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三十二章：新班底（六）
“那得看什么情报，”托卡说，“像那些通话记录消费记录聊天记录之类的，能做就做，至于比较深的，那就不是我能做的了。”
“你认识那种人吗？”我问。
“就在你给我的名单里……”托卡眼神奇怪, “你到底哪里得到的消息？”
“从其中一个人的掌机里，”我也不避讳，“我只是到这些人跟那个店有关，具体的就不清楚，所以才问你的。”
“你还真是简单粗暴！”托卡竖起大拇指，“怀疑人家就全部都抄下来, 你知道我刚看见那个名单有多惊讶吗？”
“看样子，上面有不少我应该尝试接触的人。”我说。
“嗯，好吧……”他摸了摸下巴的胡子，“我给你一个大致的介绍，省得你招惹了不该惹的人。”
“比如……齐斯克？”我说。
“对……”托卡说，“不过，我听圈子里的人说，那帮家伙最近不在城里，有人在找他们。”
“哦？找人？”我说，“这个我擅长，有没有委托？佣金多少？”
托卡撇嘴：“没这么严重，估计只是有事离开了，还没到出赏金寻人的地步。”
他是不知道，齐斯克那伙人，已经在工厂下水道迷宫里化为灰烬了……
当然，也幸亏牛查在二楼，没听见，不然怕是要露马脚……
马脚这个华夏语词汇还用在这里有些莫名的别扭，就跟老狐狸的用法似的……
“那, 我自己找点事情去做吧，”我说, “我跟牛查交代点事。”
“去吧，”托卡说，“小伙子挺能干的。”
言下之意，显然是对正在练习的狐人青年颇有不满。
我上了二楼，牛查果然在给托卡继续接那些个活计，桌端上一边看着论坛，一边挂着游戏, 一边还运行着几个网际最热门的聊天程式。
更神奇的是，旁边又多了一台稍小一点的桌端, 也在挂机……看样子这门生意还有赚头的。
而他, 正在看自己的掌机。
显然，他知道特拉斯那伙人的情况, 也知道了我找来的两个新手下。
见到我来, 他直接问：“那两个人？”
我点点头，示意他小声点。
他直接在聊天程式里问我：“他们是什么人？”
我直接说：“异能者。”
他惊讶地看着我。
老实说, 我俩现在的情况很诡异，面对面也只能用掌机交流……
我嘴上说了一句：“还习惯吧？”掌机里发过去：“不要被他们发现你正在练习隐客技能。”
他也说了一句：“就这样吧……除了不能积累从业时间, 都挺好的。”掌机上也发过来：“所以, 你要参与到西街区的抗议活动里？”
我嘴上说：“那行, 能养活自己就够了。”掌机上发了一句：“看热闹去，看完还能看演唱会。”
牛查说：“这事到底什么时候过去？”掌机上回：“告诉我你的目标，我好帮你找打更直接的信息。”
我说：“快了，别着急，毕竟还是法制社会，等我找到那些家伙，收拾他们，保证没人敢再为难你。”掌机上发：“我在意的是异能者和社会上层的反应。”
这个时候，托卡已经走到了楼梯口那边，显然在偷听。
牛查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说：“那你去吧，我这里这么安全，应该没事的。”
我说：“我还担心你不习惯呢。”
他说：“反正是打工，哪儿都一样，以前最忙的时候直接在办公室住了一旬，忙完的时候身上都馊了，差点长虱子……”
我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抱怨，笑了笑：“你没在荒野里生存过，这都不算什么，好了，我走了……”
说着，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
他有些奇怪的看着我。
我也没说什么，转身下楼。
我只是看了看他体内的状况，有没有什么长进或者损伤。
看得出来，他的念动力有所增长，想必是隐客技术愈发熟练，至于身体，稍稍好了一点，也就回归正常值的样子，离着强身健体乃至进化成异能者，还远得很。
不过，等他的念动力成长到一定程度，这个过程会加快。
我呢，也给他稍微加点速，就算是给点奖励，毕竟这几天的信息情报工作做得挺不错的，自家后辈，总得提拔一下，尽管真正的考验还得他自己挺过去。
出门下楼，托卡已经不动声色坐回自己的躺椅，悠闲地喝着茶。
我打了声招呼，然后，拿了一个掌机充电器——之前给我弄掌机的时候，他们就没给我，再说当时用的少，放在须弥手镯里也不耗电，现在用的多了，还得自己来。
之前怕自己掌握不好力道把掌机电池给烧了，现在正好有空，尝试一下，自己给掌机充电。
走出巷口，远远地看见那边的巨魔古董店，依旧没什么客人。
正准备找个僻静地方研究充电，结果就看见一辆豪车开到了门口。
营业员以为来了生意，没想到，来的是他们的老板的老板，巨魔商人。
很快，店长就迎了上来，将巨魔商人带到楼上。
我就坐在广场边的长椅上，看着这一幕。
正好闲着没事，打开掌机看了看论坛的言论。
似乎，那些激烈的言论都慢慢变少了，没有多少人继续纠结于传说之中的月影之兔，西街区的落后，西街区人的低素质，有人准备去抗议，还有各种稀奇古怪的队里和骂战……
当然，肯定不是人们已经厌烦了，不想多说，仅仅是，很多发言已经消失在了网际。
我问牛查：“网站后台你能看到门？他们删了多少帖子？”
牛查很快回了一句：“这几天都在加班处理，雇临时工审核，以前我也干过类似的外包，不过，是我们公司接的正规外包。”
我笑了一下，说：“能把那些白删掉的都恢复吗？或者，让审核的程式失效？”
他说：“那就是大规模的隐客攻击事件，而且，很多主流论坛平台可能承受不住暴增的流量，会直接昏死。”
我想了想，说：“那算了，对了，有没有西街区人秘密集结的论坛？”
牛查说：“有那么一个小网站，叫纽博旺，西街区的人在那里商量着抗议活动的细节，也没有删帖。”
我有些好奇：“难道市政厅不管吗？”
牛查说：“抗议本来就是市民的基本权利，只要合法合规就没问题，本来市政厅的要求也只是删掉那些违反网际公约的帖子，只是，那些大平台的论坛害怕自己被牵连，所以主动删掉了……不过，我担心这个纽博旺迟早会出事，有些人太不注意自己的言论了。”
我说：“那好吧，继续看事态怎么发展。”
牛查说：“你不是说要给我拍地下黑拳的吗？”
我一拍脑门，差点把这事忘了。
我确实拍了视频，不过，视频有点大，我其实应该当面传给他的。
于是我说：“那个，视频有点大，用网际信号流量怕是不够……”
牛查马上回：“你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我可以远程控制你的掌机，只要你同意，上面没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吧？”
我说：“没有，你随便，不过，我这里只剩百分之二十的电量了。”
他说：“你不是刚走吗？回来充电吧！以后带几个随身电源。”
我笑了笑心说：“我身上有用不完的能量，着什么急？”然后回了一句：“不着急，你看你需要多少时间。”
牛查说：“我试试。”
接着，我的掌机就被他控制了。
然后聊天框显示：“十分钟，你别动，我就能完成，大概好点百分之九。”
我看着那边的古董店，打了几个字：“没问题。”
接着，掌机就彻底不受我控制了。
正好，这个时候，对面认出来了。
巨魔商人板着一张脸，后边的店长也是每没有好脸色，但也勉强挤出笑脸送出来。
两营业员还没看出来，我这个老远坐着的看客都看出来了。
当然，我离着店门口还有两三百米，周围也有往来的人，他们注意不到我，自然不会知道，我这个远远坐在广场边上的路人，是这一切的主导者。
巨魔老板走了，店长一脸死灰，跟着两个店员说道，店子开不下去了。
两个店员自然也是悲从中来，问店长该怎么办，店长说还有别的生意可以做，不过这个店是不开了的。
两店员相互看看，显然是下定了决心，马上就要离开，店长说还有几天时间，工资照发，等清理完了要搬走的东西，他们可以拿走一部分自己看得上的。
这个时候，门口那些开业时放的装饰物，什么花篮花树、还有现代化的喜庆塑料图腾柱，还都是新崭崭的，就像是昨天刚开的业……
不多时，店门就虚掩上了。
我看着掌机里出现了移动文件的进度条，也快走到终点了，准备找个僻静地方，研究一下怎么充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