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说之前，韩俊奕先笑了。
反正，认识凯瑟琳也是无意中或者有意中。
需要人家帮忙并且咨询问题的此刻，坦诚一点。
“说起来。”
伸手示意tiffany，韩俊奕对着凯瑟琳：“那位设计师，和她是一个偶像组合的。只不过后来退队了。”
凯瑟琳惊讶，下意识看着tiffany。tiffany吸了口气，笑着点头：“name，is，jessica。”
凯瑟琳摇头笑着：“很神奇的组合。每一个都是人才。”
韩俊奕随意开口：“也不是每一个。”
“呀。”
tiffany负的皱眉，韩俊奕笑着：“呀？你对我说‘呀’？”
tiffany咬着嘴唇白他一眼，韩俊奕看着凯瑟琳：“她后来自己有个时尚品牌，虽然还不是很出名。她自己也设计一些产品，比如墨镜之类的。但是她没系统学过。其实我是想邀请她的，她拒绝了。她认为她随便说几句的所谓想法和创意，根本就不值得我对她看重。如果我想真的做好这份事业要请更专业资深有能力的人。”
“wa，oh~”
凯瑟琳一顿，耸耸肩：“很诚恳。”
韩俊奕开口：“所以凯瑟琳，反正你明天也要走了，我也不介意和你说说我如今面临的困难。”
凯瑟琳笑着：“因为从此各自在各自的国家，彼此没什么相干了？很放心和放松？”
韩俊奕笑了笑，凯瑟琳大方示意：“今天的邂逅就是我们奇妙的相识。你尽管谈谈，不管是不是帮得上忙，至少可以倾听给意见。”
韩俊奕点头：“首先最麻烦的就是，找不到合适的cEO。我当然是boss。但我肯定最多是提出我的想法，具体设计，执行，运营。都要找合适的人去做。”
凯瑟琳好奇：“你们自己的国家没有合适的人才吗？”
韩俊奕无奈：“有。也应聘过。谈过。但一是不看好这里，觉得我也许是有钱，有地，但我却什么都不懂。贸然闯进这行也许就是玩票而已，对他们来说，可以胜任这个位置的，本身在自己领域中已经是权威人士，至少是那个阶层。他或她要的已经不是年薪多少，不是待遇多少，最多不完全是。”
凯瑟琳点头：“我理解，要的是事业，是成就感。”
看着韩俊奕，凯瑟琳开口：“真能来的也是不如意的。”
韩俊奕摊手：“况且还有一点。我总认为时尚这个东西，经验资历其实不重要。或者说不是至关重要的。创意，想法，理念，是我坚持的。因为我没打算随便做着玩，或者边做边想。我是带着我的目标进来的。这和我懂不懂时尚没有关系。”
凯瑟琳摇头：“这倒不是。你身为boss可以这么想，但你选设计师和cEO就不行了。他们如果没资历，没经验，或者不专业，肯定是要在以后出问题的。”
韩俊奕一愣，想了想，点头笑着：“有道理。”
凯瑟琳看着韩俊奕：“就是说，可能是你想要的不来，来了的你也未必想要？因为不符合，或者不一定会执行你想要的理念，甚至执行得不好。”
韩俊奕点头：“大概。”
说完想起什么，韩俊奕拍手示意一旁的tiffany：“加上之前我说的，设计这个构想的那位，包括tiffany，都是我要找来的。那位负责设计，tiffany负责具体管理和运营。”
凯瑟琳打量tiffany，tiffany不好意思笑着，看着凯瑟琳：“不会一开始就身居高位，也要摸索中做事中学习。”
“ok。”
韩俊奕看着凯瑟琳，沉吟片刻，看着凯瑟琳：“so……告诉我你现在对我这个平台打造的构想有什么看法。”
凯瑟琳点头，探身看着韩俊奕：“首先我问一下，哪怕长远的，你这个所谓的时尚平台，要怎么盈利呢？”
下意识的，姜智泰看过来。表情怪异望着韩俊奕。
tiffany也抿起嘴角，神色异样看着他。
“muu~”
韩俊奕摸摸下巴，呵呵笑出来：“先不说具体，大方向上。其实还是促进销售。如果能吸引人过来这个平台，就是凯瑟琳你说的生活……”
“其实你没想好是吧？”
凯瑟琳笑着打断：“抱歉我不是有意打断。只是给我的感觉你似乎没有思考这个方面。这让我很意外。”
“呵。”
tiffany偏头笑，其实也是凯瑟琳提出这个问题后，tiffany才恍然想起。韩俊奕从叫她来，一直到她来这么多次，谈什么话题都有。各种展望挖人才构思之类布拉布拉的但，唯独居然没提到怎么盈利。
尽管，tiffany觉得这个平台如果打造起来，盈利根本不是问题。虽然前提是要打造。
韩俊奕耸耸肩：“我根本不担心赚钱的问题。”
tiffany轻笑嘀咕一句：“嘴硬。”
韩俊奕瞪她：“之前你又不说。不也是别人提醒的？”
tiffany低头笑着不语。
韩俊奕看着凯瑟琳：“一是我做这个不是为了赚钱，其次赚钱根本也不难，假如最后真能做起来的话。”
凯瑟琳摇头：“我相信第一点，但第二点不好说。你知道纽约时装周自从自2010年从市中心的布莱恩特搬至林肯中心后便不再那么热闹和能吸引超级明星前往看秀，从此人气就开始下滑，许多品牌也纷纷出走另择别处办秀，而缺少顶级品牌的纽约时装周也越来难以吸引顶级明星前来看秀，由此产生的恶性循环只怕也是奔驰决定停止赞助的原因。”
韩俊奕看着tiffany，目光示意。
tiffany点头：“纽约时装周如今除了亚洲明星热衷赶赴时装周营销外，世界级大牌明星已经较少前往，因此较少国际知名品牌，更难吸引A级明星。另外时装周的作用也日渐式微，Anna.wintour……”
说到这里，tiffany点头致意凯瑟琳。
凯瑟琳也笑了笑。
tiffany继续道：“及tomFord等众多业内人士均表示花大钱在时装周走秀实际得不偿失。”
韩俊奕打量tiffany：“感觉像背颂似的。”
tiffany咬着嘴唇瞟他一眼。
凯瑟琳笑着：“tiffany说得很对。而且伴随着社交媒体和科技的发展，现在一个品牌每年最少也要推出包括早春、早秋和男装在内的六大系列，更不必说还有各种合作款与高级定制，让顾客和消费者们等待六个月才能买到半年前的衣服显然并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韩俊奕摸摸下巴，礼貌点头：“谢谢两位给我热心的科普……”
“呵。”
“哈哈。”
tiffany低头无奈笑，凯瑟琳倒是很爽朗：“我确定你是调侃了。”
韩俊奕茫然：“不是幽默吗？”
“呵呵。”
凯瑟琳还是笑，只是看着韩俊奕半响，点头开口：“但我觉得你会成功。因为你一开始就没看重钱。你是个合格的商人。”
韩俊奕看着tiffany：“是我英文还是不够好吗？感觉她这几句话是矛盾的。”
tiffany轻笑：“是夸你有野心有抱负不为了钱去树立一个目标做事，往往才应该是商人的真正品质。”
韩俊奕赞叹拍手笑着：“内~经你这么翻译我都觉得自己很伟大了。真的。”
凯瑟琳此时低头看着图纸，回忆着之前的设定。起身看着韩俊奕：“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韩俊奕也点头相送，凯瑟琳却开口：“这个意向和计划我个人非常喜欢。越想越觉得，这个构想令人向往。我拿回去给我母亲看看，让她给点意见，你不介意吧han？”
韩俊奕笑着：“求之不得。”
没多说，送凯瑟琳回去。至少还能见一面，听听那位很了不起的时尚权威的想法，也是必要的。
——
“你还挺认真的？”
送走之后，汤姆自然是开着借的车载着凯瑟琳回去。
姜智泰也留下了。失笑看着韩俊奕：“我以为你保持良好的关系是为了她母亲的身份和人脉。你居然还真把什么计划都告诉一个什么？记者？她又不是做这一行的。”
韩俊奕扫他一眼，随意开口：“你不回去？”
姜智泰无奈：“不用这么敷衍吧？”
韩俊奕点头：“我的回答就是四个字。”
姜智泰等待听着他的理由。
韩俊奕平静开口：“你懂个屁。”
“噗。”
tiffany捂嘴笑。
姜智泰也哭笑不得，韩俊奕却开口：“当然，我也不懂。但这有什么关系？天赋和环境是很重要的。她做记者绝对没有她做时尚有天赋和条件。天赋怎么可能真的与生俱来？那都是从小的时候在环境中渲染，然后才是基因细胞中带的那点东西契合了。”
姜智泰收起笑容，沉思半响开口：“所以你是针对她的人？不是针对她母亲？”
韩俊奕扫他一眼，无奈开口：“你还有脸说？要是能见到她母亲不就更好了？这种问题居然是你问我不是我问你，好像是我联系到她似的。”
姜智泰失笑摆手：“好，我走。”
说完和tiffany告别，开车离开。
而韩俊奕收拾一下，也送tiffany回去。
一起关门，下楼，上车，朝着少时宿舍的方向而去。
只是韩俊奕沉思许久，却提出一个非常匪夷所思的问题……
“你介意……cEO用外国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