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说多少遍?你能不能放过我?!”
看到白止那一刻,钟若所剩无几的耐心彻底告罄,她不知道白止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一次次的接近她,但她知道自己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压迫感。
站在白止的角度,她是个负心人,她利用了他,因为喜欢,他是无辜的,但是站在她的角度,她早就不需要白止的爱慕了。
以前她还能因为虚荣,跟白止逢场作戏,可是自从有了秦跃之后,她再也不想那么做了,她只想好好的跟秦跃在一起,至于白止,只要不来打扰她的生活,有多远滚多远。
但是现在,白止的行为已经给她的生活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一次次围堵,一次次的质问,一次次引起的围观,让她烦不胜烦。
“就算我求你了,你放过我好吗,”钟若被他烦的都差点给他下跪了,“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你做再多,我不喜欢你,有什么用呢?”
“对我有用就行,”白止依旧是红着眼睛的,他啜泣着:“只有喜欢你,我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你让我怎么办?”
钟若简直想骂娘:“没有我,你就会死是吗?可我都这么讨厌你了,你怎么还不去死?”
白止:“因为我还要继续让你改变心意啊,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摆脱不了我。”
钟若气的浑身发抖,“你找死!”
“那你就杀了我啊,”白止梗着脖子跟她对视,“只要你杀了我,你就解脱了,可是,你敢吗?”
“别以为我不敢!”钟若抬手一把掐住他的咽喉,“我特么现在就掐死你这个贱人!”
“那你来啊!”白止没有抵挡,任由她掐上自己的喉咙,嘴角甚至还露出了一丝喜悦的笑容,这让跟过来的其他人,毛骨悚然。
心爱的人都要杀死自己了,竟然还能笑得出来,究竟有多缺爱?
他的不挣扎让钟若露出了一丝难言的阴毒来,真想就这么扭断他的脖子。
这段时间,白止不仅堵他,还数次带人去找秦跃麻烦,秦跃人单纯不记仇,被欺负了也不说,但她可不行,她怎么可能不知道白止的小动作,看在他的家世上,她一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他不长记性,反而变本加厉的伤害秦跃,这样的行为,她怎能忍得下去?!
钟若不停的收紧手上的力气,眼睛红的吓人,竟是真动了杀心。
跟过来的同学吓了一跳,赶紧跑上前来制止,但是钟若的力气大的吓人,一时间根本分不开两人。
有人更是想报警,虽说女尊社会男多女少,但是男性也是受到法律保护的,钟若这样的做法,简直有违道德。
白止在她手下,被掐的面色发青发紫,到最后竟开始翻白眼,昏死过去。
如果钟若再不放手,可不就是要杀人了么?
白止头歪过去的瞬间,嘴角的笑容竟是诡异的可怕。
温茶推开人群走到钟若面前时,白止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温茶抓住钟若的手腕,手指用力的瞬间,将她的手从白止脖颈上取了下去,青紫的痕迹瞬间爬上钟若的手腕,她疼的大梦初醒,才发现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她目露惊恐的看着昏死的白止,手颤抖个不停:“他,他怎么了?”
温茶没说话,将白止抱起来就往医务室跑。
周围的人看向钟若的眼神却是变了,这样一个对男生下死手的人竟然生活在他们周围,简直太可怕了!
报了警的同学更是后退数步,不想跟钟若扯上什么关系,就算是学校里的佼佼者又怎么样?人品有问题,照样被嫌弃。
钟若的目光扫过众人,见他们无一不是避开视线,心里咯噔一声,解释道:“刚才我本来是跟白同学开玩笑的,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脑袋里忽然一片空白,醒过来就看到白同学晕倒了,大家不要误会。”
其他人又不是傻子,钟若掐红了眼的模样触目惊心,做错了事,第一时间不是关心白止的性命,而是想摘出自己,简直人渣。
见众人狐疑的模样,钟若尬笑两声:“大家听我说,我会对白同学的人生安全负责的,他的医药费精神损失费,我全权负责。”
“切,人家可不缺你那点钱。”
“以为人家喜欢你,就能为所欲为,长见识了。”
“平日里装的人模人样的,动起手来,比谁都狠,简直可怕。”
“……”
人群摇着头,没理会她,各自散了。
徒留钟若面色铁青的站在原地,她手指紧握起来,眼睛里浮现出一抹殷红,白止这个贱人!
温茶把人抱到医务室后,校医吓了一跳,结果检查出白止因颈部大动脉受桎,脑袋供血不足,引起窒息,局部软组织受损,总结来说,就是会悲催一段时间。
还好没致命。
校医检查的时候,温茶就在外面等着,等检查完毕,拿着校医开的一系列药,白止还没醒过来。
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过饭点了。
温茶点了两份外卖,静静地坐在床边守着,等白止醒过来的时候,温茶已经拆开外卖,吃完饭了。
白止的咽喉痛的厉害,而且很干,他皱着眉,就跟怨妇似得盯住温茶,满脸的丧气,最后勉强从嗓子眼挤出一句话:“怎么……又是你?”
温茶:“……”你以为我想来吗?
但她没怼他,反而温和的问:“喝粥吗?”
白止:“什……么?”
“粥?”温茶把温热的白粥端起来给他看了一眼,“你现在的状况,只能喝流食,专门给你点的,不用感谢我。”
白止现在浑身没力气,只能眼巴巴的盯着温茶,大大的眼睛里一片雾气:“可是我……想喝……喝水……”
行吧。
温茶转过身给他取了杯早就准备好的凉白开,抽了根吸管放杯子里递给他,“你现在情况不妙,慢点喝。”
白止喝了大半杯水,恢复了一点精神,眯着眼睛看她:“我记得……我之前快被钟若掐死了,怎么……在这儿?”
“我又做了好事,”温茶淡淡道:“学习**,是毕生的事。”
“……”白止:“可你之前说,你不会对我破例了……”
温茶:“我只是拒绝喝你准备的酒。”
白止的面色瞬间就变了,他死死盯住温茶:“你知道?”
“知道什么?”温茶微微一笑:“知道你的香槟不好喝?”
白止:“……”
“好了,”温茶没心情跟他扯东扯西:“你现在是病患,少说话,要是饿了就喝粥。”
白止:“……我不饿。”
“嗯,”温茶站起身来,收拾好外卖的餐盒,背着包,把校医准备的药放在他床头,“饭后一小时左右再吃药,我还有事,先走了。”
白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