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怎么了?”关荫看着小弟在视频里脸上脏兮兮的有点奇怪。
关三讪笑说,就是不小心从山坡滚下去而已啦。
是吗?
“不是和那位兵妹妹打起来被人给挠的吧?”关荫最担心这个。
关三脸一黑:“你当我是人民币啊那么多人喜欢。”
“给我小心着点儿,敢仗着脸蛋儿白招猫惹狗,我先打断你的腿。”关大很暴躁。
关三叹息道:“你说我何苦找骂呢。”
知道就好,要敢当欺男霸女的小白脸子……
“别闹,我敢道德败坏,爸扛着铁锹上来收拾。”关三连忙问,“这出去工作的人员,咋还得练拳击?”
嗯?
“这么回事儿,我的一位老上级被调到那啥国家了,走之前,专门跟我学了几招拳法,说出去用得上,他们不是穿西装打领带说话都要细声细气吗?”关三不明白。
关荫看一眼床头上的书籍。
“哦哦,懂了,我懂了。”关三当即想起来,“咱是有传统的,出去工作必须允文允武才凑效。傅介子砍了楼兰王,班定远砍了匈奴使团,还砍了于阗巫师,王玄策干脆借兵砍了那伏帝阿罗那顺,咱们是祖上有传统的。”关三念叨了,“但我教那几招估计打不了几个人啊,要不我想个办法跟出去教几天吧。”
“你给我省点心,不要动不动就杀啊杀,要平心静气,要和平友爱,你学我派头,不要被你们老班长带坏了。”关荫觉着给小弟找好了榜样。
关三捂着脸没敢说啥怪话。
你知道我们那帮人天天喊着学谁吗?
你有脸说自己和平友爱吗?
人不能胆大到如此境地嘛!
“是是,哥是从小珍惜和平,深深懂得与人为善是多么优美的品质,我是时常以哥为榜样学习,这一点你们也要永远牢记住,须臾不可差错了。”关小弟跟一帮手下告诫。
那帮人反正情绪都挺复杂的。
这么一个小白脸,愣被大哥带成了小魔王。
“不过你们今天怎么没值班?”关荫当然知道这些人面临的压力特别大的。
关小弟嘿嘿笑:“就今天轮到我们看电影了嘛。”
《战狼》。
嗯。
“我从电影里看出主创团队对善良与美好的守护,也看出主创团队的深层次用意,这是对破坏和平的人的最大警告,也是对一切向往和平的人们的承诺,这电影很好,哎呀,你们不要盯着冷锋的个人武力,可以这么跟你说啊,这个事,在我们看来是正常的,不信你去问关三,哦,他大哥比他还彪悍,真的,我要骗你们我就是棒槌。”这几天回帝都的乌拉尔老将被媒体在电影院门口认出,他信誓旦旦地表示。
这电影,观众质疑就质疑在冷锋的个人武力值上了。
真有那么能打的狠人?
“这是个电影,不是纪实片,你们看外国大片怎么不质疑人家的主角半滴血还能反杀?看个国产电影你哪来那么多怪话。”一部分网友乐呵呵表示分得清。
质疑的人当然就不服。
“人家是整体精神的象征,冷锋又不是,那就必须是符合真实情况的士兵,把他打造成一个钢铁战士不符合实际嘛,这当然要批评——难道光准叫好不准批评吗?”质疑者说的头头是道。
要不咱们别跟这种制杖一起玩?拉低平均脑容量。
结果好,老将这么一说质疑者又跳出来了。
看!
“我们说什么来着?这就是他们想塑造的一个真实的原型,但问题是真实的原型有这么一个人吗?以一当百?一个人打一大堆?”质疑者洋洋得意,“所以,这电影就是垃圾,也就收你们的智商税了,正常人是不会去看的,看人家大片里的热血厮杀不好吗?”
快滚!
有些人,真就属于内心不缺爱骨子里缺钙你没法改变。
这种事关荫现在是不搭理的。
因为这些人,放弃一天的美好心情划得来?
何况,这些人跟怨妇一样天天重复着“你们就是在做梦,我才活在现实里”已经蒙不了人啦!
“忙我们自己的事情。”关荫随便看了下影评没再理睬。
电影做出来,就该交给观众自己看。
你整天剧组在那说,主演在那说,娱乐资本还拱火,观众看什么?
“不能让电影院外比电影院里更精彩,电影应该回归电影本质,给观众一点质疑或者称赞的权利吧。”关荫还跟三大公司发警告信。
别霸道。
你要太霸道观众肯定扔掉你。
可他怎么想都没想到,大老远有人来找他“通融通融”。
通融什么呢?
“关侍郎,不能这么搞!”第一拨来人怒气冲冲进门就批评,“我们那几个城市好不容易,全城付出几十年代价才发展到了今天,多少人累死累活才有现在的地位,你又把大北方试图拉起来,这不是嫉妒我们的地位,试图分散我们的地位吗?这么做,是要被我们几座城的人记一辈子的!”
关荫瞠目结舌。
这里面,有的是知府,有都是着名企业家,还有的是智库的脑子。
可就这么一帮人,居然说出这么找死的话!
“这他妈的跟‘我三代人的努力,凭什么允许你付出一点努力就想赶上’有什么区别?”关荫忍不住想动手了。
关键问题是,人家知府还振振有词。
“地位是自己争取来的,我们为国家付出过巨大的贡献,现在还没到不需要我们的地步吧?现在就过河拆桥,对得住我们的辛苦付出?你这么搞,让我们当地群众怎么想?”知府怒问道。
关荫一巴掌抽了过去。
直接把人抽晕了。
这……
“我看你们不是给几座城的群众说话来的,是为自己的座位,是为自己的待遇说话来的。还有谁想说话?给你个机会,你说完,我不把你弄成屁都不是的垃圾,我跟你爷爷姓。”关荫卷起袖子准备干一场大的。
这哪里是什么危机感紧迫感啊,这简直是……
“不知道该给你们怎么定义,干脆,就定一个妄图推翻既定原则,彻头彻尾针对我们的架构,和全帝国劳动者作对吧,我是吏部侍郎,有罢免他们的能力。”关荫当场给刘天官打电话。
刘天官震惊:“怎么还有这么无知的人?”
“这哪里是无知,这分明是无耻,我不知道这些人是做好了什么准备才来的,但进了这道门,说出这些话,我不想给他们机会,定义吧,全部定义成祸害,我不想再在名单里看到他们的名字。”关荫大发雷霆,因为这种事太可怕了。
想当年,我们倾全国之力加速发展起了几个地方。
现如今,这些地方把别的地方当外来人当拖后腿的甚至当敌人。
这是何等无耻的行为?
你们先发展起来了,然后忘了要一起发展的诺言。
不但忘记了,谁要再想发展你还想打击谁压迫谁。
谁给你的胆量?
谁给你的信心?
“这才叫他妈的细思极恐,这些人要不尽快杀掉头紧接着是要带起一大批该杀头的无知之徒的,唯有用他们的脑袋震慑那些蠢蠢欲动的新一代‘城中地主老财们’才能把我们的规矩坚定不移地实施下去。”刘天官拿起笔记本就往紫禁城跑去。
这事儿可能别人觉着是个小事情,可他太明白这是什么地方出问题啊。
“难怪这家伙一巴掌把人打昏迷,要在我面前这么说我打死他们去。”刘天官脊背上直冒冷汗呢,这可是初冬啊。
关荫又一次命令缇骑出动了。
查!
还有哪些人,谁给他们撑腰。
统统查出来。
“我不要管你们通过什么手段查出来的,我只看名字。不要偷偷摸摸去查,要大张旗鼓去查,要不怕把天捅破地查。”关荫指示,在时时汇报处处讲证据的前提下调查,“再把这些人送到三法司,要亲自押运,不要在途中出现被灭口的事情了。”
那被打成制杖的那个?
“他成不了制杖,所以,当他有制杖的表现时,只能说明你们用的手段还不足以让他清楚地认识自己的罪孽。”关荫丝毫不怜悯。
知道该怎么办了,进了镇抚司的人还能成为白痴?
“去,调查一直关注的那系媒体吧,不能一棍打死的证据就不要拿出来了,此外,下决心,敢于畏罪潜逃,那就别怪我们心毒手辣,话要讲清楚,但不要留下把柄。”关荫又让赵连龙留下来的一支人马出动了。
大雪天,猩红的缇骑飞奔在道路上。
关荫正在考虑就此写一封奏章。
这时,又有人来找他。
这次来的是娱乐行业的人。
如今有一些影响力,也被一些媒体热捧的胡菲也在队伍里。
还有中南那边的一些人,带队的是胡台的一个手下。
此外,还有新南方娱乐文化公司的一个副总。
来意如何?
一进门,这些人没敢嚣张。
弓着腰,胡菲赔着笑先问一声好。
可是这地上怎么还有一摊血迹?
“没事,刚有个找死的,我抽了他们一巴掌,”关荫压手道,“你们来,不是为电影就是为明星,直说吧,这次又给谁当说客了。”
副台赔笑道:“其实也没什么事……”
“没事就出去,我这里是你没事来溜达的?”关荫翻脸了。
新南方的那个副总急忙说:“其实也只是一件小事。”
“废话多,直说。”关荫不耐烦跟他们打交道了。
一说,真是一件小事。
岛南的一群明星想摆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