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煤老板之间的争夺战,是从傍晚时分开始的。
等到了以查克拉认怂为结束,并且双发草草的打扫战场,拖走各自的伤员之后,天色已经是彻底的暗了下来。
所以,双方的人马只能是就地的宿营,返回的事情只能明天早上再说。
众人才是安排好了宿营地,似乎比起平时更强劲的夜风,都没等到午夜时分,就眼睛是呼呼的刮了起来。
被这样的夜风吹在了身上,会让人很快有了明显的凉意。
有关于这样的一点,对于那些在战斗中不幸受伤的伤员们来说,这样的鬼天气就更让他们难受了。
幸运的是,今晚的夜空有了一轮皎洁的月亮,明媚的月色洒满了整个大荒原,让大家有着很好的视线……
“哎呦!轻点、轻点,对的就是这样,这样才爽~”
躲在了一间帐篷里、光着膀子的小青年胡彪,不断的从歪着的嘴巴里,发出了这样的听起来奇怪的声音。
不要多想,这只是一场打架斗殴之后,两个妹子在给他处理伤势而已。
在之前的战斗中,他的左肩、后背、大腿和手臂上,可是结实的被人用钢管和木棍,抡了好几下狠的。
当时胡彪热血上涌之下还不觉得如何难熬,结果才是一放松下来,立刻就觉得身上多处的位置,那是阵阵说不出的肿痛。
脱掉了衣服一看,上面全是大片的青肿,也就是幸运的没有被打断骨头而已。
一看自己家的尼古拉斯大人这架势,琳达和苏珊两个妹子,哪里还有心思去管其他人的死活。
拿着药酒就给胡彪搓揉了起来,试图尽快的化开淤血。
于是,就有了这样略显奇怪的声音发出。
至于所谓的药酒,就是上次胡彪过来的时候,不小心踩到的那一条响尾蛇,被他带回去扔到了五十多度的散装白酒中浸泡了起来。
浸泡药酒,自然是需要放进一大堆的药材。
只是在废土世界里,胡彪一时半会间也找不到现代位面那么齐全的中药材。
也就是让人在大荒原上,找到了一点沙苁蓉、羊肚菌、青篙,这些还算是稍微常见的中药材一起浸泡。
而这次出来干架,这一罐药酒也是被胡彪刻意的带了出来,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
说来也是神奇,算起来这一缸子的药酒,在时间尚才浸泡了不到一个礼拜,效果居然是出奇的好。
当两个妹子用纤细的小手,沾满了药酒给胡彪才是揉搓了一小会,他就能感到那些身上的青肿处,开始有了一片火热、发烫的感觉。
在这样的火热感中,胡彪觉得伤口上那是轻松多了。
眼见着自己瞎折腾出来的药酒,居然是有着如此良好的效果,胡彪本能的就打算品尝上一口试试。
为此,他端起了泡酒的缸子,往嘴里倒了不多一点、大约是二、三十毫升的样子。
这些颜色已经变得发红的酒水,才是被一倒进了嘴巴里,立刻就让胡彪感受到了其火辣的劲头。
等到这些药酒被咽进了喉咙,更像是一道火焰一直从喉咙烧进了胃里。
瞬间之后,全身一阵发热的胡彪,额头上甚至有了一点细密的汗珠子;我去,这药酒的劲头大的有点出乎想象了。
而且在同一时间里,胡彪甚至能感受到自己丹田之内的斗气,似乎变得活跃了一些。
似乎这种药酒,居然是对斗气有着一定的益处?
一想到这一点,胡彪的眼神就亮了起来,貌似发现了药酒不同寻常的效果,这才是本次斗殴的最大收获……
才是吩咐着两个妹子,一定要将这一缸子宝贝看好了,谁也不给喝的时候。
老瘸腿掀开了门帘,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进来;这个一只耳的老货今天运气不错,此刻身上居然一点伤都没有。
老瘸腿无视了光着膀子的胡彪,那一个一点都不雅观的形象,开口就是一句:“大人,我们的伤亡统计出来了。”
胡彪没有说话,而是示意着对方继续说下去。
“我方被打死了三个,断手断脚的二十一个,还有七个脑袋上挨了棍子太多,现在人看起来有点傻乎乎的,也不知道今后会不会变成傻子。”
‘嘶~’闻言之后的胡彪,顿时就抽了一口凉气。
主要是他想不到,一场都算是双方比较克制的斗殴下来,结构上的损失这么大;若是真放开了手脚和武器,那还不得死伤一半以上。
同时,老瘸腿统计的数据,还是根据大荒原的习惯,胡彪这种伤势根本就不算什么,一般不予统计的结果。
若是算上这样的伤势,伤员起码要增加上百个。
好在很快之后,老瘸腿的一番话算是抚平了胡彪心中的愤愤不平:
“索鲁镇的那边看起来更惨,他们拖回去的尸体就有二十几具,具体的伤亡最少都是我们的两倍以上。”
只要打赢了、没吃亏,那么自然一切都好说。
听到了这个伤亡比例的胡彪,随即就是走出了帐篷之后,希望能看到在两里之外的索鲁镇营地里,查克拉那孙子死了没有。
若真是有的话,那么更是一个让人惊喜的好消息。
然而,举起了望远镜看向了索鲁镇的营地方向,也就是目前胡彪所在之地的上风处后;转眼之间,他就是面色大变。
嘴里结结巴巴的惊呼了起来:“老天爷!那是什么?”
闻言之后的老瘸腿,一把抢过了胡彪手里的望远镜,向着那个方向看了过去;等到看清了之后,同样是脸色变得无比难看了起来。
甚至,这个老货还扯着嗓子,大声的吆喝了起来:
“不好、是大群的风滚草来了,好大一片的风滚草,不想死的话就全部躲进车子里去。”
声音才是落下,这货一把就拉着胡彪的手,以少见的敏捷速度,向着营地边缘的车子狂奔而去,
在老瘸腿声嘶力竭的叫喊声中,所有人都向着上风的位置看去。
只见如同是山洪一样的一大片黑影,正向着这边快速的移动了过来。
看到了这些的众人,纷纷的在反映过来之后,连忙背着那些伤员们,向着车队的方向跑去。
而一直跑到了车队那里,他们要么是挤进了车厢、又或者躲在了车子安全的车底之后,他们的脸色才是缓缓的平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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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滚草,又名俄*罗斯刺沙蓬,一年生草本,是大荒原上一种还算常见的植物。
在大战之前,这玩意就属于一种让山姆大叔家的民众,非常讨厌的泛滥物种。
往往在干旱来临,又或者是冬季来临的时候,它们会收起土系中的根茎,将自己的整个身体缩成一团,随着风势翻滚弹跳。
它们随风翻滚的时候会携带害虫传播,还会阻塞公路、影响人们出行等等。
甚至胡彪还在新闻中看过,说是有位倒霉的小哥,在开车上班的路上车子都给埋了;结果救援人员扒拉开了十米深的风滚草从,才将其解救了出来。
但是以上的这些危害,比起大战之后废土世界根本不算什么。
一场大战之后的风滚草,早已经不是昔日的那种模样了;变异的风滚草不但是变得更庞大,携带的尖刺也是加的密集。
甚至,在变得长长的尖刺上,同样拥有着让人麻痹的毒素。
以大荒原上土着们的生存经验,遇上这些东西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一个背风的遮挡物,蜷缩在角落中躲起来。
若是在毫无遮挡的大荒原上遇到,那么就是一场灾难。
因为被庞大的风滚草撞上,其携带的冲击力还不至于让人致命,但是被其中密集的尖刺连续的刺中,那么乐子可就大了。
随后的时间里,躲在了驾驶室的胡彪,感觉到身处的小货车在撞击下摇晃的厉害。
好在车厢里挤满了人,让车子有了足够的载重,还不至于有着被掀翻的危险。
意识到了还算安全了之后,胡彪也是从最初的但心中缓过劲来;只是他看着老瘸腿依然凝重的脸,不安问了一句:
“怎么了?大家这不是没受到什么损失么?”
而老瘸腿望着窗外的风滚草好一阵后,才从嘴巴里憋出了一句:“不对劲,今年的风滚草比往年早来的最少三个月,大荒原怕是要出大事了。”
一听这话,胡彪的心中也是揪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