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火枪,将眼前的弓箭手给打的落花流水,紧接着全速冲击的骑兵就已经到了弓箭手的阵营之中,两千精骑面对两三千弓箭手,用屁股想都知道弓箭手会被欺负的多么凄惨,骑兵如同大海上的狂风巨浪一般,将一个个弓箭手给撞得直接飞了起来,弓箭手们哪里还敢射击,现在双腿都已经吓得筛成糠了,哪怕是精锐步兵面对骑兵的突击都难以招架,更何况手中仅仅拿着弓箭的弓箭手,就更加没有还手之力了。
眨眼间整个弓箭手的阵地就被骑兵给打穿了,两千精骑没有丝毫的停留,放过了近两万人的步兵主力,直扑江岸旁边的炮兵阵地!
“不好!”
祖大寿瞬间明白了过来,这些骑兵的目标不是自己的中军步兵啊,而是炮兵阵地,他们要摧毁炮兵阵地!
“传令,全力阻击,全力阻击,所有的步兵都给我压上去,一定要阻止住骑兵的突击,他们要捣毁我们的炮兵阵地!”
连祖大寿都惊慌失措了,那下面的将士们自然是更加不堪了,或战或跑,整个绿营都已近乱成了一锅粥。
祖大寿现在想死的心思都有了,自己还是大意了啊,将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大营的正面防御上,却是忘记了,自己背后还有炮兵需要保护呢,这次可是要了亲命了啊,一旦炮兵被天威军的精骑给祸害了,自己此战必败无疑啊,什么坚守孟津渡口北部一个半月?这特么的连十天都守不下来……
当然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徐一帆如何会给祖大寿留下半点还手的机会?火枪手不断进行着射击,将整个弓箭营全部都给打散了架子,至于与火炮营协防的弓箭营,此时正在密切注视着江防的变动,根本没有余力对付骑兵,至于炮兵,现在的炮兵刚刚向着黄河的河面之上发出了一波攻击,第二波炮弹还没有打出去呢,骑兵就已经冲到了炮兵的面前!
杀!杀!杀!
一千多精骑呼喝着径直冲到了炮兵面前,手中的马刀毫不留情的向着炮兵砍了下去,一千人的炮兵营,再加上一千人的步兵营,炮兵阵地足足有两千兵力,但是,依旧是白给,被一千多精骑给冲入了阵地,他们就只有引颈就戮的结局!
寒光闪过,鲜血飚飞,一个个步兵被骑兵给直接砍下了脑袋,一个步兵营根本无法阻止住精骑前进的步伐,瞬间就被打崩了,接下来,面对的就是手无寸铁的炮兵了,当然也不能说他们手无寸铁,至少他们还有红衣火炮跟炮弹时铁的,不过他们抡不动啊,不要说他们,就是李元霸来了,也无**着红衣火炮作战!
杀!
徐一帆手中的大枪比起秦牧风来,也许没有那样的迅猛,但是更加的变幻莫测,长枪所指,所向披靡,根本没有人能够在徐一帆的手中坚持下第二枪来,眨眼间,炮兵阵地血流成河,到处都是被击毙的绿营兵尸体,连炮兵阵地上的两个游击将军都已经被徐一帆一枪给挑了。
徐一帆!
祖大寿终于发现了,心头更加的苦涩,擦了,这个战神怎么突然炮弹了孟津来了?难道他不要彰德府了吗?相比威震天下的秦牧风,这个行事低调的徐一帆更加的神秘莫测啊,这可是朱杰最倚重的铁血统帅,西路军倒霉就倒霉在徐一帆的手上了啊,上一次伏击,一口气将西路军的数万精锐给生吞了啊,怪不得,这支骑兵打得如此精到,每一次行动如同用尺子量的一样,每一次进击都是打在自己最虚弱的地方,原来是徐一帆到了……
不过,现在祖大寿胆怯也没有用了,事已至此,只能全力应战了!
整个绿营兵开始向着两千精骑一层层的包裹上来,企图依靠着强大的兵力,将这支精骑给围歼在这里,再怎么说绿营兵兵力近两万人,面对两千精骑,兵力十比一,这兵力上的优势太明显了。
天威军精骑面对着一层层包裹上来的绿营兵,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两黄旗的精锐都已经会过了,谁还会在乎刚刚筹建起来的绿营兵?
天威军精骑依旧在炮兵阵地上疯狂的蹂*躏着四散奔逃的炮兵与步兵,整个炮兵阵地,再也没有人顾得上开炮阻击渡河的天威军第四镇了,数十门火炮全部哑火!
黄河之上,正在强渡黄河的第四镇将士遭遇到了一波炮击,十几艘船只被火炮击中,好在这些船只个头都比较大,炮弹砸到了,在船上再出一个大坑,但是依旧可以向前开动,仅仅有两三艘船只,因为遭到到了两发以上炮弹的轰炸,被炮弹给砸翻,其余的依旧在快速的向着对岸逼近。
李定国站立在船头之上,他已经做好了再次被火炮轰击的准备,打仗,就没有不死人的,一将功成万骨枯,这是就是残酷的事实,谁也避免不了,虽然有天威军骑兵的牵制,但是想要完全压制住对手的炮击,也没有那么容易,除非是占领了整个炮兵阵地,将炮兵屠戮一空,不然的话,自己的将士就只能继续被对手给摁住打,没有办法还手,这些船虽然不小,但是绝对不敢在上面开炮的,三千斤重的火炮一旦发射,单单是带来的后坐力,就足以将民船震散了架子!
可是,令李定国没有想到的是,岸上的炮兵仅仅发射了一波炮弹,后面就再也没有炮弹打过来了,连李定国都感觉到震惊异常,怎么搞的?自己已经做好了起码会被击沉二十艘以上的船只的准备了,二十艘船只沉没的话,一条船百人左右,那就是两千将士的性命,这也是自己能够承受的极限了,在水流湍急的黄河水中,一旦大船沉没,想要活着上岸,几乎没有可能!
哪怕是天威军的骑兵再厉害,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击败对面祖大寿麾下三四万兵力吧?徐一帆真的有这样翻天覆地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