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青听着几人谴责恶婆婆的你一言我一语,不由得插了句:“你们不觉得耿宝金也有责任吗?”
就这名起的,又是宝,又是金。可以想到这家得多疼儿子。
于彩莲迟疑的说:“耿宝金还行吧,我听丽波说他在家也挺想帮忙的,就是她婆婆缺德,说什么第二天要上班,晚上就把人弄到老两口那屋睡去了。”
柳青青暗道天真,这都躲出去还好呢:“真要是还行,就不能让自家娘欺负媳妇和孩子,而且导火索是因为他伸手要换尿布,结果是惹的老娘骂了媳妇,照你的说法,他直接撂挑子撒手不管,还借口怕老娘再骂人。你们不觉得这事做的就是故意甩开照顾孩子的活吗?”
“还去老两口那屋,呵,怕是他自己也嫌吵,躲出去的吧,要是真有心,还能光支个嘴儿,有说废话的功夫也能伸两把手了。”
三人面面相觑,她们真没那么想,一直欺负人的都是老太太,许丽波那男人可从来没打骂过她,所以在她们心里,这人还行,就是太过孝顺了。
柳青青觉得她们这想法得治,这种人还能称之为孝顺?
“真要是孝顺,就该平衡父母与妻儿之间的关系,两边劝和化解矛盾,而不是激发矛盾,自己享清闲……”
听着柳青青哇啦哇啦洗脑式灌输新“知识”,徐惠懵懵的追问:“那按你说的,咱们要是许丽波,这时候该怎么办。”
她可眼看着就要结婚了。
一听到这样的事,心里就慌慌。
“要是我,就找妇联,找街道做主,把工作要回来,孩子没人管就送托儿所。工作不给就闹呗,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敢动手就去派出所告,派出所不管的话,晚上趁他们睡着了,抄家伙还回去。一般情况,派出所都会以家事安抚,既然他们动手是家事,那我打他们也是家事。”
当然前提是自己得多脑残,入了这么个火坑。
上辈子她都没将就,这辈子更不想将就。
以她这力气,非得挨个给他们胳膊腿卸了再说。
这时候提倡妇女能顶半边天,也就说初期的男女平等了,妇联的作用要比几年后大,是实打实的管事,而不是和稀泥。
现在也是抓革命促生产时期,为了让职工能好好工作,单位都有托儿所,接收二个月到三岁半的小孩。
三岁多的就可以送到育红班了。
双职工家庭,在这个年头,根本不会犯愁谁留在家带孩子的问题。
柳青青想了想,那耿宝金的作风:“至于男的,有活就得让他干,孩子又不是没爹,当然要是死了爹就另说了。再有他现在不学学怎么换尿布,等将来怎么给他爸妈换?要是他以后不会,他爹妈可得长尿布疹子,烂的一片一片的,可遭了罪喽。”
这是真事,武宁这边瘫到床上的老人真不少。
不过因为生活质量问题,大部分五十左右就没了,可能还没等瘫倒床上。
等改革开放之后,他们这边有一个算一个,到老了只要不是急病,都会得什么脑梗、心梗,医疗水平提高后,一躺就是十来年,也是有的。
不知道是气候原因,还是条件好了之后,报复性吃喝造成的。
话题说到这,柳青青上午时间打发的差不多,端着茶缸子去倒热水。
说话说的她嗓子都干了。
拍拍屁股,柳青青心满意足的往采购部晃悠了过去。
留下三个未婚或正在谈婚论嫁的姑娘,你看我,我瞧你。
这让她一整,都有点恐婚了。
不过,很多以前没想过的问题,突然一一摆到眼前,总有一种顿悟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