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北寒伸手拂开她颊边汗湿的碎发，“你刚才不是很厉害吗？不是说我不行吗？”
他却不知，她的心冷了，也死了。
就在这一夕之间。
“易北寒，我恨你……”
夏言瞥向他，嘴唇翕动，双眼呆滞无神。
“恨吧，恨吧，恨吧！”
夏言身体的承受力已经到了极限，她已经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
她似乎已经对这样的疼痛麻木起来，只是有泪水悄无声息地流淌在脸颊上。
是委屈，屈辱，疼痛，已经说不出。
她只觉得空气越来越稀薄，意识越来越模糊，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晕了过去。
易北寒已经习惯了她闷不吭声一副饱受屈辱的样子。
他心里得意起来，她果然还是对他有感觉的。
他以为夏言是在忍着不出声，他知道夏言有这样的习惯，明明有感觉，偏偏还死撑着一个字都吝于发出。
他低头看着她安静的睡颜，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残忍了？
就算她再说刺激他的话，他也不应该再次伤害他。
他对她做过的残忍的事情太多，他已经不能跟她在一起了，却还这样毫无理由地霸占她。
可是，他无法忍受她离开他的身边，也无法想象会有那样一天。
可是空气中传来的血腥味让他顿时警觉，他的目光在夏言身上来回逡巡。
下一秒，易北寒所有的动作戛然而止。
——夏言的下身已经血红一片，她身下的床单也满是鲜红的血迹。
甚至连他身上都沾上了鲜红。
谁能告诉他？这是什么？
她面色惨白，嘴唇早已咬的溢出血丝，连睫毛上都挂着水珠，一双眼睛安静地闭着，还有肩膀上若隐若现的血迹！！
这些无一不在提醒着他刚才的暴行，提醒着他刚才对她做了什么！！
“夏言！”易北寒的这一声呼喊带着哭腔，他板正她的身子使劲地摇她，然而夏言依旧双眼紧闭，犹如已经没有了呼吸的人。
她身下还有鲜血不断的涌出来，迅速地染红了床单。
“啊——”他心痛地怒吼一声，甚至下意识地伸手去试探她的呼吸。
——没有呼吸了！！
再试，还是没有！
他不死心，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满脸的泪水，狂乱地给她做着人工呼吸。
根本不起作用！！
他伸手碰碰她的腿，一只手立刻就染红一大片。
易北寒只觉得心中浓云密布，一片惨痛，拉了内线声，对阿展大声吼着让医生立刻过来。
他却等不及，生怕延误最好的抢救时机，给两人草草地套了衣服，就抱着夏言狂奔出去。
阿展推门进来时，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忘记了呼吸。
鲜红的血迹几乎染红了半张床，房间里满是浓重的血腥味。
他哪里还顾得上想什么，一听易北寒跟碎了心肝似的哭腔，脚都吓得软了，赶紧去联系市里最顶尖的医生。
……………………
楚微微接到阿展的电话赶到时，手术门已经关上。
易北寒整个人坐在手术门外的地板上，双眼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