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娇与殷玄蔺入了院内,应玮客气的请二人席间入座。
殷玄蔺走入房中的时候,过这房门都得低下头弯腰入内,看着如此简陋的住所,实在难以相信这位声名远扬的应先生,竟然过的如此节俭。
“让将军和夫人委屈了,只有清茶一盏。”应玮起身为二人斟茶,笑了笑说道。
“一盏热茶足矣。”殷玄蔺低声致谢。
“早闻殷将军盛名,始终未得一见实在可惜,今日得见将军英姿,在下只清茶一盏,叩谢将军舍生忘死护佑之恩啊。”应玮端起桌上茶盏,对着殷玄蔺深深一拜道。
“先生快请起,殷某职责所在何以当得先生如此重礼,不敢当。”殷玄蔺连忙起身回礼。
“家国英雄,自然当得。”应玮神色严肃,毫无半点轻视之心。
就在这么一间陋室之中,那清茶袅袅冒着热气,旁边的小童倒腾着火炉,企图让这屋内有些热气,殷玄蔺和傅明娇二人与应玮谈起了今日来的缘由。
“教书?”应玮有些意外。
“是,先生学富五车若能教导小儿学业,无论聘金几何,我都愿意尽力争取。”殷玄蔺身躯坐的笔直,目光定定的看着应玮说道。
“哈哈……”应玮闻言不免笑了起来,摇了摇头不知是在想什么,随即看向殷玄蔺道:“我能明白将军和夫人望子成龙的心,只是不知将军和夫人日后希望二位公子从政还是从商?”
殷玄蔺:“从军。”
应玮神色呆住,盯着殷玄蔺的神情仔细看了看,确信并非是在说笑的,他教出的学子无数,无论是入朝为官还是从商返乡,哪怕最后与自己一样成为一位先生的都不在少数。
却唯独没有一位是从军的。
他原以为,殷玄蔺拼了命争来的功勋地位,应当更能体会将士们的艰苦困难,又怎么舍得让自己的孩子再去遭受如此凶险困难之事?
“将军为何要自己的孩子从军?”应玮斟酌半响还是忍不住认真询问道。
“子从父业。”殷玄蔺身躯坐的笔直,微微低头低声说道:“国难当前总要有人逆行而上。”
“这是我的荣耀,也希望他们不负众望。”殷玄蔺抿唇神色认真的说道:“从军非容事,身为将领更难有领军之才,希望先生愿意不吝倾囊相授。”
应玮眸中神色微震,随即站起身来对着殷玄蔺俯身拜道:“将军垂爱,应某何德何能啊!”
他到底还是应下了殷玄蔺和傅明娇之请,没有任何不情愿的意思,将二人相送出门,应玮这心中情绪依旧久久未能平复,他教书育人从未有一天如同今日一样期待。
期待着学子成才之日。
“去,去把书箱找来。”应玮扭身回去招呼着书童道:“那些兵法策略都放在何处?我可得好好看看……”
风雪像是又大了几分,应玮捧着书册彻夜研读,虽是学富五车,但是还有一句话叫学无止境。
应玮答应了教书之事,傅明娇这心中也算是放下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