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了,向西而去,我没拦他们,我知道拦不住。”卫夫人抹好药物就被剑客推到一旁。
酒已温好,剑客轻轻喝了一口,看着外面的月色,脸上满是释然。
“走就走吧,或许能走出一条不一样的道出来!”
他宠溺地看着卫夫人,“你也老大不小了,再大就真嫁不出去了。”
卫夫人拿着手里的酒泼向剑客,但却没有一滴落在他身上。
“每次见面都是这句话,能不能来点新意?”
“你是真要决定与大夏为敌了么?”剑客自顾自地吃着。
“没有,只是龙卫重伤了我的下属,我想让他付出点代价。”卫夫人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玉壶酒,小口喝着,很快暖意便从腹中传遍全身。
“江南省内目前至少有三组龙卫,我一旦动手,花满楼必然会被连根拔起。”
剑客似乎不在意地说道。
“若真要动手,那就是不死不休,没有谁会比龙卫更护犊子。”
卫夫人沉默,她之前也是意气之争,后来才想明白,那个龙卫肯定是留手了。
“我只是咽不下这口气。”卫夫人无奈地说道。
“他不是在保护废太子吗?那把废太子擒来,略施惩戒就行。”
剑客说道。
“大皇子于我而言还有用,玉壶酒的生产陷入了瓶颈,我得让他想想办法。”
卫夫人没有明说,出来的第一壶酒,喝死人了,所有生产的玉壶酒都沉积在库中,她不想求上门去。
“就是这废太子,让你觉得可以吸纳进来?”剑客抬眸问道。
“是,他手里有着无尽的财富。”
卫夫人的话只是让剑客轻轻一笑:“既然如此,那光孝帝,为何要将他让于你,你能给他什么?”
卫夫人一怔,确实,自己给不了赵卓什么,甚至动用全部力量才可能完成的帮赵卓坐上太子位的事,其实也只是光孝帝一句话的事。
而这已经是她们最大的承诺了。
“光孝帝不是昏君,他只是太过心善而已,不然你觉得我们还能在这里详谈?”
剑客的话一句句打在卫夫人心里,一切还是她太想当然了。
吃的半饱,剑客把剑重新背到背上:“现在无论如何都不是动手的好机会,不过既然你咽不下这口气,那我就会去出手,略施惩戒。你不要再任性了,好好找个老公嫁了。”
说罢,剑客再次离开,只有屋子里还在温的浊酒证明他来过。
卫夫人坐在案前,双眼有些无神,难道自己真就什么都做不了么?
……
总督府内仆人的厢房中,摸黑走出了一人,若是赵卓见得,定然认得出是牢狱中的卢衍。
来到无人处,卢衍才低声说了句:“这地方应当无人打扰,出来吧。”
从身后走出的剑客,轻咳了两声,吐出了一口血,但他并不在意。
卢衍见到后,面色大变,浑身肌肉紧绷,他戴上臂环,将气势提到最大:“卫青候,你来找我有何事?”
“你现在可是大名鼎鼎的丁大人,我这一介草民岂敢高攀。”说着,卫青候又咳出了血。
“你是为谁卖命的?”卢衍知道自己很难逃走,但他也不打算逃,只要等到兔子闻讯前来,绝对能赢过卫青候,不过最关键的是挡下他的第一剑。
卫青候,十几年前被称为“一剑”的男人,对付别人从来只出一剑,但他却活到了现在,甚至当时龙卫交接,他也在场,只是挨个挑战,被如今的天字第一人甲接了一剑后就不知所踪。
而当时的卢衍没接下这一剑,现在他也不知道有几成胜算。
“没为谁,只是你惹我妹妹不高兴了,我只是出手教训一下,不会伤你性命,别担心。”卫青候将背负的剑拔出,没有任何声响,也没有任何剑光。
似乎天地间失去了颜色,只剩厚重的墨色。
熟睡的楚然被这一闪而过的剑意惊醒,那种似快似慢的感觉萦绕在她心头。
不顾衣衫不整,她冲出屋子,却发现一切都没了。
从屋中拿出自己的佩剑,她模仿着这感觉一直练着。
无锋,十大名剑之末,卢衍没想到竟出现在卫青候的手里。
拔剑那一刹那,他就无处可躲,剑锋触碰到卢衍的金刚环,没有任何金铁相击的声音,但金刚环却纷纷崩碎,但也仅止于此。
卢衍双臂因为承受巨力而瞬间脱臼,身上的衣服也都一寸寸崩裂,他浑身失去了力气,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两人的差距太大了,或许对卫青候来说,只有那几个家伙才能与之比试。
卫青候离开了,走之前在花满楼下,放了一个燃着的烟花。
卢衍差点被废掉,好在兔子来的够早,几个跳跃之间,便将卢衍带走。
感受着紧身的夜行衣传来的触感,卢衍有些自满地说道:“嘿嘿,没想到爷竟然是卯兔第一个抱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