢慢的变老,这就是使用心愿符的后溪镇,或许你不会死,但是你这辈子也摆脱不了心愿符的影响。”
张丹如遭雷击,抚摸着自己皱纹横生的脸,失声痛哭起来,如果说父亲的死让她自责,那么现在的真相却让她怨恨。
“你的贪心才是一切的罪魁祸首。”
原本她可以安安稳稳的考个大学,去奋斗,过上梦寐以求的生活,但是现在不可能了。
一切都晚了。
张丹最后怎么样,温茶不知道。
只知道她离开了这座城市,但究竟去哪了,没人在乎。
方宇在学校里沉默了许多,不知道是自责自己是让张丹堕落的元凶,还是有什么其他原因,他再也没有找过温茶,更没有再提及喜欢谁谁谁的话了。
心愿符的事,算是告一段落。
温茶搞清楚了原主究竟为什么进入灵异游戏,却仍然没有解决掉游戏里的旬玉。
温茶再次上了线,游戏里的的主线任务并没有完成,旬玉似乎早早在等着她,等她操纵着人物回到游戏世界的家,正好碰面了。
两人隔着一条并不宽敞的街遥遥相望。
旬玉还是和以前一样温柔,他的眼睛是柔和的,让人想起晴朗的天空,还有缀在天空中,如同棉絮状的云朵。
温茶犹豫了一下,缓步走过去,等她走近了,旬玉露出略低欣喜的笑容,“好久不见了。”
温茶回以笑容,“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旬玉略带迟疑的垂下眼眸,道:“樱草咖啡厅出了新的饮品,我一直找不到分享的人,就想到了你,你不会觉得打扰吧?”
“没有啊,”温茶摇摇头,,“不过我不能和你一起去。”
“为什么?”旬玉眯起眼睛,笑容淡了淡,“是因为江大师吗?”
“是他,”温茶烦恼的叹了口气,“他这个人可烦了,我做什么他都不让,他不会允许的。”
听到这话,旬玉立即劝解道:“你是你自己,你的自由不需要其他人来控制,即便是江大师也不行,明茶,你现在不是小孩子了,应该更独立自主些,这样以后才能更加韧性坚强。”
“我知道你说对,不过我现在和江大师已经签订了夫妻契约......”
“你说什么?”旬玉的声音有些变了,“什么契约?”
“我说我和江大师签订了夫妻契约,”温茶抱怨道:“他不会让我和其他人单独出去的。”
旬玉再也笑不出来了,夫妻契约他听过,是一种非常高级的契约,专门用来宣示主权和保护心爱之人的,没想到一向冷言冷语,不苟言笑的江盏,竟然会跟温茶签订这样的契约,这太出人意料了。
“对不起啊,”温茶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我不和你一起出去,你不会生气吧?”
“当然不会......”旬玉勉强一笑,心里怎么想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没想到江大师喜欢你这样的女孩子,”短暂的沉默后,旬玉又恢复了之前的明媚,嘴角也扬起来,“我以为像江大师那样的人,一般是不会和人成婚的。”
“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温茶撇撇嘴,“他每天要求我这,要求我那的,说不定只是耍着我玩呢。”
看着她娇俏的模样,旬玉暗自摇摇头,知道自己这次多半是铩羽而归,在没有江盏之前,他有百分百的把握,可遇到江盏之后,他就没把握了。
江盏把她看的太紧了,而且占有欲极强,他一连守了好几天才守到人,还是这样的结果。
“既然是这样,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好的。”看着旬玉坐上车,消失在视线里,温茶的嘴角抿了抿,推测不出来他是死心还是没死心。
江盏从浴室出来,看她在床上玩手机,抬脚走过去,收走了她的手机,看着屏幕上上穿着蓝色百褶裙的少女,眼睛闪了闪,随手翻了翻她之前的聊天记录,发现她和旬玉的说的话后,也没说什么,掀开被子躺在了温茶身边。
夜里不停的触碰脑海里的灵魂碎片,小姑娘像牛皮糖似地缠上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拿着脑袋像只小狗似地蹭他。
江盏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会儿,伸手把她紧紧地抱着。
......
旬玉从公司出来,再次看到了堵在车边的江盏,他也没有惊讶,不紧不慢的走到江盏身边。
“什么风把江大师吹来了?”
江盏冷眼盯住他,“不要再去找她,否则我杀了你。”
“江大师发现了?”旬玉毫不在意的笑着,“我去找她不是应该的吗?当然如果江大师能帮我治好这具身体,我可以永远不找她。”
他说的轻描淡写,仿佛只是一件小事,江盏却不为所动,“不要再惹怒我,否则我不仅会让你没有身体,还会让你魂飞魄散。”
“江大师真是狠心,”旬玉低叹一声,幽幽道:“我变成这般,还不是因为恶人所害,否则,我怎么会打明茶的主意?”
江盏没有再说话,走到旬玉身边,在男人还没反应过来时,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往路边的车上一扔,过往的行人见到这一幕,纷纷吓得尖叫起来,甚至有人准备打电话叫救护车。
在撞到车上的一瞬间,旬玉用一个奇异的动作扭转了局势,安安稳稳的落在了地面上,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容。
如果不是亲眼见到这一幕,甚至有人以为这是电影里的特效。
“多谢江大师手下留情。”
江盏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这是最后一次,下次,我不会再放过你。”说完他转身就走。
旬玉若无其事的朝看向这边的人笑了笑,转过身走上车,关上车门的刹那他吐出一口鲜血,衣服下的皮肤开始一寸一寸的裂开。
手指长的裂缝,露出里面鲜红的血肉,血虽然没有流出来,但还是让人毛骨悚然,谁知道下一刻,身体会不会突然崩坏。
旬玉指甲掐进掌心,良久,他呼出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冰冷的笑容。
......
温茶从教室里出来,走出门的班主任忽然叫住了她,“明茶,下个月市里有场作文竞赛,我给你一个名额,你可以吗?”
温茶想了想原主的学霸人设,当即点了点头。
“那好,”班主任满意一笑,“一会儿,我把地址和时间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