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夫正在挨揍,下手的是小姨子。
眼看着到晚饭时间了,关荫正在厨房忙活,又要进剧组,那当然得先犒劳犒劳大家,昨天大盘鸡有点油腻,关荫琢磨着做一桌养生餐。
结果,刚洗米呢,出去一看,小姨子又喝上了。
那惬意的,白白嫩嫩两只脚丫子搭在茶几上,沙发上放一个小几,上头摆一盘花生,还不是油炸花生米,是五香水煮花生,还有一份袋装猪蹄儿。
沙发旁边,酒精小火炉上,一壶黄酒温到正佳,二小姐提起铜壶,青瓷酒杯里倒二两,呲溜一口黄酒,咔嚓一口猪蹄儿,还有人给剥花生呢。
景姐姐在剥花生,主要是小可爱被小姨姨馋到了,想次两口。
人家还小,不能学小姨姨喝酒,但是花生是可以次哒。
赵姐姐正在浏览新闻,小师妹啃猪蹄儿,脸蛋儿上油腻腻的,十分不讲究形象。
“怎么这么悠闲?”关荫过去看看,准备给小姨子惹一下猪蹄儿,这孩子吃上特别不讲究,给啥吃啥,那猪蹄儿在冰箱里冷藏的,都不怕闹肚子。
景姐姐道:“刚给刘香打了电话,让她先在广陵剧组拉起人马,令小姨子劳苦功高,喝两口没事儿。”
就不能等会儿再喝?
不能!
为啥?
“令丈母娘要来了。”小姨子端起酒杯,“来两口儿?”
关荫摇头,开始唱歌:“一杯敬朝阳,一杯敬月光,幻想我的向往,温柔了寒窗……一杯敬故乡,一杯敬远方,守着我的善良,催着我成长……”
乍一听,嗯,还挺好听,甚至小姨子还顺嘴儿问一句:“新歌儿啊?”
到“一杯敬自由,一杯敬死亡”,二小姐立马不沉稳了。
脸刷一下拉下来,什么话?
我芳龄二十二,什么自由死亡,那还遥远的很呢,咒我啊?
“从头开始唱。”小姨子推开小几,巴掌已经蠢蠢欲动了。
作死的大姐夫还真敢从头开始唱,什么走进欢乐场之类的一出来,小姨子也不管别的,一个飞扑,冲过去就打,大姐夫当然得跑啊,可架不住小姨子借着酒劲儿,那行动是相当的迅速。
“我掐死你个混蛋!”钱老师扶着樊文秀进门的时候,就看到二小姐骑在大姐夫北上,双手掐着大姐夫的脖子,下巴使劲磨,大有在大姐夫脑门儿上再开个旋儿的意思。
景姐姐忙着劝架,一边拉娃儿爸不让到处『乱』跑,这俩人疯起来敢拆房,一边还得劝小可爱:“宝贝儿,爸爸和小姨姨闹着玩呢,别追!”
赵姐姐低头摘菜,小师妹忙着收拾屋子。
反正整个家里『乱』成一团。
钱老师当即看不过去了,你看二小姐那不矜持样儿,就穿一条短裤的大长腿往大姐夫腰里一锁,两只小手掐着大姐夫脖子——你胸大也不能用来当卡子啊,卡不住!
“反了天了!”抄起笤帚疙瘩,钱老师先揍二小姐,闹也不能这么闹啊,知道的知道你们这姿势……咳,都习惯了,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下死手了。
二小姐立马跳下来撒腿就跑,绕到沙发背后,还冲大姐夫龇牙:“你等着,回头我收拾你!”
“又是为啥?”樊文秀不以为意,笑呵呵地问赵天后。
赵天后叹了口气:“唱一首歌,把盈盈给惹着了。”
小姨子得意洋洋:“我听明白了,没说我,那你随便。”
你听出来了为啥还要貌似下死手?掐坏算谁的?
掐坏?
拉倒吧,那家伙享受着呢,就乐意逗小姨子玩儿。
“又喝酒!”钱老师一闻到酒味就不高兴,好好的二小姐,非学什么女霸王,酒是你能喝的?
大姐夫说好话:“对身体好,一天就一点,没事儿。”
那还行。
“看脖子都掐出手印了。”钱老师很心疼,这可是女婿娃,你看都打成这样都不带急眼的,还笑嘻嘻地给小姨子说情呢,这孩子心善。
就有一点不好,你不能让一个小丫头骑到脖子上欺负啊。
“你俩多大年纪了,怎么就管不好个家呢?”钱老师着重批评大小姐和赵天后。
两位天后面面相觑,管好家?这家还用我们管?大大小小都是霸王,我们敢把他们怎么着?
“喝茶喝茶,等下吃饭。”关荫安抚两边,都不能得罪,都得哄,不能真让丈母娘以为小姨子下死手,闹着玩儿呢,“大麦茶,中午才买的,正好一会儿送你们回去一家捎点,好东西!”
樊文秀问:“明天就去剧组啊?”
“那得去啊,赶紧拍完,得跟人家的什么宫闱历史证据较量较量。”关荫介绍,“主要是人家把脸都凑过来了,不打说不过去,对不起人家那么折腾。”
哦,那就行,去了剧组都忙起来,人还能安心点,要不然,某个人一闲下来就惹事儿,那太让人『操』心了。
“晚饭吃啥?”樊文秀打算去厨房看看。
关荫拦挡了,不是不能看,而是看了估计会对小姨子有不好的印象,这家伙,刚才疯起来差点都扛不住,你那翘『臀』是漂亮,可你不能往大白菜上坐啊,你看你那裤子,刚给你买的,还白的,你这一坐,变『色』了吧?
“换衣服去。”小师妹连忙拉着二小姐往楼上跑,不能让看到刚才的疯劲儿,人老了,见不得闹腾,不管怎么说,二小姐都是盟友,不能出卖。
等段大人和景副院下班过来,饭菜都上桌了,一看,标准十菜一汤,还都是养生的,俩饿坏了的大佬很满意,大晚上的,你们年轻人多吃肉没问题,可你们不能不照顾我们对不?
“『药』膳?”景副院看看饭桌,问女婿娃,“你上哪找那么多时间学厨艺的?”
关荫挑眉:“没什么,我只是把别人干正事儿的时间放在研究厨艺上了,尝尝,这山『药』不错,还有这百合莲子羹,我觉着还行。”
行不行都跟你没啥关系。
“这个是你的。”小姨子从厨房出来,把一盘盐杀包包菜放大姐夫面前。
景副院不明白,为啥?
那还能为啥,那是小姨子翘『臀』压扁了的包包菜,难道还能让别人吃?
“你们要愿意吃,我也没意见啊。”冲三位天后挑眉,二小姐笑哈哈拿个馒头,从中间掰开,里头夹两筷子盐杀包包菜,咔嚓一口,点头,“味道不错。”
“吃,都吃。”关荫很谦虚,让姐姐妹妹们都尝尝。
景姐姐皱皱眉,很嫌弃,你俩闯的祸,你俩自个儿解决,我们放着那么好的『药』膳不吃,跟你们吃什么咸菜。
“这小米粥也不错,正宗陕北小米,陕北小米养人啊。”赵姐姐也没搭理,先给樊文秀和钱老师盛饭,就当没看到那盘包包菜。
小米粥是砂锅熬的,那是真熬,砂锅上浮着一层油脂,看着就有胃口。
喝两口,钱老师看看俩大佬,然后和樊文秀对视,饭菜虽好,但我们今儿是有正事儿找你们的,是不是先把正事儿谈了再吃饭啊?
啥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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