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河边,关某人身边放着一大捆树枝和草根,小可爱往爸爸怀里一坐,不时看看扔在旁边的几条大鱼,够次啦,够次好几天啦!
关荫在编织捕虾笼。
这玩意儿不是很难弄,在南海那会,这家伙没少徒手抓鱼逮虾,手里有几个小钱钱了,没事儿出去溜达一圈,独自野营也不少次,会的手艺还真不少。
农家娃,动手能力不会太差。
九根一米多长的树枝,用草根扎起来,分九股,用草根一圈一圈扎好篓子底之后,再用树枝一层一层用阴阳编织法编织起来。
所谓阴阳编织法,看起来『逼』格很高,实际上没啥技术含量,说白了就是十字编织法,民间编织背篓之类的基本上都用这种手法。
不到五分钟,一个有半平方米的小篓子编织好。
观众老爷看着眼晕,那么大的口子,那虾瞎啊?钻进去不会再出来?
关荫又开始编第二个——哪是第二个啊,又编织了一个小的,底部留出一个小口子,往大虾笼口一套,再用草根把两个虾笼口子绑起来,外头再系上草根连起来的长达两米多三米的草绳。
“时间很紧张,要不然,用正反编绳法编一条长点的,牢固点的绳子,那样更保险。”说着,关荫用棍子挑着虾笼,把虾笼正对流水上游,卡在两块石头之间。
小可爱惊讶地看看,爸爸好厉害哦,都会捕虾。
弹幕里,还真有不少捉鱼抓虾的行家,一看就赞美:“手艺不错,方法不错。”
关荫又蹲下开始编制第二个虾笼。
不明真相的群众有点好笑,这家伙很贪心啊。
“不愧是敢打两位天后主意的坑货,那么大一个虾笼不够,还要多弄几个,你一天抓几天吃的啊?”网友们吐槽。
关荫觉着应该解释一下,就对镜头说:“一般来说,虾也是有领地意识的,越大的虾,领地意识越强。用虾笼捕虾,利用的是虾的好奇心,多下几个虾笼,应该不至于有走空的时候,这里几十年没有人生活过,估『摸』着一会儿回去的时候,能抓到不少大虾。明天中午再来看,应该能有明天的收获。”
哦,那明白了。
“这里的河流,都是山顶上的积雪消融的,上伊的河水富含硒、磷等矿物质,所以这里的虾又大又鲜,味道相当不错,而且,数量还真不少。”关荫一边编织虾笼,一边给网友们介绍。
科学计算,上伊的常住居民上限是四十万到五十万,而且是保守估计,对环境不产生太大影响。
这个时空,因为赶超发达国家的步伐很快,时间很短,加上三哥等后起之秀在环境破坏方面做出的反面教材足够恐怖,帝国在环保方面的力度可真不是盖的,说一个城市只能居住一百万人,那就绝不允许一百万零一人,牢固的基层工作,加上健全的法律法规,在最大程度上避免了环境破坏引起的悲剧。
上伊这个地处北极圈的小城市,关荫估计,就算国家大力推荐,常住居民也不可能超过二十万,作为对这个直播节目的目的心知肚明的明星,他得不忘找到机会就宣传一下这些极北地方的优点。
说着话,五六个虾笼编好了,最后一个虾笼放进水里,又编织了一个比较简陋的手篓,关荫搓搓手,有点流口水的倾向,对镜头嚷嚷:“是时候检验一下这里的虾是不是真的很美味的时候了。”
棍子一挑,挑起一个虾笼,镜头对准虾笼里一照,一只有成年人巴掌那么长的大虾,腹白背黑,正在虾笼里上跳下窜。
“老天爷赏脸啊!”欢呼一声,关荫立马把大虾倒进刚刚编织好的简陋的手篓,再挑起第二个,不出所料,里头又是一只大虾。
五六个虾笼,连着提了两次,收获大虾八只,几乎百分之七十的成功率。
“没有人类出现过的地方,物产就是丰富。”关荫已经开始吞口水,念念叨叨的,把虾笼放回石头缝,用草根把几条鱼穿起来,连同虾笼一起挂在木棍上,往肩膀上一扛,一手抱着欢天喜地的小可爱,回家做午饭去咯!
再次进门,按说,你该去收拾卫生,为晚上睡觉做准备了吧?可是不。
看看已经被风吹日晒的不怎么牢固的门栓,关荫摇头。
“这样不行啊,来个黑熊使劲一别,这门就跟泥捏的差不多,得先换上门栓。”说着,关荫把木棍上的鱼虾往地上一放,抱着小可爱,提着木棍准备去那些木屋里看看。
网友们惊讶极了,这货还货木工活?
“花骨朵呢?出来,三斤芥末,直播,吃!”观音庙一帮人开始嚷嚷。
花骨朵哭死在自家卧室,你说没事儿下那么大本钱发誓干啥。
那能怪谁?
他信誓旦旦表示,那坑货绝对是去吃苦的,这下好了,还没算是进门,人家有鱼有虾,那是过苦日子的吗?
你看那鲫鱼,野生的,味道不是一般的好。
再看那虾,活蹦『乱』跳的,一巴掌长,那么几只绝对有一两斤了,吃苦能吃到这?
“绝对的小康生活啊!”观众们愤愤不平,减肥的更愤怒,这不是连着七天又要胡吃海喝了么。
门上都挂着锁子,锁子上留着钥匙,节目组很“贴心”。
推开东边第一道房门,关荫立马往旁边一闪,过了几秒钟,伸出棍子在里头拍了几下,才慢吞吞地走进去。
“这是仓库,蒙着了。”嘴里念叨着,关荫四处一找,乐开了花。
棍子从整整齐齐堆放着的一堆看不出是什么设备的东西里扒拉出一口敞开的大箱子,推到门外,借着阳光,关荫开始往外拿东西,嘴里吵吵:“看看这是什么,凿子,斧头,水平尺,啧,还有锯子,这还有手钻,”最后拎起两样东西,关荫给观众展示,“认得这什么不?”
不认得!
“手工刨子,”放下一个木头加铁的组合,关荫又提起一个长一些的,“粗刨,中粗刨,短粗刨,中细刨,细长刨,这还有更传统的净刨,线刨,清口刨,一整套啊!”
然后举起另一个黑乎乎的玩意儿,看着跟木头鸟似的,关荫介绍:“这是墨斗,十几年前在农村经常见木匠用这玩意儿,好使!”
呃……
你咋啥都认得?
“保养的很好,上头一层油,连手工锯子的木柄都没损坏。”关荫赞叹,“要不怎么说匠人精神呢,原来在这里驻守的护林战士都是勤快人啊,搬走的时候没带走这些东西,按说应该属于没用的,可人家保养的还是这么好,这都十几年了,还跟新的一样——我说,有些整天吹嘘什么德意志技师,倭国工匠的二鬼子,打脸不?我们国家的手艺人,一点也没比外国人差。”
弹幕有人发话:“那是部队弄的,跟匠人没关系。”
关荫看看笔记本屏幕,嘲讽道:“你以为战士们是万能的?木匠师傅保养工具就没技术含量?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你没有。”
这人找到机会就嘲讽二鬼子,这『毛』病可不能改啊,这年头,精神外国人可太多了,就缺这么一个不停打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