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乾清宫,朱杰稳稳的坐在了龙椅上,文武大臣们一个个分站两侧。
至于马士英,则是与他的一众心腹部下们早已经被押入天牢了,等待他们的必定是抄家灭门了,犯上叛乱,诛灭九族,即便是朱杰想要网开一面,只怕朝中的大臣们也不会同意,只能说是罪有应得了。
当然,张献忠比马士英还要早一步关入了天牢,昨天夜里,张献忠就被人给带到了南京城,直接押入了天牢,只怕两个人要一道共赴黄泉路了。
“皇上,现在左良玉、张献忠、马士英已经先后被我们给剿灭了,只剩下湖广境内的孙可望与刘文秀了,有孙督师在,他们翻不起什么风浪来了!”
查栓沉声道。
朱杰点点头,查栓说的是,张献忠已经被生擒,仅仅凭着孙可望与刘文秀,确实是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蹦打不了几天了。
“皇上,如今江南大局已定,您看是不是需要出兵增援中原?”
李岩问道,“现在前方已经有了消息,阿济格率领着数万精锐从满洲增援,已经进入了山东境内,如今山东中北部所有的州府已经再次落入满洲鞑子的手里了,兵锋直指曹州与兖州,臣怕徐一帆与秦牧风、李定国支撑不住啊……”
“强弩之末而已,不必着急!”
朱杰冷笑道,“增援中原就算了,朕要给满洲下一盘大棋,传旨给徐州的秦牧风,率领他麾下的一千精锐向北进军,连袁宗第刘芳亮的军队也交在他的手里,与宋佳行部,死守曹州兖州一线,只要守住了曹州与兖州,就算奇功一件;传旨给徐一帆务必保证黄河防线掌握在我们手里,三个月时间,无论如何也要坚持三个月的时间!”
三个月的时间,如今正是盛夏时节,三个月之后,可是就入秋了。
朱杰站起身来,沉声道:“经过半年的大战,满洲鞑子伤亡惨重,而且他们补充兵员不易,即便是能够快速补充兵员,以如今中原、京畿一带的经济实力,他们也没有足够的钱粮长时间支持二十万以上的兵力,进行作战,时间拖得越长,对我们越有利,等着吧,最迟到了明年春夏之交,我们就可以将满洲鞑子全部都给收拾了!”
李岩与查栓等几个人互相望了一眼,明年春天,就可以将满洲鞑子给收拾了?怎么可能?现在满洲鞑子的实力并不比朝廷差多少,特别是满洲八旗,战力强横,也就天威军与南京右镇可以匹敌,短短的几个月内就可以击败满洲鞑子?
“皇上,怎么一大盘棋局?”
李岩问道。
朱杰一把将地图扯了过来,说道:“你们看,现在清军的主力已经被我们的天威军与南京两镇给堵在了中原,让他们难以越雷池一步;东面是大海,西面是陕西与山西,我们下一步就是要从山西与山西迂回过去,包抄满洲鞑子的侧翼!”
“包抄满洲鞑子侧翼?”
李岩苦笑道:“皇上,现在的李定国只有一个天威军第四镇,兵力不过两万,黄河北岸则是济尔哈朗的西路军,虽然伤亡惨重,但是现在依旧还有五万兵力呢,李定国守住孟津渡口,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想要杀过黄河从陕西或者山西包围清军的侧翼,几乎是不可能的,第四镇绝对没有击败济尔哈朗西路军的实力……”
朱杰笑道:“李定国不行,不等于孙传庭不行,现在白谷可是正在九江呢,击败孙可望与刘文秀也就是一两个月的事情,现在张献忠已经被抓了,消息很快就会传到湖广去,到时候,大西军没有了领袖,军心大乱,如何是孙传庭的对手?更何况高杰跟钟岳都是久经大敌的悍将,黄得功的庐州镇更是号称江南最强军镇,兵力加在一起,已经比大西军只强不弱了,战力更是胜出大西军一筹!立即给孙传庭传旨,命他全力进攻刘文秀与孙可望,未见大西军叛军之后,大军不必回朝,从襄阳径直进入陕西,准备收复山西全境!”
查栓等人吃了一惊,从湖广境内进入陕西,攻击济尔哈朗西路军的背后?这距离可不近啊,超过了一千里,甚至要超过两千里,这么远的路程,千里奔袭,后勤如何保障?火药、弹药尽皆无法及时保障啊……
“皇上,这、这要是进入陕西,太冒险了啊,孙督师将会成为一支孤军,在陕西一旦遭遇强敌可是如何是好,没有任何的后勤供应,随时都有可能崩溃的!”
李岩急声道。
“谁说没有后勤供应?”
朱杰反问道:“陕西现在虽然混乱,但是终究还是在朝廷的手里,别人到了陕西,可能一筹莫展,但是对于孙传庭莱说,简直就是如鱼得水一般,不要忘了,孙传庭可是在陕西担任过陕西巡抚,三边总督的,而且长达数年时间,在陕西威望卓着,除了故去的洪承畴之外,没有人能够比得了他,粮草辎重而已,孙传庭一句话,就可以得到解决!”
众人恍然大悟,将这个茬给忘了,孙传庭可是当年的三边总督,他麾下的精锐号称秦军,就是从陕西起家的。
“还有,查栓,正航,你们两个人接下来全力整顿京营,未来还有重任要交给你们呢,而且不是一般的重任,给你们两个月的时间,两万新军必须具备足够强悍的战力,至于如何训练是你们的事情,除了两万新军之外,再度招募三万新军,加强训练,哪怕是将这群新兵蛋子给我连吐血,也要把他们的战力给朕磨出来!”
“重任?什么重任?”
查栓与赵正航精神一震,急声问道。
“有没有兴趣,乘坐我们的帝国水师,从松江府出海,直奔渤海湾,给朕去将满洲鞑子的老窝给掏了?”
朱杰阴声笑道。
嘶……
朝堂之上,几乎所有的大臣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皇上还真的敢想啊,要直接去进攻满洲鞑子的老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