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茶回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看到她的表情,周择野心里那股不妙就更甚了,有种莫名的忐忑,“昨天晚上我侄子是不是惹你生气了?我现在就让他过来跟你道歉。”
温茶没理清楚他的脑回路,“你侄子跟我道歉?我并不认识你侄子,你找错人了。”
她看起来一点都不在乎昨天晚上的事,但周择野肯定她绝对很在乎,毕竟那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实在是侮辱。
她越是表现的云淡风轻,就说明她心里越是愤怒。
他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要解释,“我侄子是我侄子,我不是那种人,我也不会做那种事,你不要误会我。”
“我没有误会你啊,”温茶摇摇头,“我已经把得罪我的人都收拾了,心里也没什么好生气的,毕竟其他人都是外人,不值得为这种不相干的人生气。”
周择野听到这,心里更不是滋味,这不是潜意识的说,他是外人吗?
“周先生,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周择野张了张嘴想要叫住她,心里又说不出来的挫败,好像说什么都不管用。
叶茶就好像是一只蜷着身体的刺猬,只留给他一身刺,不给他半点靠近的机会。
本来就不怎么接触他,再出了昨晚的事情后,她更加冷了,连笑容都没有了。
周择野握紧拳头,恨不得把周铎抓过来揍一顿。
当即就打电话给周铎,让他在拳击馆等着,逮着人狠狠收拾了一顿,还没过瘾,健身房就打电话过来说,温茶已经退费了。
周择野愣了愣,想到自己之前跟她说的退费之后就再也不能进他的健身馆的话,心里涌起说不出来的后悔。
他不应该跟她那样说的,以后她是不是都到别的健身馆去,跟别的男人一起健身了......
周择野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顿时愤怒起来,抓着周铎一顿好打,恨他为什么要跟着人去招惹温茶,本来他还想靠着健身好好跟她接触的,现在全完了。
周铎摸着自己鼻青脸肿的脸,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招惹到了二叔,就是以前最生气的时候,也没下手这么狠。
一连几天,周择野都没有再见过温茶,她连送饭都不给叶祺送了,让叶祺每天吃食堂,可见心里对他是有多反感。
周择野旁敲侧击,从叶祺那而得知温茶开了家名叫‘忘忧’的小酒馆,当天夜里就去堵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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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茶照例忙到凌晨才直起腰,正要收拾凌乱的吧台,一道淡淡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给我一杯酒。”
温茶抬起眼睛,看到来人的脸时,顿了顿,用平常的语气询问到:“想喝什么?”
周择野怔怔的望着她,见她对自己的出现没有一点欣喜,心里有些失落,“鸡尾酒。”
“种类很多,喝哪种?”
“你最拿手的那一款,我这个人不挑嘴。”
温茶犹豫了一下,给他调了一杯玛格丽特。
看起来有些不符合他的外在形象。
纤细的手指落在杯壁上缓缓地推到他面前,“请慢用。”
周择野的目光从她漂亮的指尖落到那杯酒上,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而后静静的放下酒杯,手臂搭在吧台上,狭长的眼睛依旧深深的凝望着她,“还在生气?”
温茶皱了一下眉头,不知道他为什么纠结在这个问题上,还用一种奇怪的的语气询问她,“我并没有生气。”
“可是你已经连续一周没有去学校送饭了,健身房的卡你也退了。”
“我很忙,没有时间。”
“是吗?”周择野不相信,“你是不是觉得我和周铎是一样的男人,所以不想搭理我了?”
温茶纠正他,“周先生,我们本来就不熟。”
“对我来说不是。”
温茶揉了一下眉心,“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周择野看着她,“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
“不是吗?”
“我从不开玩笑。”
温茶更加头疼,“抱歉,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多。”
尤其是得知他是周铎那种人的叔叔时,她真的有种吃了苍蝇的感觉,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她都会本能的厌恶他,觉得他骨子里就是个肮脏不堪的男人。
“你就不能抛开其他外在因素,好好的看看我吗?”
温茶埋头清洗酒具,“周先生,我们只不过见了几次面而已,连朋友都不是。”
周择野所有的话就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咽不下去,差点把自己憋死。
“如果你那天晚上没有看到我,是不是会对我印象好一点?”
“我已经说过了,这不关那天晚上的事。”
“那你理理我,”周择野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指腹在她光滑微凉的手背上紧握着,“周铎的事我一向不管的,那天夜里我不过是接到他妈的电话才去接他的,我现在已经收拾他了,你别再生气了,我们恢复之前的样子好吗?”
温茶毫不犹豫的抽回自己的手,“我并给有迁怒你,至于你嘴里的周铎我更不熟,我还有事,周先生自便吧。”
温茶跟边上的托尼点点头,转过身去了后面的房间拿包和钥匙。
“这位先生,”托尼笑眯眯的看了周择野一眼,“你是叶的追求者?”
周择野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托尼笑道:“叶可不是好追的姑娘,你要追到她,简直是天方夜谭,与其被扎的遍体鳞伤,你还是提前放弃吧。”
周择野一口饮尽杯中的酒,看着温茶从后门离开,抬脚追了过去。
温茶走的很快,几步就走到了路口,周择野静静的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纤细的背影,忍不住想走到她身边跟她并肩而行。
温茶感觉到了他的存在,但是没有回头。
周择野走到她身边,看着她的侧脸,道:“现在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已经交叫了车。”
“叶茶,我们非得这样吗?”周择野感觉自己的自制力越来越差,有一种随时都会爆发的奔溃感,让他无所适从,“如果我做错了什么,你可以好好的跟我说,我可以改也可以解释,但是你不能什么话都不说,就判我死刑。”
温茶侧过脸,一字一顿道:“我不喜欢你,这个理由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