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大猫黏黏的叫着她的名字,声音低沉喑哑,像是黑夜里乍燃的火焰,灼热撩人,“我难受……”
他英俊的眉眼染上了情-欲的色彩,显得有些邪气。
“我管你。”温茶毫不犹豫的推开他的脑袋,恶狠狠道:“再不放开,就揍你。”
大猫呼吸一顿,固执的盯住她,眼睛里是满满的抗议,温茶用更加刻薄的眼光回视他,丝毫也不妥协。
两只在温暖的湖水里一动也不动,差点把自己整成了斗鸡眼。
最后还是温茶用力的掐了一下他腰上的肌肉,大猫才不情不愿的松开了她。
交配这件事,就是在动物世界,也没有强迫一说,他再禽-兽,也不会对温茶用强,这也太不体面了。
“起来。”温茶推开他的手臂,像条狡猾的鱼,脱离了他的怀抱,就着被撕的破破烂烂的衣服朝岸边游去。
大猫眼眸深邃的盯着她,眼底火光四泄,贪念未消。
温茶爬到岸上,往后看了一眼,见他没有跟过来,急忙找了个隐蔽的位置,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
大猫这次的失控让温茶无比后怕,幸好大猫没有成为欲-望的傀儡,否则她真的要打爆他的头。
大猫在水里呆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才起来,腰间披着温茶给他做的兽皮裙,眼角的赤红退了大半,整个人都冷静下来。
温茶缩在边上的冬果林里拿眼睛瞄他,见他没有再发情的征兆,才慢吞吞爬出来,若无其事的宣布自己要回树屋住。
大猫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什么意思后,气的差点把身上的兽皮撕烂,“不行。”
他想也不想的拒绝:“树屋不安全。”
温茶死死的盯住他:“我说去就是去,你没有发言权。”
“那我也要去。”大猫低头看看自己人类的人体,想着树屋的大小,发现自己能住进去之后,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温茶,“我之前看过了,我们两个都能住在里面。”
温茶怔了一下,无语望天,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树屋是我的,我做的。”她面无表情道:“我的东西,我有权拒绝你。”
“森林也是我的,”大猫一步不退的说:“森林里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你。”
温茶:“……”
“山洞是我们的家,树屋也是我们的家。”大猫悄悄拉住她的手,可怜巴巴的说:“你不能丢下我。”
温茶扶住额头,没有一刻比现在清楚自己已经丢不开这个牛皮糖了。
“住住住!”她懒得跟大猫争执,反正她说什么大猫都当耳旁风,还会用更厉害的理由来说服她,她能说什么?根本用不着说。
大猫见她答应,没有丝毫心理负担,抱着她回了山洞,兴致勃勃的收拾东西,比她这个当事人还高兴。
他之前就一直想去里面看看,奈何当时兽形太大,根本就不去,现在好不容易变成人了,他对那里还是很感兴趣。
温茶懒洋洋的站在一旁,看着他像陀螺似的转来转去,心里不是一般累。
她有种强烈的预感,树屋是住不长的,在他要把山洞里的所有东西都收拾起来带走时,出手阻止了他。
最后两只一人带了两套换洗的衣服,又带上了被褥就出发了。
树屋在春天来临时就被收拾了出来,现在只要把屋顶的干草换了,再把里面打扫一下就可以入住了。
两只用了一个上午,就把里面收拾的井井有条,木头做的床比山洞里的石床更凉快,大猫高兴的躺在床上打了个滚儿,掀开树屋的窗户往外面看,窗外的景致清晰苍翠,让这只没见过世面的大猫开心的直朝温茶嗷嗷叫唤,显然是喜欢上了这个地方。
温茶嫌弃的看着他左顾右盼扭来扭去,种种破廉耻的动作,心里暗骂了句土包子。
然后,打开一个冬果递给他解渴。
大猫抱着果子啃来啃去,啃完了,又跑到温茶身边和她一起爬到更高的树干上,像个君王似的俯视自己的领地。
开阔的视野让大猫能清晰看见地上各种小动物的动作,他从摘下一片嫩绿色的枝叶别在温茶的耳边。
“茶茶,这里真好看。”
温茶摸下那片叶子,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这种绿油油的东西不能往头上戴,我跟你说多少次了。”
大猫瑟缩着吸吸鼻子,“对不起。”
“哼。”
温茶眼睛往下撇了撇,看到了寄生在树干上一种藤蔓植物,上面开着淡红色的六瓣花,她低头摘了一朵下来,放在鼻尖问了一下,别在大猫的白头发里,“笨蛋。”
大猫丝毫不介意她的嫌弃,嘴角勾起了,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手臂偷偷放到了温茶的腰上,“笨蛋你也喜欢。”
温茶:“……”
搬回树屋有很多坏处,除了上上下下不方便,就连做饭和存水也不便利,这让温茶很是头疼。
大猫知道她的坏脾气,时常在她还没来得及做时,就把这些处理好了。
他弄了一块大石头到树下,做了个灶,又挖了两个石锅、一套餐具。
森林里的树木很多,阳光炙热,通常是上午晒得木柴,下午就干了。
大猫弄了很多柴火放在树下,每天起床就带着温茶到草原上打猎,回来吃过饭,就提着木桶到外面打水。
树屋里每天都会放一桶水,这是温茶一直以来的习惯。
一连几天,两只就习惯了树屋里的生活,每天晚上趴在树顶上看星星,看累了就回屋休息,夏天的树屋清凉舒爽,根本就是避暑的圣地。
晚上温茶睡着了之后,大猫滚到她身边,用手把她勒进怀里,像抱大娃娃一样的抱着,不管温茶第二天醒过来说他多少次,他都屡教不改。
本来就没有福利,还不准他偷偷抱抱啊?
温茶说不过他,也打不过他,只能随他去了。
夏天过得很快,就在温茶想着要不要再到草原上摘掉盐果回来时,外面的天气已经慢慢转凉了。
无袖T恤和纱裙没法再穿出去,她换上了早就准备好的长衣长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