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这又是何苦呢?明明担心二小姐,却说着那么苛刻的话。”余氏的贴身嬷嬷看着余氏一脸的伤痛,痛心地说道。
听到她的话,余氏叹口气,说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对时予太过于苛刻了?”
“夫人,别人不知,老奴可是心里清楚的很,虽然你嘴上说的这话,其实心里特别关心二小姐,但是二小姐毕竟还是个孩子,这么大的孩子,还是喜欢听一些软软的话,不能太苛刻。”
余氏叹了口气,道:“这孩子呀,从小就像一只泼猴,没有一天不让人劳神,小时候,人家女孩子栽花,她偏要打鸟,长大后,其他的姑娘们,忙着绣花作诗,她到好整日不是跟这个斗就是跟那个斗,三天两头一身伤。这失忆了,好不容易变了性子,又想着做生意,可是生意才做了几天呀,却遇到了这么大的问题,我们当父母的还被蒙在鼓里,如果再不拿她的性子,我怕她都要上天。”
看着是明明很疼二小姐,嘴上又不饶人的样子,杨嬷嬷笑着道:“夫人总是用心良苦,二小姐长大了,定会懂您的苦心的。”
“唉,就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长大?能不能渡过此劫?”
“放心吧!夫人,上次二小姐昏迷了几天,我们大家都以为没有希望的时候,她不是也醒了,而且还脱胎换骨,这次啊,也一定能够逢凶化吉,什么事都没有的。”
“希望如你所说吧,如果她能平安度过此劫,之后,一定要好好教育她女儿家的礼仪,不能由着她在外面乱蹦乱跳了。”
“夫人,这个老奴是百分之百支持您的。”
经过杨嬷嬷的一番开解,于是心里舒服了很多,面对杨嬷嬷说道:“你给我拿一件披风,我要出门。”
“夫人,您是要去哪里?”杨嬷嬷有点意外。
“回娘家。”
听到这话,杨嬷嬷舒心的笑了,“夫人终于愿意为二小姐奔波了。”
“好啊,夫人你等着,我们这就去拿。”
很快,杨嬷嬷拿着披风欢欢喜喜地走了出来。
“夫人,老奴陪着你一道吧!”
“不用了,我快去快回,这样父亲也能早一点想想办法,虽说人已经离开朝堂,但总算是还有些门生在的,想想办法吧。”
“好,老奴等您的好消息。”
很快,余氏便收拾好 ,乘着轿子离开了。
而这边,宋时芯愁眉苦脸的回到了清芙苑。
“长姐,今日是遇到什么事了吗?”宋时文等在清芙苑,看到宋时芯回来,赶紧上前问道。
看到弟弟关心的样子,宋时芯再也忍不住,走上前,说道:“时文,你二姐出事了。”
听到这话,宋时文脸色一变,“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刚刚的事,春喜回来说,他们打烊的时候,宫里来人把她带走了,我和春喜刚刚去了太傅府,可惜没见到太傅大人。”
说完,宋时芯忽然想到什么,回过头,发现春喜不在一旁。
赶紧问道:“春喜呢?”
“回小姐,春喜又出门了。”
宋时芯叹口气,对着宋时文说道:“春喜这丫头肯定又去太傅府了。”
宋时文一言不发,转身就走了出去。
宋时芯看着着死气沉沉的学士府,忍不住心里祈祷时予一定要平安无事。
而春喜此刻正独自一人朝太傅府飞奔而去,小姐说了此事可能与尚书府有关,那她就是相信小姐的话。
就算太傅大人不愿出门,不愿见她,她也要死守着,她就不信等不到了。
想着想着,春喜已经泪流满面,小姐千万不要有事,她一定会把她救出来的。
终于,跑了亮哥时辰之后,春喜来到太傅府门前,看着巍峨的大门,和接下来会遇到冷漠的看门人,春喜已经没了害怕。
她走上前,咚咚咚,春喜用力地捶着大门。
不一会儿,开门的声音响起,看到门口的人,来人直接火起来,“怎么又是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再这样,当心我们报官把你抓起来。”
“就算你把我抓起来,为也要见一下太傅大人。”春喜满脸的倔强。
“你……,”看着这么冥顽不宁的丫头,来人气的一时说不出话,直接要关门。
“不行,你不能关门,你帮我通禀太傅大人吧,我真的有急事相求。”
“滚滚滚,什么人都来捣乱。”说完,咣的一声,门再次被关紧。
此刻,春喜一脸绝望,看着禁闭的大门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