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氏的族老们心中都跟明镜儿似的,透亮得很,他们非常明白,以目前的时局状况来看,他们卢氏一族根本就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尽管李唐王朝的实力相较于隋朝而言,确实是稍逊一筹,但那李二对局势的掌控力却异常强大,几乎达到了翻云覆雨的地步。卢氏一族想要与之抗衡,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完全是不自量力。
多年来的战乱早已让老百姓对战争深恶痛绝,一提起来便是满心恐惧与厌恶。然而,作为世家大族的卢氏,他们却绝对不能轻举妄动,因为他们的每一个举动都可能牵一发而动全身。
一旦他们动手反抗,不仅会引起整个社会的动荡不安,还可能会给家族带来灭顶之灾,那后果是他们无法承受的。
反观那李二,他一直以来都表现得相当克制与沉稳,完全不像隋炀帝那样肆意妄为、胡作非为,搞得民怨沸腾。这使得卢氏一族在李唐的统治之下,根本找不到可以自由发挥的空间和机会,只能是步步谨慎,如履薄冰。
“南方世家难道是疯了不成?”一名卢氏族老满脸惊愕地说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与深深的忧虑,“刺杀房俊倒也罢了,那房俊虽然有些能耐,但终究只是个小辈。可房俊上头还有李渊呢!他们难道不知道李渊也在上面坐着吗?一旦触怒了李渊,那整个卢氏都要跟着陪葬啊!”
他的话语刚落,其他卢氏族人也纷纷附和起来,有的摇头叹息,有的面露惊恐,一时间,整个卢家都被这个消息震惊得鸦雀无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而沉重的气息。
当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传回卢家时,众人都不禁感到一阵毛骨悚然,仿佛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到头顶。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不知道接下来会面临怎样的风暴与灾难。
“该死啊!”卢氏的族老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无奈,“那群混蛋啊!我好不容易才将之前的事情摆平,现在他们竟然来这么一出,这不是要把我们卢氏往绝路上逼吗?
他们难道就不想想后果吗?”他的脸上写满了愤怒与绝望,仿佛在这一刻,他已经看到了卢氏一族即将面临的灭顶之灾。
就在不久之前的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李渊在回府的途中,遭遇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刺杀事件。那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刺客们身手矫健,出手狠辣,若非李渊身边的护卫拼死相护,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尽管事后朝廷派出了大批人手进行调查,但那起事件的真相至今仍然如同迷雾一般,尚未水落石出。而在这场刺杀案中,有几个身影始终在暗中徘徊,他们这些人目前仍然被朝廷视为重大嫌疑人,时刻处于严密的监视之下。
然而,命运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李渊,就在这节骨眼上,他竟然又一次被卷入了一场更为复杂的风波之中。这场风波如同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让本就岌岌可危的他们处境更是雪上加霜。
要知道,李渊的二子李二,此人精明强干,心思缜密,绝非等闲之辈。
他只要稍微用点心去调查一下之前的那起刺杀案,凭借着他对朝廷势力的深刻了解和手中掌握的资源,恐怕就能顺藤摸瓜地查到一些至关重要的线索,从而将整个事件抽丝剥茧,真相大白于天下。
而更糟糕的是,在这场风波的漩涡中,卢氏与石城之间的某种神秘联系逐渐浮出水面。据可靠消息,李渊正是被石城的三溪族所围杀的,这一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卢氏族人人心惶惶。
这一来二去,所有的线索似乎都在不约而同地指向卢氏,只要李二稍有疑心,对卢氏出手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毕竟,在皇权的威严之下,任何世家大族都不过是蝼蚁一般,轻而易举地就能被碾碎。
更为关键的是,这个足以置卢氏于死地的把柄,现在完全掌握在皇室手中。这意味着他们可以随时随地,以任何理由对卢氏进行打压和清算,让这个曾经显赫一时的世家大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留任何痕迹。
面对如此严峻而紧迫的形势,卢氏族人心中的恐惧和不安愈发强烈起来,他们如同惊弓之鸟,时刻提心吊胆,生怕下一个被清算的就是自己。
“族老,我们真的会有那么大的危险吗?”终于,在这样的压抑氛围中,有人忍不住开口问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明显的焦虑和惶恐,仿佛已经预见到了即将到来的灭顶之灾。
族老闻言,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沉声道:“不错!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毕竟涉及到了刺杀太上皇这样的大罪,这是何等严重的罪行!即便是其他的世家大族,在这种情况下也绝对不会轻易站出来为我们说话的。我们卢氏这次,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他的话如同千钧重锤一般,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狠狠地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激起一阵阵无法言喻的震撼与恐惧。
一时间,整个卢氏家族府邸内外都陷入了一片死寂般的安静之中,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没有人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因为,他们都清楚地知道,皇室对于那些拥有深厚底蕴和庞大势力的世家,一直以来都心存深深的忌惮与戒备。尤其是在隋朝覆灭之后,李唐王朝更是对世家大族采取了一系列严密而谨慎的防备措施,生怕这些世家会威胁到皇权的稳固。
许多朝中大臣都是聪明人,他们明智地选择与世家保持距离,既不亲近也不疏远,以免在这场皇权与世家的博弈中引火烧身,成为无辜的牺牲品。
这一切,卢氏家族的人自然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然而,他们却感到无能为力,只能默默承受着来自皇室的巨大威压。在面对皇室那如同山岳般沉重的压力时,他们就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任由命运摆布。
自从玄武门之变那场宫廷政变之后,皇位的继承制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世家大族们曾经试图发动一次大事件来改变这种对他们不利的局面,然而,他们的努力最终却化为了泡影,以失败告终。
自那以后,唐太宗李世民(李二)便对那些世家大族产生了深深的警惕之心,时刻提防着他们可能发起的任何挑战。
世家大族们自然不肯善罢甘休,他们不断地寻找机会,试图打压李世民的威望,削弱皇室的力量。之前曾经引发的那场食盐大涨价事件,就是他们为了达到这一目的而精心策划的阴谋。
然而,令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看似完美的计划却在房俊的巧妙应对下瞬间崩溃瓦解。不仅如此,李世民还因此大赚了一笔,不仅稳固了自己的威望,还进一步削弱了世家大族的影响力。
如今,世家大族们已经不敢再轻易对皇室出手了,因为他们深知其中的代价之大,有时候甚至是他们无法承受的。每一次的挑战都可能引来皇室更为猛烈的打压和清算,而这样的结果,是他们所无法接受的。
因此,他们只能选择暂时隐忍,等待时机,以期在未来的某一天能够重新崛起,再次与皇室一较高下。
而李二也绝非毫无准备之人,他早在各地秘密建立了坚实的粮仓,正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从容应对类似眼前这般突如其来的困境。
如今,世家以往赖以制敌的两大杀手锏——经济压制与舆论操控,都已在这场无声的较量中渐渐失去了它们往日的效力。
事情的发生竟是如此突然,仿佛从天而降的灾难,让我们卢氏一族完全没有得到任何风声与预警。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我们一时之间竟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应对是好。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就如同夏日晴空中的一道霹雳,瞬间将卢氏上下原本还算平静的氛围击得粉碎,变得异常紧张与压抑。”卢氏的族老在此时也是微微眯起了双眼,神色凝重地吩咐道,“
这件事,所有人都当做不知道,就像从未发生过一样。大家的生活早已安排妥当,切不可因小失大。立刻派人去秘密通知家主,让他们务必保持冷静,千万不要有任何轻举妄动的念头。”
“没错,这个时候,装聋作哑,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好的自我保护。一旦我们卢氏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就会被李二那敏锐的嗅觉捕捉到,从而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又不是你做的,你急什么?”族老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责备与安抚。
然而,话音刚落,便有人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神色慌张地禀报道:“族老,怕是已经来不及了,族长那里,可能已经得到消息了。”
闻言,卢氏的族老们皆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冷气,若是真的如此,那事情可就真的大条了。这无异于不打自招,到时候,就算李二不直接怀疑到我们卢氏头上,也不可能不心生疑虑。
而李二自己的怀疑尚且可以设法化解,但若是此事惊动了朝堂之上的那些大佬们,那才是真正的可怕。毕竟,在权力的游戏里,一旦成为众矢之的,即便是再强大的家族,也难以逃脱覆灭的命运。
大唐的皇帝,或许在历史的长河中并非以最强硬的姿态着称,但相较于宋元明清那些朝代里的帝王,他们在权力上的绝对掌控力无疑要强势得多。
那是一个尚未出现内阁制度,也缺乏更多机制来掣肘皇权的时代。皇帝李二,即唐太宗李世民,他本可凭借这份不受约束的权力更加肆意妄为,然而,即便强如他,也深知不能为所欲为的道理。
面对紧急情况时,他或许会下令:“立刻飞鸽传信过去,了解清楚状况,若事态紧急,实在不行就派出训练有素的鹰隼信使,以最快速度传递消息。”
卢氏的族老们同样心忧如焚,他们担心卢震天,这位家族中的重要人物,会在一时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
因为在这个复杂多变的局势中,任何一个小小的举动都可能被无限放大,甚至被误解,从而给卢氏带来巨大的灾难。
他们深知,如今的太原王氏已经因为某些原因实力大减,不复往昔之盛,而其他五姓七望的家族却依然稳稳地站在权力的巅峰之上。
太原王氏若是有机会,恐怕会很乐意看到卢氏也步入他们的后尘,实力大减,因为这样一来,大家便都能在同一水平线上竞争,共同衰弱,何乐而不为呢?
更有甚者,若能借此机会让南方的世家也一并衰落,那么北方的世家便能彻底崛起,成为真正的霸主。
尽管北方的世家表面上总是对南方的世家不屑一顾,但内心深处却难掩其担忧与忌惮。此时,在繁华的长安城内,卢震天也收到了来自南方的消息,他的脸上瞬间布满了惊恐与不安。
回想起之前在雍奴,连李渊都曾遭到攻击,而石城更是背叛了他们,将消息泄露给了敌人,如今竟然又在南方遭遇了袭击,这对于卢氏一族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危险至极。
只要有人稍加联想,便能将卢氏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在这风雨飘摇的时刻,卢氏的未来充满了未知与变数。
“该死的,那些南方人究竟是怎么想的,他们难道不明白这是在玩火自焚吗?一旦事情败露,成功了或许能暂时逃脱,但终究难逃一死且死后无颜面对列祖列宗,失败了更是会立即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对李渊动手,这简直就是自掘坟墓,即便是房俊念及旧情不愿出手,李二也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们。这不仅仅是对李渊个人的挑衅,更是对整个李唐皇朝的蔑视。”
“家族,我们现在究竟该怎么办?”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南方的世家大族竟然真的敢动手,如今他们就像是黄泥掉进了裤裆里,想要洗干净是不可能的了。
而且,最可怕的是,卢氏之前竟然与石城有过联系,尽管那只是生意上的往来,但在李二眼中,这足以成为定罪的证据。
他一直都想要一个对付卢氏的理由,而现在,这个理由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摆在了他的面前。
“李渊受伤,这些混蛋真是胆大包天!”卢震天第一次感到如此愤怒,这并不是因为他本性疯狂,而是形势所迫,他不得不疯狂。
李渊一旦受伤,在这个李唐皇朝中,任何一个有可能与此事有关联的人,都会陷入危险之中。
卢氏虽然没有直接参与这次事件,但之前与石城的联系就足以让李二心生猜忌。如今的朝堂早已不是隋朝时的朝堂,他们对朝堂的掌控力远远不如以前。
此时李二若是想要动手,他们卢氏很难有反抗的可能。局势动荡,风雨欲来,卢震天深知,这一次,卢氏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准备一下,我们即刻返回范阳,这个时候,我们唯一的期盼便是范阳能够安然无恙地守住。”卢氏一族在范阳的地盘上,无疑就是土皇帝般的存在,拥有着绝对的权威与势力。
只要能够顺利回到范阳,即便是权倾一时的李二,也难以找到太好的理由与手段去处置他们这一整个家族。这便是卢氏一族之所以有恃无恐、底气十足的根源所在。
卢震天的心中亦是充满了慌乱,他深怕自己会无法顺利离开这危机四伏的长安城。
卢氏家主一脉的众人纷纷开始行动起来,紧锣密鼓地筹备着离开长安的一切事宜。与此同时,房家之中,房玄龄也已然得到了李渊竟然受伤的消息,这已然不是房俊所能单独处理的小事了。
“房心,你即刻前往卢家的府邸一趟。”房玄龄心中早已有了计较,他料定卢震天定会趁机逃离,而此刻选择逃离,无疑是在不打自招,自曝其短。
就在卢震天已经一切准备就绪,只待出发之际,却忽然见到房心匆匆而来。他立刻示意卢氏族人停下手中的忙碌,虽然房玄龄与卢氏的关系并不算是特别亲近,但好歹两家也算是沾亲带故,有着些许的亲戚关系。这个时候,房玄龄派人前来,绝非小事一桩。
卢震天亲自出面接见了房心,脸上带着几分疑惑与客套:“房管家,您这突然到访,是所为何事啊……”
房心对于卢氏一族其实并没有太多的好感,想当年房家穷困潦倒,几乎到了揭不开锅的地步,卢氏也未曾伸出过援手,给予过半分的帮助。“阿郎(指房玄龄)说了,你们此刻最好的选择就是按兵不动,不动便是最大的安全。”房心面无表情地传达着房玄龄的意思。
卢震天微微一愣,脸上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神色,显然是有些震惊,没想到房玄龄竟然对他们的行动了如指掌,而且还特意前来提醒。
房玄龄的话语,虽然简短却意味深长,卢震天多多少少还是选择了相信。他深知房玄龄的智慧与谋略,此人从不打无准备之仗,更不会无端放矢。
“我知道了!”卢震天送走房心后,立刻陷入了沉思,他明白房玄龄的话绝非空穴来风,其中必有深意。
“现在该怎么说?我们该如何应对?”卢震天转头看向身旁的心腹,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心腹也是一脸凝重,思索片刻后道:“家主,事不宜迟,我们立刻让人去外面查看情况,确认是否如房大人所说。”
卢震天闻言,点了点头,心中的担忧愈发浓重。房玄龄的提醒,绝非无的放矢,这其中必然隐藏着巨大的危机。他不敢有丝毫大意,立刻吩咐手下人前去探查。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卢震天焦急地等待着手下的回报。终于,一名手下匆匆赶来,神色紧张地禀报道:“家主,外面确实出现了不少世家的人,他们似乎在暗中监视着我们。”
卢震天闻言,心中一沉,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没想到情况竟然如此严峻,不仅仅有世家的人在暗中窥视,更让他心惊的是:“还有百骑司的人?”
手下肯定地点了点头,道:“是的,家主,百骑司的人也混杂在其中,他们的目标似乎就是我们卢氏。”
卢震天听到这里,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一瞬间浑身都冰冷了。他意识到,这是被人盯上了,而且是全方位、无死角的盯梢。只要他们稍有异动,恐怕就会立刻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看来所有人都在等我卢氏犯错啊!”卢震天心中暗叹,他能想象得到,只要他们踏出府邸一步,就会立刻被人盯上,成为众矢之的。而代价,就是他们所有人的性命,甚至是整个卢氏一族的存亡。
想到这里,卢震天不禁对房玄龄心生感激。他明白,如果不是房玄龄及时提醒,他们卢氏恐怕已经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房玄龄这是救了我们一族啊!”卢震天喃喃自语道,眼中闪烁着感激与敬畏的光芒。
卢震天自然不是愚钝之人,他心中明了,这或许并非房玄龄的真实意图,但在生死关头,救命之恩便是救命之恩,容不得过多揣测。
他神色凝重,对身旁的家臣道:“家主,眼下的局势,我们该如何应对?”言罢,卢震天当机立断,命令所有人即刻返回各自岗位,将一切恢复原状,不容有丝毫慌乱之态。
“明日,便邀请城中所有显赫家族前来府中赴宴。”他深知,之前因匆忙撤离而半途而废的事务,如今必须设法弥补。而最佳的策略,莫过于邀请那五姓七望的大家族亲临卢府,以此举向其他世家展示卢家的实力与决心,让那些蠢蠢欲动的世家望而生畏,心生绝望。只要其余世家陷入绝望之境,诸多难题自会迎刃而解。
卢家上下忙作一团,刚刚收拾妥当的行李又被匆匆打开,重新整理。尤其是那些沉甸甸的钱财,一箱箱被小心翼翼地抬往隐秘的地窖之中。
世家的财富累积不易,数目庞大,想要悄无声息地转移,实非易事。与此同时,卢府之外,各世家与李二的手下皆在暗中窥探,气氛紧张而微妙。
李二与世家们的立场截然不同,他如鹰隼般监视着所有世家的一举一动,而世家们则主要将注意力集中在了卢氏身上。
房玄龄在得知卢震天确实已做好撤离准备的消息后,脸上不禁流露出一抹失望之色。他心中暗叹,卢氏这一代,较之先辈,确实已大不如前。
在这关键时刻,竟显露出如此急躁与不稳,实乃家族之不幸。
房玄龄深知,卢家的这一举动,无疑是在向外界宣告其内心的慌乱与不安,这对于卢氏的长远发展而言,无疑是一个不祥之兆。而这一切,都将在未来的日子里,逐渐显现出其深远的影响。
“房乔,此事你何必亲身涉险?其中利害关系,你应当比我更加明了。”卢氏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不满,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房玄龄做法的不解与忧虑。
毕竟,卢氏的存亡,从某种实际意义上讲,与他们房家的直接利益关联并不那般紧密。卢氏轻轻摇头,继续说道,“你心中所想,我岂能不知?但这绝非卢氏一族的小事,而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关乎我房家荣辱兴衰的大事。我若置身事外,坐视不理,卢氏恐将难逃覆灭之运。”
“覆灭?覆灭又如何?你若执意插手,直接派人前去援助,那岂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我们与卢氏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届时,我们房家岂不也要被卷入这趟浑水之中,惹人猜疑?”
房玄龄闻言,轻轻哼笑一声,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你所虑不无道理,确实会引起他人的猜疑。但你可曾想过,卢氏的根基究竟在何处?”
卢氏闻言,心中猛然一怔,一时竟无言以对。是啊,卢氏的祖地,那是一片承载着无数荣耀与回忆的土地——范阳。
而她的儿子,房俊,此刻正身处范阳之地。卢氏的脸色瞬间变得复杂起来,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却又不敢轻易说出。
“明白了吗?一旦卢氏遭遇不测,二郎房俊也必将受到牵连。试想,若此前卢氏真的参与了某些不为人知之事,而二郎又曾为其开脱,陛下会如何看待此事?又会如何看待我们房家?”房玄龄的话语如同重锤,一下下敲击在卢氏的心头。
卢氏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神情变得无比惊讶与紧张。她从未想过,这看似简单的一件事背后,竟然隐藏着如此错综复杂的利害关系。一旦卢氏出事,那么作为曾经为其说话的房俊,无疑将置身于极度危险的境地。至少,在皇帝李二的眼中,房俊的信任度将大打折扣。
失去了皇室的信任,即便房俊手段再如何惊人,恐怕也难以在这波谲云诡的朝堂中立足。更何况,之前太子李承乾就已经对房俊有所忌惮,若此时再失去皇帝的庇护,房俊的处境无疑将更加岌岌可危。
想到这些,卢氏只觉心头一沉,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了她的胸口,让她难以呼吸。
“也是,房大人心中虽有顾虑,但如此行事,真的就能确保万无一失吗?”房玄龄轻轻地摇了摇头,神色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危险,自然是无可避免的,关键在于卢震天是否具备妥善处理的能力。倘若他缺乏这份敏锐与决断,那么潜在的危机依旧如影随形,随时可能爆发。
“眼下的局势,全然取决于卢震天能否迅速领悟并妥善应对这复杂多变的局面。”房玄龄心中暗忖,其实他很清楚,无论自己是否亲自介入,此事都难免伴随着风险与挑战。
面对这样的困境,他不禁自问:“为何不直接告知卢震天具体的应对之策呢?”毕竟,有些事务他房玄龄可以轻易驾驭,但另一些则可能因他的直接干预而变得更加棘手,甚至适得其反。
房玄龄的话语中显然蕴含了更深一层的含义,他可以给予卢震天适时的提醒,但决不能让卢氏一族在这件事上占据主导权。
同样,卢震天也不会轻易将决策之权拱手让给房玄龄,因为一旦将话说得太过直白,卢震天或许会出于某种心理而故意将事情搅得一团糟,那可就真的得不偿失了。“只希望卢氏一族不要自寻死路,误入歧途才好。”
不久之后,这则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迅速飞入了李二的耳中。“卢氏一族竟有意蠢蠢欲动?
房玄龄的人已经前去探过虚实了吗?”李二的面色瞬间阴沉如水,但很快,他便释然了。
他深知,房玄龄之所以会选择出手,绝非出于对卢氏的袒护,而是因为他那远在范阳的儿子房俊。
想到这里,李二不禁自嘲一笑:“我倒是忘了,房二此刻正在范阳,房玄龄又怎会坐视卢氏陷入困境而不顾呢?毕竟,卢氏的安危,在某种程度上,也关乎着他房家的利益啊。”
其实李二心里面清楚,卢氏大概率不会对李渊动手,要是动手的话,卢震天就不会再长安。
作为范阳卢氏的族长,绝对不会傻到自投罗网的。
只是李二也想借着这个机会敲打世家,然后找南方的世家杀鸡儆猴。
可惜房玄龄出手了,他的计划已经胎死腹中了。
“陛下,房相送来一件东西。”
李二微微一愣,房玄龄这是要做什么?
打开里面的东西,李二嘴角立刻就翘了起来。
“还是玄龄会做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