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好手机卡,抠抠搜搜买了个一千八百块钱的智能手机,这个时空的天朝,科技水平不比米帝差,智能手机价廉物美,一部一千八的手机比关荫带过来的那部三千多的手机还好,无论哪个时空,我天朝都有能把黑科技拉到白菜价的无解技能,谁也没招儿啊!
装好手机卡,国信营业厅的营业员小姑娘多次欲言又止,看看关荫,又看看豆豆,彷佛便秘一样。
关荫奇道:“你要说什么?说啊!”
“喔唷,终于能问了!”小姑娘也就二十二三岁,京城人,嘴片子很利索,把手机从柜台上推给关荫,指了指骑在关荫脖子上哼着歌儿,时不时踢腾一下小短腿儿的小宝贝儿,小声问道,“蓝小姐跟你的孩子?”
关荫瞬间黑下脸,目『露』杀机,吓得小姑娘兔子一样往后跳了小半步,这家伙好凶啊,跟从前很不一样!
“不,不是我编的,微博上蓝小姐说,你们的关系,呃,很深的!”小姑娘摇摆着双手,连忙解释说,“真的不是我『乱』编的!”
微博上说的?
还是姓蓝的那女人说的?
关荫凤眼抿起,显得眼睛细长如一柄青龙偃月刀,他的必杀黑名单上又多了一个名字。
“我堂堂男子汉,岂会跟这样的人为伍。”关荫冷声道,“更何况,那样的人,配做我女儿的妈妈?”
弯着腰,让豆豆抱着自己的头,一手扶着小家伙的小屁屁,一手快速把手机装在口袋里,关荫重新站直身体,转身往营业厅门外走去。
帝都的空气特别好,和原时空截然不同,深秋的阳光很好,暖暖的,并不毒辣,洒在大地上,大地似乎也变成了金『色』的棉纱,飒飒落叶伴随着微微秋风,飞舞着,懒洋洋地舒展着清冷的舞姿,有的飞天,有的坠地,静谧的午后帝都老居民楼之间,竟有出奇的一种美。
关荫用惊讶又陌生的目光打量着午后的帝都,脚步走的并不慢,他要早点回去,看看姓蓝的那个贱人在胡说八道什么。
反制她?
太简单了!
关荫自己手里就捏着当时两人的谈话录音,他并不怕法律会对他不利。
《隐私法》里明确规定,只要能够判定一方不怀好意,另一方可以动用力所能及的技术手段采取对方的罪证,而姓蓝的不怀好意,实在是太明显能够判定的事情了。
关荫绝不是简单的武夫,无论在哪个时空,他都是一个有城府,但不想复杂的人,当初,姓蓝的女人找他的时候,他就知道姓蓝的不怀好意。
到了楼下,这是一栋五层高的老式居民楼,帝都人民称之为筒子楼,关荫站在楼对面让了一下,一辆小汽车倒着从里头出来,看了一眼这辆在这个时空算是中档汽车的小汽车,关荫已经不会震惊于满大街的国产日常用品了,从飞天的卫星到地上的小汽车,从满大街的奢侈品店到日常杂货小卖铺,奢侈品类有六成是国产的,而中低档的则是纯粹的国产,这个世界的华夏民族,依然站立在世界的巅峰!
只不过,他稍微有点好奇的是,这辆车似乎在哪见过。
“爸爸,要次啥呀?”小宝贝儿的问题打断了关荫的思绪。
嘿嘿一笑,关荫道:“宝贝儿吃过拉面吗?”
“拉面?”小宝贝儿很疑『惑』,这个时空没出现马保子,也没出现拉面,准确的说,应该叫金城牛肉面,拉面是蒙外人的。
这不影响小家伙的兴趣,嘻嘻笑着,雀跃道:“要次,要次面面,豆豆爱次面面!”
关荫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豆豆又说了一句:“他们一直给豆豆次面面的,豆豆又不爱次那种面面,好烫的。”
心里一沉,这一次,关荫再没有发怒。
宝贝儿说的话,他听懂了。
景月妃注意不到的时候,或者因为唱歌拍戏没时间的时候,猪腰子脸照顾豆豆,她给豆豆吃的,只能是方便面。
应该还是特辣的那种,并且,恐怕一定强迫豆豆快吃的。
“宝贝儿,等会儿爸爸想去医院,豆豆能陪爸爸一起去吗?”知道豆豆很怕医院,因为猪腰子脸在关荫面前也威胁豆豆说,如果她不听话,就把她送到医院去,所以关荫用另一种方式想带豆豆去检查一下。
豆豆咬着小手儿,想了想才问:“会把豆豆丢在医院吗?豆豆一个人,找不到爸爸。”
关荫把小宝贝儿放下来,抱在怀里,认真地道:“哪怕豆豆不愿意,爸爸也绝不会让豆豆离开爸爸一步,一步都不行!”
豆豆眉眼儿都带着开心的笑,她相信爸爸不会丢下她不管了。
“那,爸爸生病了吗?头痛痛吗?手痛痛吗?全身都痛痛吗?”很快的,小宝贝儿又担心起来,小脸蛋儿紧张地皱在一起,担忧地抱着爸爸的脖子,『奶』声『奶』气地问,“那,要紧吗?要现在就去吗?”
我一定是拯救了全宇宙一万次,才能有这么聪明,这么贴心,这么乖,这么漂亮,这么好的女儿的!
关荫在小可爱的脸上贴了两下,柔声道:“没那么痛痛哦,不过,宝贝儿知道什么叫生病,什么叫痛痛吗?”
“知道哦,妈妈说,生病就是头痛痛,手痛痛,腿痛痛,全身都痛痛。”怕说的不清楚,小可爱还在自己身上指着,说到哪指到哪,一脸认真,说完了才要求,“那爸爸要早点去哦,嗯,豆豆不怕,豆豆要陪爸爸一起去!打针好可怕,”小脸儿惊恐地皱了下,砸吧砸吧小嘴儿,小可爱才接着说,“豆豆跟着,爸爸就不痛痛了,就不怕怕了。”
“嗯,豆豆跟着,爸爸啥都不怕,也不痛痛!”关荫笑了起来,忍不住又亲了一口。
再要说话,他忽然闻到一股很好闻的隐隐的,有些温和的,绝不刺鼻的那种温和的香水味道。
心中一动,忽听头顶有人柔声笑道:“哟,关菩萨化身女儿奴啦?”
不待他惊喜地抬起头往楼梯上方看去,那好听至极的温柔女声又娇嗔道:“是不是心肝宝贝儿来了,答应我给我写一首歌的事情都忘啦?”
啥?
我,我居然还会写歌?
关荫有几秒钟没反应过来,仔细一想,嘿,哥们儿还真会写歌!
不过,那质量……
心中升起淡淡的感动,关荫扬起脸,微笑着,缓声笑道:“卿姐,你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