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侯李家的掌门人名叫李忠,此人经历堪称传奇,以庶子的身份,击败四个拥有嫡子身份的兄弟,硬是坐上这侯爷宝座。
当时震动整个汴京城,尤其是公侯之家,下巴都跌倒地板上,他们怎么都想不通,四个嫡子竞争不过一个小小的庶子。
他们看不起庶子身份的李忠,于是在朝堂上、军队中刁难他,可这位新上位的侯爷沉着应对,同时还进行反击。
数次交锋下来,这些人没有获得一点优势,还碰了一鼻子灰,同时也让他们明白过来,这庶子上位的侯爷手段不凡,就放弃刁难他的心思,而是交好起来。
李府在李忠的带领下,慢慢的掘起,如今十几年过去,在整个汴京城所有的公侯之中,樊侯李家排进前十之内。
顺风顺水的樊侯李家,却是跟一个人结仇,事情是这样的,李忠的小儿子让人给杀了,这仇人正是远在荆州的陆议。
事情的来龙去脉李忠也知道,自己的儿子犯了军法,被杀也是活该,可这个儿子代表樊侯的脸面,如今让陆议给杀了,这不是在打他李忠的脸吗?
十几年了,李忠还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为了小儿子的命,也为了自己以及的脸面,他要报复陆议。
这不李家所有在朝堂上当官的李氏族人都齐聚外院书房,商讨一个可执行的计划。
这时书房门外响起管家的声音:“侯爷,有人求见。”
“是谁?”
李忠皱着眉头问道。
“外地来的,也没有报上名字,只是要见侯爷一面,有要事跟您说。”
“不见!”
不用想,肯定是有事相求,李忠现在要报杀子之仇,什么人也不见。
要不是收了对方二十斤重的黄金船,管家肯定听从侯爷的吩咐,可他实在是舍不得那船。
“侯爷,”
管家硬着头皮恳求道:“还是见见吧,那位出手非常大方。”
“你不会收了他的好处?”
管家见侯爷脸色阴沉,也不在满他,全说了出来。
“你说那人送了一条二十斤重打造的黄金船?”
乖乖,光是一个管家就送了一条纯金打造的船,李忠目瞪口惊。
管家苦笑道:“这么说吧,从门房到传话的下人,那位都送了东西,价值都在一万上下。”
“嘶……”
李忠倒吸一口凉气,敢情对方是个富可敌国的,“快把人请到前厅坐着,我随后就到。”
换个角度想想,对方为了见到自己,给管家和下人送了那么多好东西,要是求他办事,送的东西就更多了。
管家见目的达到,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看来那黄金船保住了。
管家走后,李忠对自己的几位兄弟说道:“事情先放下,咱们去见见这出手大方的主。”
他们早就心痒难耐,见李忠发话了,纷纷跟着他出了书房的门,往前厅走。
前厅。
管家对面前坐着的儒雅老人,弯着腰,一脸奴才相,讨好道:“盛老,这是府中上好的雨前龙井,请您品尝。”
盛宏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皱着眉头,“这是去年的?”
别怪盛宏矫情,在蜀国他仗着俩个女儿是皇后,奇珍异宝,珍禽异兽都不缺,就是陛下有的,只要他向俩位女儿开口,陛下也会赏赐给他的。
当然了,有一样东西盛宏不敢要,有人送他也不敢收,那就是美人。
只要他敢伸手,王若弗第一时间就进宫找明兰姐妹,她们肯定站在母亲的身边,倒时候可就惨了。这也是这么多年了,除了之前的林小娘,现在身边只有王若弗一个人。
管家脸色苍白,以为他对茶不满意,赶紧解释道:“盛老恕罪,由于战事频繁,今年的茶没有送来,只能用去年的茶接待您。”
盛宏摆摆手,“南方的战事老夫也知道,水陆运输断绝,物资送不过来,这个时节能有龙井可以享用,是天大的福气。”
“说得好!”
盛宏听到一声豪迈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抬头看去,只见一位有着虎背熊腰的壮汉,带着四个人走了进来。
盛宏赶紧起身,拱手见礼:“见过樊侯。”
“听下人所说,你出手很大方?”
李忠死死盯着盛宏,想要看穿面前之人。
盛宏苦笑道:“为了见樊侯一面,总得陶出一些东西给传话的下人,你说是不是?”
“有趣,”
李忠笑了,也不为难他,直接开口问道:“咱们也不废话,你找我有何事?”
“千万别拿虚话骗我。”
李忠入坐,接过管家递过来的茶水,眠了一口,静待盛宏的答话。
盛宏没有着急回复,而是看着屋里的其他人,意思很明白,要想他说,这些人都得出去。
“你们都出去,”
李忠也是个老油条,当即挥手让他们出去。
盛宏见还有站着不动,用眼神示意,李忠摇摇头,向他保证:“放心,他们是我的亲兄弟,我们的话不会传出去。”
“即然侯爷这样说了,老夫要是还扭扭捏捏,就是我的不是。”
盛宏神情严肃,开口道:“老夫来找侯爷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杀一个人。”
“杀人?何人?”
“安南将军陆议!”
“陆议?!”
李忠暗暗吃惊,但脸上却是装作愤怒的表情,历声喝斥“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谋害朝廷的大将。快快说来,你身后的人是谁?”
盛宏没有被吓倒,冷笑道:“侯爷,这话你要是吓别人可以,但要是吓老夫,就多此一举,老夫有胆子来这里,肯定会对你的低细了解清楚。”
“据老夫了解,半个月之前,侯爷的小儿子,在荆州让人给杀了,仇人正是陆议。”
“而老夫跟侯爷一样,儿子也让他给杀了。”
李忠还是不信,总觉得盛宏还有一层身份,他不能冒险,装作大义凛然:“犯了军法,被杀也是应该的。”
“…侯爷真是,”
盛宏有些无语,都到这个时候,还居然试探自己。
看来不露一点底,这老东西不松口:“侯爷,有没有想过换一个门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