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寅时,一身戎装的杨竞出现在承运殿,简短的朝贺后,杨竞随即出发。曾泰、赵石等一众官员随行,钱峰把杨竞送到襄平南门怀远门。
“臣恭祝我王旗开得胜、马到成功”钱峰率留守官员跪下道
“正德看好襄平,待孤凯旋与诸位把酒言欢”说完,杨竞一牵马头,率先向前跑去。曾泰、赵石等官员也都骑马,紧跟杨竞。新提拔的羽林卫指挥千户谭铭率300羽林卫护卫左右。剩下的800羽林卫,200留给李德全护卫王府,500留给吴晋以壮声势。
卯时,吴晋率500羽林卫,3000神策军出襄平西门,襄平城的百姓倾城来送。
200羽林卫重骑兵开道,吴晋一身大红官服,端坐在骏马上。身侧是刚升任游击将军的原羽林卫千户周纪,再后是300羽林卫重骑兵,和3000神策军步兵,象征杨竞亲王身份的辽王大焘高高飘扬。
“大王千岁,万胜”
“大王千岁,万胜”
围观的百姓喊什么的都有,最后都汇聚成了一句“大王千岁,万圣”
由于杨竞与民休息的政策和宣传司的不断宣传,杨竞在襄平百姓心目中的地位十分的高,特别是那些获得土地的农民、减免商税的商户、读书有补助的学生,几乎襄平所有的阶层都受到了杨竞的恩惠,所以一听说杨竞要去出征打高句丽,都出来送行。
“二叔,您说辽王殿下能打赢吗?侄儿在学堂听先生说,前朝三征高句丽都没有胜利”一个十五六岁模样的年轻人向一个中年人问
“肯定能打赢,大王到到襄平后,打败过突厥、奴真,怎么就打不赢高句丽呢?”看来宣传司的宣传起了作用,襄平百姓都知道杨竞扫平奴真的事情。
“你看,骑马的那个大官,就是吴晋大人,据说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辅佐大王的”又一个百姓指着吴晋说道
“那对,你没听说吗?大王是上天的儿子,是天子,天上的这个星星,那个神仙的都会下凡辅佐大王的”旁边一个老太太说
“瞎,老人家,这可不能瞎说,天子是指皇帝的”一个秀才模样的年轻人赶紧纠正这个老太太
“大王不就是皇帝的儿子,不也是老天的儿子吗?哦不对,是老天的孙子”老太太不依不饶的说
吴晋在百姓的欢送中,出了城。出城后,吴晋立即带领500羽林卫脱离大部队,向盘山县方向追赶吴晋。周纪则带领3000神策军赶往海州县。
杨竞一行快马加鞭,中途并不停留,两天时间就赶到了盘山县,吴晋也于半天后,赶到盘山县。
杨竞一行并没有进驻盘山县衙,而是到了盘山县城外,距离高句丽占据的营州40里的边军大营,杨竞把自己的王帐,也就是指挥中心,设在了边军大营。略作休息,杨竞就击鼓聚将,众将官汇聚到杨竞的大帐之中。
辽王府参政吴晋、曾泰、赵石,军情司主事江水、政保司主事秋华、宣传司主事余成,边军第2旅参将张龙、第6旅参将傅让、边军第7旅参将高远、边军第8旅参将祁元、边军第9旅也就是骑兵旅参将常何、边军第10旅也就是炮兵旅参将于震;神策军第3旅也就是炮兵旅参将凌云全部站在帐下。
“臣等叩见大王”
“免礼”
“谢大王”
“诸位,此次本王兴兵,准备一举收复霸江以北的9县,解决沦落胡尘的梁民。诸位务必奋勇杀敌,解梁民于倒悬。如有立功者,孤不吝公侯之赏”
“臣等誓死追随大王,扫平高句丽,解决梁民”
“好,即刻起,由枢密院负责指挥战斗,吴晋、曾泰以辽王府参政身份主持枢密院事,赵石全权负责后勤,江水、秋华、余成按职责行事”
“臣等遵旨”
“孤决心明天辰时(7点到9点)准时开战”杨竞走到了王帐中间的沙盘边,众臣、众将都围了过来。“长平,你做战前部署”
“综合军情司和政保司的情报,营州由高句丽驻兵3万,主将是高句丽王族的远支,李明敏;营州县的城墙高3丈2尺(约10米),城外有2仗宽的护城河(约6.5米),有炮30门,部署在北城墙15门,其余3面城墙各5门,射程300步。目前未发现营州城内有射程超过300步的武器”吴晋开始有条不紊的进行作战部署
正常弓箭射程是100-150步,火炮射程300-400步,投石车的射程是500-800步。
“嘶”这情报够清晰的啊,边军第6旅参将傅让小声嘀咕
“按大王旨意,明天由边军第2旅、第6旅由北面主攻,第7旅由东面佯攻,第8旅由西面佯攻,两个炮兵旅推进到距离营州城墙350步的距离,100门炮分成5个攻击梯队,每次20门炮开火,持续火力压制。每门炮开炮10次后,步兵进攻。骑兵旅作为预备队,同时承担敌军由南门出逃后的追杀任务”
“我补充一点,骑兵旅营州东南盖平县方向派出1个骑兵营1000人警戒,向营州南方面派出1个骑兵营1000人警戒,如有敌人援军,就地阻击”曾泰补充道,营州西是大海,没有阻敌的必要。
“都听明白没有?”杨竞看吴晋、曾泰说完,问了一句。
“末将领命”
“好,明日寅时用饭,辰时准时进攻”
“诺”
众将纷纷散去。
“老于,你发现没?政保司的秋主事,长得可真好啊”边军第6旅参将傅让捅了捅炮兵旅参将于震说
“呵呵,怎么你有意思?”于震不屑的问
“有点”
“你知道她是谁吗?”
“她不就是正五品的政保司的主事吗?老子还是正五品参将呢”傅让不以为意的说
“把你的脑袋里的水倒一倒再说话吧”于震冷笑,“她是辽藩最大的两个情报头子之一,杀人不眨眼”
“哪又怎么样?还不是个长得好看的娘们?”傅让不以为意的说
“你他么的也知道她是长得好看的娘们,你知道她还有个身份是什么吗?”
“什么身份?说出来吓死我啊”
“辽王府正五品掌事宫女,贴身伺候殿下的女人”于震由于是由兵厅郎中调任的炮兵旅参将,所以对辽王府的事情有一定的了解。
“啊”傅让彻底傻眼了,殿下身边的女人,可不是他能染指的,甚至想都不能想。
“老弟,哥哥我是猪油蒙了心,两瓶梨花白,今天您就当什么都没听见”傅让赶紧说。傅让是正五品的参将,年俸禄是白银60两,两瓶梨花白就得40两,是傅让一年俸禄的三分之二了,8个月的俸禄。
“你啊,不是弟弟说你,以她的权势,真的可以让你死的无声无息,别作”于震苦口婆心的说
“是是”傅让一个劲的点头
于震还有一句话没说:谁知道秋华和殿下之间啥关系啊?觊觎亲王的女人,想想就不寒而栗。
杨竞自是不知道外面的事情,在王帐中,对留下的吴晋、曾泰说:“二位爱卿,就由你们二位轮流在王帐值班,处理紧急事务”
吴晋和曾泰一替一天轮流值班,没班还有10名新录取的官员充当值班参谋。
“鼎诚,你的帐篷在王帐前,你全权负责后勤调度,50名新录用的官员配合你”由于后勤事务繁杂,所以杨竞派给赵石50名新录用的官员,也是为了培养新人。
“余成,你的帐篷在王帐东,江水你的帐篷在王帐西,各配20名官员”
“秋华,你的...”
“殿下,奴婢和您住在一起,方便侍候您”秋华赶紧接话
“也好”杨竞点头
杨竞的王帐是一片帐篷群,中间是大帐,是指挥中心所在地,前方十几个小帐篷是赵石及属官居住的地方,王帐东侧一排帐篷是宣传司的驻地,王帐西侧一排帐篷是军情司驻地,王帐后侧的几个帐篷,是杨竞的寝帐,寝帐再往后一片帐篷,是政保司的驻地,新提拔的羽林卫指挥千户谭铭率800羽林卫将王帐仅仅围住。
折腾了一天,杨竞是真的累了,眼看着是亥时中了(22点),距离明早寅时(3时)还有五个小时,得抓紧睡一觉了。
杨竞合衣就倒在榻上,由于是王帐,是由床榻的。一般士兵或低级官员只能睡在铺着被子的地上。
秋华则在杨竞的床榻边,铺上被,准备席地而卧。
现在已经是农历9月初了,夜里早就有了秋的凉意。
“到榻上来”杨竞看秋华要睡在地上,命令到,这天在地上睡,不等着生病呢么?
秋华犹豫了一下,脱掉了外衣,上了杨竞榻上。杨竞也不客气,一把把秋华搂紧怀里,你别说,还挺暖和,没一会,杨竞就传出了轻轻的鼾声。
第二天寅时很快就到了,杨竞抖擞精神,和大军一起用饭,随即开向营州县城。到了辰时,两个炮兵旅100门神威将军炮黑洞洞的炮口,已经距离营州县城北门350步了,边军各旅也全部进入战位。
当秋日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到大地上的时候,边军炮兵旅和神策军炮兵旅的弹丸也落在了营州城的城墙上。
收复被高句丽占据20年的霸江以北9县的战斗,打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