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共十六个人,咱们每人负责八个人,有问题吗?”乔伊卡笑着对身边的孟菲克说道。
“不如咱们来一场比试,看谁首先解决掉八个人。”孟菲克以一副无关紧要的态度说。
这时,从周围的巷子里,相继冲出十几个人,他们手里分别拿着匕首、铁钩、铁棒、大刀等利器,表情凶悍、杀气腾腾,将乔伊卡和孟菲克两人围在中间。
“不如咱们来一场比试,看谁首先解决掉八个人。”孟菲克以一副无关紧要的态度说。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十五。”从这些人一出来时,孟菲克就认真地数了一遍,“总共才十五个人啊,你怎么看出有十六个呢?”
“也许藏起来的那个才是硬骨头。”乔伊卡一边说道,一边把自己背上包着长剑的麻布解开。而此时孟菲克也撩长衫,伸手握住里面长剑的剑柄。
“哼。你们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然敢在我们的赌场里骗走这么多钱。”那十五个人中看起来是老大的其中一个人扬起脸,向被他们围在中央的两个人嚷道,“知趣的立即把从赌场里骗走的钱留下,我或者可以考虑让你们两个少受点皮肉之伤。”
面对那嚣张的气焰,乔伊卡笑了:“呵呵,以前我总是输钱的时候,有人找我麻烦,没想到我今天赢钱了,还是有人来找我的麻烦。真有趣。”
孟菲克也打趣道:“谁知道这间赌场的人就这点气度,输不起就别开赌场嘛。”
乔伊卡和孟菲克那种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带着戏虐的态度激怒了那领头的老大:“敬酒不吃罚酒是吧?上!给他们两个身上作多些记号,让他们以后长点记性。别留情!”
“呦”!其余那十四个流氓咆吼着,起着凶器向两人冲过来。
只见乔伊卡和孟菲克背靠着,两人同时抽出了长剑,在自己面前舞成了一阵刀光剑,两人的剑速实在太快了,围攻他们的那些人只感觉到自己眼花绕乱,等回神过来时,身上不知何时已经挂了彩。
“喂,咱们把游戏规则改一下好不?”孟菲克对身后的乔伊卡说道,“咱们先比一下谁先把七个人放倒,然后输的去跟那个头头玩一玩。”
“没问题。”乔伊卡笑道回答道。这个方式确实不错。
不一会儿,那十四个围攻乔伊卡和孟菲克的男子全部倒在地上哀嚎着。乔伊卡和孟菲克非常有默契地把攻击全部落在他们拿武器的那只手上,两人将这些人的手部神经都切断了,使他们永远拿不起武器。不仅如此,为了区分战绩,这两个变态的赌徒还在这十四个围攻他们的打手身上作下了特殊的标志。被切掉一只耳朵的人是被孟菲克击倒地;而被剁去四根手指的人则是乔伊卡的杰作。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回事?”看着自己的手下全部被击倒,那老大拍一拍自己的脑袋,以确定自己还在清醒状态,而不是在作梦。
望着最后一个倒地的打手,孟菲克不无遗憾的摇了摇头,对他刚结识没几天的损友说:“还是你的手快一点,算了,最后那个藏起来的就留给你吧。”
乔伊卡耸了耸肩,翘一下嘴,然后做出一个“释随尊便”的手势。
孟菲克提起剑,一脸坏笑着走向那群赌场打手的老大--虽然孟菲克并非残暴之人,但对待坏人他从不手软,这赌场的人没有职业道德,客人正而八经地从他们那里嬴了钱,居然半路打劫,自然要被孟菲克划到“坏人”的行列。
“你……你要干什么?”那打手的老大见到孟菲克提着剑向他走过来,大惊失色,平时只会欺负弱小的他哪里想到自己会落到这样的境地?看着在地上满地打滚,失去了耳朵或手指的手下,那打手老大仿佛看到自己的命运。谁让他今天如此不幸,同时遇上这么两个变态。
“你问我要干什么吗?”孟菲克戏弄性地故作思考,“哦,对了,你刚才好像说什么来着?在身上作多些记号,让以后长点记性,是吧?”然后,孟菲克故意用明晃晃的利剑在他面前摆弄着。
那个打手老大实在受不了这样的精神折磨了,他大喊一声,然后抽出自己的长剑猛砍。这个人明显是一名兵痞,受过正规的剑术训练,与他带来的那些手下不同,他砍下来每一剑都有板有眼;然而,他要砍中无师自通、并且对剑术的悟性极高的孟菲克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砍了十几剑,虽然那打手老大不断在前进,孟菲克不断在后退,但他的剑不是被对手的兵器挡格,就是被躲开,从来没有一剑碰到过孟菲克的身体。孟菲克自信满满地任由他向自己攻击,没有还击过一剑,在他的脸上始终保持着嘲讽的笑容。
维持着这个状态,两人又互相斗了好一阵子,但最终,打手老大敌过不肌肉的疲劳,驻着剑艰难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气喘吁吁地望着孟菲克。打手老大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刚才对手不过是在一直把自己当成猴子耍而已。
“怎么了?这么快就没力气了吗?我还以为可以玩得久一些呢。”孟菲克有些失望地说,“要不,我给你来点刺激好不好?”
说着,孟菲克一剑往打手老大刺过来,后者连忙回剑防御,两人又陷入一片剑来剑往的互动之中,与刚才相反,此时是孟菲克一步步地前进,而打手老大则一步步后退。又是十几招下来,只见打手老大身上全部都是剑伤,孟菲克刻意避开他的致命要害部位,在他身上留下了十几个耻辱性的标记。
正当孟菲克又一剑划过他的手臂时,打手老大居然把手中的长剑往孟菲克投了过来。孟菲克一惊,想不到对手还有这样的怪招,他连忙后退并且用剑把被投掷过来的长剑荡开,利刃在离孟菲克脸庞不足半厘米处掠过。
招架住这一下突如其来的反击后,定下神来的孟菲克发现,对手居然转身撒腿就跑。
“狡猾的家伙!”孟菲克轻蔑地骂道。
然而那打手老大仅仅跑了不到几步,他只觉得右小腿的脚肚部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然后他“扑嗵”一下摔倒在地上。
“跑啊,我看你往哪跑?”背后传来了孟菲克的声音,刚才孟菲克已经把他的腿部神经切断了。
“我求求您,您是我的大爷,放过我好不好”刚才还牛逼哄哄的打手老大居然向孟菲克跪地求饶了。
对于对手的突然服软,孟菲克也有点意外:“这是怎么了?就这么快屈服吗?你们不是还有一个强者吗,怎么不把他给喊出来。”
“啊!强者?没有啊,我们就这么多人了。”说着,打手老大指了指被打得满地哀嚎的手下。
此时孟菲克正想说些什么,一直在旁边观战的乔伊卡开口了:“算了吧,伙计,让他们滚吧。留下这么多记号,他们以后应该都能长些记性了。”
听到乔伊卡的发话,孟菲克对还在发楞的打手老大冷冷地说道:“没听到吗?看在你刚才陪我玩了那么久的份上,还不赶快滚?”
打手老大唯唯诺诺地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站了起来,然后带领着他带来的十四名赌场打手,屁滚尿流地跑了。
孟菲克回到乔伊卡身边,他见到乔伊卡没有拔剑的意思,于是也把自己的剑收回剑鞘。
只见乔伊卡一面严肃地向着空荡荡的街道喊道:“阁下偷看了这么久,既然你不是他们的人,现在为何还不现身呢?”
“啪”、“啪”、“啪”、“啪”、“啪”、“啪”、“啪”--从他们两人背后,传来了一声一声清晰的鼓掌声。
“少年赏金猎人乔伊卡,果然是赏金猎人届的新贵,警觉能力不是一般的人可以比拟的。”
两名损友转过身去,只见在黑暗中走出一条人影。
那个人走到离两人不足十步时,停下了脚步。只见这个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身穿一件灰色的长袍,头上是一把修得很短的青色短发,脸上划满了岁月的印记,一双锐利的碧眼,此人一看就知道是长年在外冒险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知道我的身份?”乔伊卡问。
“说实在话,要查明你的身份,的确耗费我们不少时间。”那名中年男子说,“不过对于我们来说,除了浪费点时间之外,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哦?”乔伊卡扬一扬眉,笑道,“那你们查到了什么了?”
“嗯--我们知道,你不仅仅是近年来突然冒起的新晋赏金猎人,还知道你的品行确实不怎么好,喜欢流留于赌场和烟花之地。”
“这些知道我乔伊卡的人应该都知道,还有吗?”
“还有,十二年前在王国西部的条叫‘塞尔村’的小村庄在一夜之间被强盗灭绝,村里的人死光,只有少数几人孩子存活,而你是那些存活的孩子之中的一人。”
“这个你都能查出来?真厉害。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乔伊卡此时深深地感受到眼前这个男人并不简单,他从来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过自己来自塞尔村,甚至没说过自己是波勒人。
“你问我是什么身份,我有两个身份,你需要的是真实的还是公开的。”那男人说。
“哪有这么多麻烦,两个身份我们都要知道。”站在乔伊卡旁边的孟菲克说道。
“闭嘴!叛徒的儿子没资格跟我说话。”那中年男人扫了孟菲克一眼,满脸带着不屑。
“什么叫叛徒的儿子?你给我说清楚。”孟菲克被对方的态度所激怒了,他把手放在长剑的剑柄之上。
“你的家庭瓦诺克子爵一家,深受历代波勒国王的恩惠,不旦给了你们封地,还赠予子爵的爵位,让你们一家享尽荣华富贵。然而十二年前,波勒王国遭到入侵,国土沦陷,国王陛下和两位王子相继蒙难,你们一家不是想尽办法驱逐入侵者,光复故国,而是为了继续享受荣华富贵,居然为虎作帐,投靠了都里斯这个外来的窃国贼。这难道还不是可耻的叛徒吗?”那男子目露凶光,恶狠狠地骂道。
孟菲克有点愕然。尽管他是在十岁时才被家庭的人接回,但他也知道,当初他的爷爷瓦诺克子爵完全是为了恩索归依城及其治下所有城民的福祉,才投靠都里斯的新王朝的,而且事实证明,当初瓦诺克子爵的决定完全正确,包括恩索归依城之内,所有的波勒国土都在都里斯一世国王的治下繁荣稳定、人民安居乐业。因此孟菲克虽然不喜欢他的家庭,但他也不觉得当年他爷爷的决定有什么错?至于说“可耻的叛徒”,就算是,那也仅仅是对于前马丹王朝而言,但对于整个波勒王国则不是。况且现在马丹王朝的王族早已灭绝了,虽然传闻中还有一个公主流落民间,但没人知道她在哪里,因此就算老贵族们想向马丹王朝效忠,也找不到效忠的对象。
而乔伊卡则没有像孟菲克那样想那么多,他直接了当地问眼前的男子:“你到底是什么身份?我说的是真实身份。”
“十二年前的‘银色百合花’军团成员,约翰?邓肯公爵的部下――雷欧纳德?格林。”说着,那男子的把扯掉覆盖在身上的灰色长袍,露出了里面的骑士战甲和腰间的骑士佩剑。
原来是“银色百合花”的残部,怪不得对新政权如此痛恨了。
“那你的另一个身份呢?”乔伊卡继续问道。
雷欧纳德?格林表情认真地说道:“雄狮佣兵团的副团长玛卡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