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春草不以为意的笑笑:
“没事儿,娘、奶奶,我就是随便问问罢了。
这树大招风,我一个寡妇搞事业,还搞得不错,总会有人嚼舌根的,早与晚只是时间问题。
何况以前我也想过,要给大宝二宝三宝,编一个在外的爹呢,只是没有实施而已。
放宽心吧,旁人说就说呗,往后咱们不再死鸭子嘴硬就是了,
这日子、照样过,别想太多。
不过……咱们自己也收获了一个经验,往后再不说谎话了,说谎的人,总是会下不来台的。”
听了佟春草的话,葛秀芬和郝淑兰就如同吃了定心丸一般。
她们同时点点头,脸上的阴霾散去不少。
佟春草于是起身打算去看孩子,这时她想到什么,又道:
“还有呀,娘、奶奶,这周围的邻居先不说,但就你们去买米、买面、买菜的商贩,要是态度不好的、眼神不对的,直接不要光顾他生意了。
招待得热情的,你们才光顾,再给点小费,很快这一条街的人就不会说什么了,谁会跟钱过不去呀?
只要我把生意越做越大,越来越有钱,久而久之,人们只会想要结交我,反而会忘记这件事了。”
“好。”
“嗯,我们懂了。”
葛秀芬和郝淑兰点头应下了。
解决了家里长辈的烦恼,佟春草便转去了孩子们的房间。
现在孩子们已经跟她分房睡了。
大宝、三宝住在左边耳房;
二宝一人住在右边耳房。
佟春草先去了大宝和二宝的房间。
因为昨日,她是先去的二宝的房间。
端水大师佟春草,目前依然发挥稳定。
“叩叩叩。”
佟春草敲了敲门。
很快,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
两个小脑袋从门缝里探出来。
大宝高一些,三宝矮一些,一个咧嘴笑出一排大白牙,一个抿嘴笑着,眉眼弯弯。
“娘亲~”
“娘亲~睡前故事~”
“对对,现在是睡前故事时间。”佟春草笑着说。
大宝和三宝忙往屋里床上跑去了。
佟春草关了门,随她们走到床边,在床头坐下后,她想了想,说:
“今天要讲的故事呀,是……狼来了!嗷呜~”
“哇啊……”
“哈哈……”
佟春草作势吓唬了一下大宝和二宝,两个小家伙立即钻到被子里,咯咯的笑起来。
笑了一会儿,她们又钻出来,乖巧的靠着床头坐好,黑亮的大眼睛齐向她们娘亲,不时眨巴一下,显然非常期待。
佟春草给她们掖好被子,才缓缓开始说道:
“从前呀,有一个放羊的小孩……”
“……所以啊,这个故事就告诉我们什么道理呢?不要说谎……”
…
翌日。
佟春草开始和沈睿做,倒卖猪去邻县的生意了。
她手下四千多个承包户,光是当月,就有一千五百多头猪需要出手。
虽然运往邻县售卖,必然会花费一笔不必要的成本。
车费、人工、折损等。
但好在沈少爷财大气粗,为了干倒袁氏,他自愿包下了这笔费用。
佟春草考虑到,这本身就是为沈睿谋福利的事情,便欣然接受了。
当前猪价是二十文。
外县压价两文。
只买得十八文每斤。
一千五百多头猪,总四十一万一千七百五十斤。
均重只有两百七。
远远不及佟春草以前的成绩。
她自己养猪时,成猪体重都在三百到三百五之间。
但这是正常现象。
毕竟散户可没有识猪雷达和猪饲料空间的加持。
他们养的猪,是本土猪,几代近亲繁殖,体弱多病不易长;
他们配的猪饲料,全靠自己种植一些,和山上挖些野菜,严重供应不足,没有打下良好基础。
所以能有这个产量,已经相当不错了。
四十一万多斤,卖得七百四十一万一千五百文。
拿到这笔钱的时候,佟春草的算盘又要打出火星了。
“野狗岭村王麻子,猪售四千七百七十文,供饲料一千八百斤,折两千一百六十文,余两千六百一十文……”
佟春草供给承包户的饲料,在合同中已经注明,回收成本时,会折合为每斤均价一文二。
最终,佟春草从七百万的卖猪款里,回收了二百九十万的饲料成本。
加上她原来有二十多万的储蓄,她的存款一下来到了三百万。
这时,一个陌生女人找到她,并告诉她说:
“佟家的,哎,能不能借一步说两句?
我看你整天早出晚归、忙里忙外,你肯定不知道吧,有人在背后造谣你的事儿呢!
你先前在争取梨园书院的名额吧?
我一个亲戚,也是要把孩子送去梨园!
所以我才知道,就是你们这帮子家长里的几个夫人,看不惯你,集体整你呢!”
佟春草听她说了一会儿,才淡淡道:
“是嘛?难得您还特地跑来告诉我一声呢。”
她挂起商业假笑。
因为她还不确定来人的意图。
是看不下去的义举?
还是单纯的好事?
而来人特地跑这一趟,为的,只是想看佟春草和林夫人那伙人狗咬狗。
她也是申请入学的学生家长之一。
只不过她的家长面试,与佟春草不是同一轮。
因此两人没有见过面。
她心想着,事情闹大的话,书院就会剔出去更多的人。
这样一来,她的孩子也就更有机会了。
所以见到佟春草没有自己预想中的那样,暴跳如雷、怒火中烧,她反而急了:
“真的呀!你不相信么?!她们对外宣扬得可难听了!甚至说你同时与三个男人厮混,说你的三胞胎、你三个孩子都不是同一个爹!”
“什么?!”
佟春草瞪大了眼睛,她刚才的淡定、冷静分析,这会儿已经全抛开了。
“他妈的谁这么说?!”她又问。
来人被她生气的样子吓了一跳,顿了顿,才道:
“是……是一个姓曾的夫人,还有一个姓……姓田的,就是她们两人!”
“姓曾的?”
佟春草立即想到了,那天被蔡学明请出去的曾氏夫妇。
而来人以为她是不认识曾夫人和田夫人,忙又解释说:
“她们的丈夫一个叫曾进跃,在北城莲花巷做瓷器生意,一个叫田有明,是个有钱的倒卖古董瓷器的,跟曾进跃合作很多。”
她不认识林夫人,因此也就没有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