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逗笑了温茶,“我的确没你认识他久。”
“你不过跟他认识了一个学期,”钟若嗤笑着说:“这么短的时间,你认为比得过十几年?”
温茶不露声色:“你的意思是,他不是真心跟我在一起?”
“这要看你怎么想,”钟若眼神闪烁着:“他对你好不好,你自己应该清楚,不是吗?”
温茶点点头,笑着说:“我觉得他对我还挺好,什么事都为我打理的井井有条,他很不错。”
钟若讥讽的表情顿时一噎,自以为她在撑面子说谎,冷笑着说“他怎么可能好?”
“怎么不可能?”温茶深深地看他一眼:“还是你觉得,他应该继续喜欢你?”
钟若心里一虚,赶紧摇头:“我怎么可能这么想。”
“或者说,你认为,他不配得到幸福?”
钟若的面色瞬间就变了,她几乎不敢去看温茶的眼睛,假笑着说:“我没这么恶毒。”
“没有最好。”温茶冷冷的盯住她,“如果你真有这种想法,那才叫恶毒。”
被温茶鄙夷,钟若又是一怒:“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啊,”温茶走到她面前,一脚踢在她肚子上,“我就是看你不爽!”
钟若猝不及防,被踢得弓下腰来,恨恨的盯住温茶,“你敢打我?!”
“为什么不敢?”温茶抓住她的头发,对着她的脸左右开弓,噼里啪啦的声音在楼道里响彻入耳,听的人头皮发麻。
“我不仅要打你,我还要你知道什么叫礼仪!”
猩红色把巴掌印烙在钟若脸上触目惊心,她几乎被温茶打蒙了,只觉得脸上一阵阵疼,等回过神来想打回去时,温茶一脚把她蹬在了墙角的地板上,“早就想打你了,可惜一直找不到机会,下次再这么没眼色,可不就是打一顿这么简单。”
钟若顶着一张肿老高的脸,死死盯住温茶,“你敢打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嗯,我知道,”温茶点点头,随手指了一个位置,“那就是教授的办公室,你可以和十岁的小男生一样,赶紧过去告状,让人来抓我。”
钟若眼神一闪,似乎真想过这个可能。
她骨子里是个穿越过来的女人,在曾经的社会,女人是受到保护的群体,根本没有女尊社会的硬气,受到威胁,第一时间就是寻求依靠,否则她不会找秦跃谈恋爱。
被温茶这么一说,钟若心里非常心虚,找人来帮忙的想法,在温茶轻蔑的目光里,比抽巴掌还让她难堪。
她绝对不能表现出自己的弱势,钟若梗着脖子同温茶对视着,“你以为我怕你?!”
温茶挑了挑眉:“不怕就好,以后如果再让我听见你造谣,可没这么容易过去,至于后果,没有比你这张猪头脸,更让人厌恶的了。”
温茶取出手机,给她拍了张照片,“不听话,我就把照片传到学校论坛上。”
钟若吓得眼睛都红了,“你敢!”
温茶俯视着她胆小如鼠的弱鸡样,冷笑:“你看我敢不敢?”
钟若缩了缩脖子,不敢那这个开玩笑,她伸手就要去抢温茶的手机,又被温茶一脚踢到角落里,“白止的事,我希望到此为止,不管你有多嘴贱,都给我闭好了,别逼我把你嘴巴缝上,还有,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女人?”
钟若疼的浑身发抖,听到这话,还是忍不住愤怒:“你什么意思?”
温茶轻叹一声:“我只是奇怪,他为什么会喜欢上你这样的人。”
钟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这样的羞辱,不仅让她心虚,而且还有莫名的惧怕,“你最好不要胡说!”
“呵!”温茶低笑一声:“我胡不胡说,取决于你,别让我失望。”
她站起身来,不再跟钟若纠缠。
钟若颤抖着爬起来,不甘心的叫住她:“你现在和他在一起又怎么样?他喜欢我那么多年的过去,你一辈子都抹不掉!只要有这一点,你在我面前,永远个失败者!”
温茶停下脚步,头也没回,“如果你觉得这十几年能够让你好受一点,我不介意你细细回味,毕竟,除了回忆,你什么也没有。”
钟若反唇相讥:“你搞错了,我根本没喜欢过他,他有什么值得我回忆的?我只是在嘲笑你捡破鞋!”
温茶按捺住回头打爆她头的冲动,“作为一个女人,拿别人的爱慕来得到快感,很值得骄傲吗?”
“……”
“还有,我不觉得一学期比不过十年。”温茶轻轻侧目,“我甚至怀疑,他根本没有爱过你。”
“爱是成全,不是憎恶。”
温茶嘴角露出了些许笑容,似乎在嘲笑她的阴暗和刻毒,“如果你放过他,哪怕一刻,都不会是现在的结果。”
钟若被她看的心里发冷,不敢跟她对视,垂着眼睛不敢说话,唯恐被她看出自己内心的虚伪。
“到此为止吧,”温茶静静地说:“如果你非要我揪出你的真面目,我不会手下留情。”
钟若手指无意识的蜷缩起来,温茶寥寥数语,比之前好些话都让她忌惮,莫非温茶看出她是穿越的?她眯着眼睛想要在温茶脸上发现什么,温茶却是懒得理她,转身就往楼下走。
钟若见她没影了,才顶着一张猪头脸惨叫着爬起来,用书挡着脸,慢慢的往寝室走。
她心里恨毒了温茶,可又有种莫名的惧怕,尤其是温茶似是而非的几句话,差点让她肝胆俱裂。
温茶无疑是聪明的,看出了她身上连家人都看不到的懦弱和虚浮,能够一击致命的让她忌惮,这样的人,简直太可怕。
钟若心里百转千回,既恨温茶,又不敢轻易动手,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暗地里下定决心,在游戏软件竞赛上,一定要让温茶输得一败涂地!
现在的耻辱,也要千百倍奉还!
等到钟若唉声叹气下楼之后,转角处走出一道白色的身影,他静静地走到窗户边,穿过窗户,目光落在了楼下的温茶身上,幽深里带着难言的缱绻。
“白止!”身后有人叫他的名字,“老师刚才说国际绘画比赛就要开始了,我要报名,你要吗?”
“嗯。”他回眸对着小兔子一样可爱的男生笑了笑,“到时候一起加油。”
“好呀,”袁圆拉了拉他的手,想起了什么,问道:“刚才学姐从办公室出来,你不是追过去了吗,跟她说话了没?”
“没有,”白止摇摇头,“她走的很快,我都没追上。”
袁圆笑了两声:“这样啊,那下次你追的快点嘛,学姐最近好像很忙,你要拿出点勇气来,不能总这么矜持。”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