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墨孝义的条件可还行?”公孙太尉打量这李贤的脸色,李贤笑道“此乃母后糊涂犯错所致,我又怎会怪罪平西侯,此事太尉放心即可!”
公孙太尉这才松了口气“那等会就请太子入宫吧,我想武媚娘不会阻拦的”李贤拱了拱手“那就多谢太尉了!”就这样两人来到墨府,李贤急忙行礼“墨大人”
墨孝义急忙回礼“呵呵太子不必这般,我现在只是一个即将当爷爷的老头罢了,走吧”李贤叫下人将补品递给侯府下人,这才上车一起去了皇宫
“皇上...外面太子携墨孝义求见”一个公公走了进来,武媚娘眉头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皇上...您现在身体不好,要不妾身...”
“扶我起来”李治摆了摆手,显然是想见墨孝义,武媚娘只能将李治扶起,不一会墨孝义跟着太子走了进来
“儿臣见过父皇!”
“草民墨孝义见过皇上”
“爱卿坐吧,贤儿也坐”李治笑了笑,目光在墨孝义身上打量了一番,李贤望着李治这般模样,忍不住痛哭了起来“父皇!这几个月儿臣一直担心您的身子,今日见到父皇也算安心了几分!”
李治眼睛有些欣慰“贤儿不必挂心,父皇没什么大事,你的心意朕心里清楚,男儿有泪不轻弹”墨孝义看了一眼李治没有说话,李贤急忙擦去泪水“听闻墨大人想来见见父皇,儿臣就将他带来了”
武媚娘扫视着墨孝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李治望着墨孝义“爱卿多年不见倒是老了不少啊...”他的语气似乎有些感慨,墨孝义笑道“人总会老的,有些事情不得不服啊....只是皇上这般草民也是担心啊”
“担心?”李治语气有些怪异“朕或许真的老了吧....爱卿莫不是在怪朕当年的事情?”墨孝义拱了拱手“皇上多心了,草民绝无此意”
“你一直以草民来称呼自己,说明你心中有怨...罢了”李治摆了摆手“爱卿这些年在湖州过的可好?”墨孝义笑道“草民过的倒也算不错,皇上这般也该好好休息才是”
李治沉默了一下“爱卿说话一向直来直去,现在你已不再为臣,不妨说说贤儿是否有这资格?”
李贤手忍不住紧了紧,武媚娘也是露出一丝寒意,墨孝义摇了摇头“尚未可知...”几人皆是愕然,想不通墨孝义是不是来说情的
“此乃皇上的家事草民不便多说,只是一些事情还是需要越早越好才是,不然恐生变故才是,太子能力如何或许皇上清楚,何不让太子慢慢锻炼,这样以后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天子不是?若是什么事情都不让他做,以后如何独当一面,雄鹰生来就在悬崖之上,可到了该放手的时候必然要放手,哪怕是万丈悬崖也必须让他自己跳下去,连动物都是如此又何况是人?”
李治看了眼李贤“贤儿以前我一直为对你上心,如今让你跟着你额娘多看多学如何?”李贤急忙行礼“多谢父皇!儿臣定然不会辜负父皇跟额娘的栽培!”
武媚娘笑了笑“贤儿你以后就跟着额娘多学吧,我定会将你好生培养”李治看了一眼墨孝义“若是你在朝为官说不定能为朕解决很多事情,只可惜....”
“依儿有自己的选择,毕竟老夫就这么一个女儿”墨孝义拱了拱手,不过他这也只是托词罢了,李治叹息道“当年这事让朕好生感慨好生惦记啊...可惜你不给面子,难道朕真的就这么差?”
墨孝义摇了摇头“依儿不喜欢罢了,我不会逼她,而且现在依儿也算找到自己喜欢的了,皇上宫中嫔妃众多,如今还有皇后娘娘这般女子,又何必计较那么多呢”
李治摇了摇头“对于这件事朕....算了现在说这些倒也无用,朕累了爱卿请回吧...”显然对于这件事对李治打击很大,毕竟那也是唯一一个让李治拉下脸的女子...
“望皇上保重龙体,草民告退...”墨孝义跟着李贤走了出来,武媚娘见李治兴致不高“皇上莫不是还是放不下?”
李治摇了摇头“当年的事情之上借口罢了...不过对于墨小姐朕确实...”武媚娘美眸眨来眨“要不我让玉儿来宫中几天?”
李治目光闪烁了一下“朕倒是还没有见过皇后的妹妹,确实可以带入宫中让朕瞧瞧,毕竟当年...”
“皇上莫不是嫌弃妾身?”武媚娘语气多了几分委屈,李治急忙拉着武媚娘“哪有的事情,只是朕有些感慨罢了,对了最近可有发生什么事?边关如何了?”
武媚娘脸上有些不自然,李治眉头动了动“可有什么事瞒着朕?”武媚娘叹息一声将折子递给了李治,李治扫了一眼面色越发难看,他直接将折子摔在地上“论钦陵....?这吐蕃欺人太甚!居然趁着突厥之乱浑水...咳咳!”
武媚娘急忙为李治扶背“皇上事情已经发生,等突厥平息后安西四镇再收回就是了,气着身子就不值当了,而且我已经将失职的将领全部处罚”
李治喘着气过了好一会这才缓过来,还不等他说话,外面就传来急切声“八百里加急!八百里加急”
武媚娘豁然起身,李治也是盯着大殿,不一会一个公公拿着折子跑了进来,武媚娘直接拿过,目光扫了扫先是一喜,可看到后面的几行字时...
啪嗒
折子直接掉在地上,武媚娘脸上瞬间苍白了几分,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疯狂的压制内心的颤抖,手有些颤抖的拿起折子
“皇后怎么了?”李治面色也是有些紧张,也不知道什么事能让武媚娘这般,武媚娘强颜笑了笑“皇上突厥投降了....”
李治松了口气,脸上似乎露有些如释重负,武媚娘抿了抿嘴“沈江星趁平西候与突厥交手之际开弓误伤...平西候...胸口中间,生命垂危...”
“什么!”李治顿时大惊,他一时间脑字满是空白,武媚娘才手捏着册子有些发白,心中的杀意连她都有些控制不了“皇上我看此事是沈江星...”
“住嘴!”李治直接呵斥,武媚娘嘴角动了动,低着头看不见神情,李治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此事没有证据不能说明什么...既然说是误伤那就无误”
“是妾身口误了...”武媚娘急忙说道,李治犹豫了一下“你即可派人出五十两迎接,此事先不要跟平西候府说,还有将上好的药材全部给平西候送去,希望..能救下来”
武媚娘深吸口气“妾身这就去办”李治摆了摆手,等武媚娘离开后李治叹息了一声“一切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某官道
“把人留下!不然我们可要动手了!”一群黑衣人手持各式各样的武器,目光带着不善的望着黑齿常之
“带大帅先走”黑齿常之抽出刀剑,直接挡在了前面,他只是带来几百铁骑,剩下的部队速度缓慢,现在蓝玉珩的状态不容乐观,所以只能带几百人保护
差不多百来号人皆是纷纷出手,黑齿常之找准领头男子就是一刀,那人身手自然不弱,速回合都不落下风,一下子几百人混作一团,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黑齿常之收起染血的剑“继续全速前进,看来有人还是不死心!”
黑齿常之也没打算看是什么人,因为这些人他一猜就知道是谁派来的,他追上马车,掀开帘子仔细打量了一番,蓝玉珩面色如同死人,看着也是有些闹心
几天时间里黑齿常之基本上是马不停蹄的赶路,可随着他们越接近长安,敌人就越发疯狂,最终只得在岐州补充军需,望着只剩下不足百人的队伍,黑齿常之心中微沉,这时候一个副官走了过来“将军...前面就是官驿了,若是不让马匹歇息,怕是坚持不了太久”
黑齿常之斟酌好一会,这才点头“好先补充一下粮草,消息送去长安了吗?”副官点了点头“应该已经送到了”
“嗯,去了驿站切莫多言才是,去吧”黑齿常之拍了拍副官肩膀,不一会马车来到驿站,驿站的人见是将士也是笑了笑“不知各位将军需要什么?”
黑齿常之将水袋丢了过去“打满,还有将马匹给我们喂些吃的”那驿站的驿官也是恭敬的行了一礼“将马匹全部拉进去,额...不知马车需不需要补充?”
黑齿常之看了一眼马车“你带我去吧”驿员愣了愣“额..这些小事让吩咐其他人做便可”黑齿常之眉头皱了皱“废话那么多干什么,我要你帮忙自然不会客气”
“额好...”驿员干笑一声,为所有将士补充东西,驿员将水袋恭敬的递给黑齿常之“将军您要的水,需要吃的吗?”
黑齿常之摆了摆手“你走吧我们什么的不需要”驿员点了点头有些疑惑的回头看了一眼,黑齿常之拿出银针试了试,又喂给马儿喝了些,见确实没问题后这才大口喝了起来
就在黑齿常之打算继续赶路时,感觉有些头晕,其他将士纷纷有些不稳,黑齿常之刚要靠近马车,忽然一软整个人倒在了草堆...
“嘿!还真以为毒针是万能的?这蒙汗药对畜生可不顶用...”驿员走了出来,身后也是跟着几个几个士兵
“大人!这里面的人是谁啊?我们这样要是被发现...可是要杀头的!”其中一个官兵有些害怕的说道,驿员没事不屑“将死之人罢了,你上去给马车上的人把药喂进去”说完将药粉递给了那个官兵
“大人我...我尿急”那人急忙捂着挡想走,驿员冷一脚踹在那个官兵屁股上“瞧你这点出息!”说完自顾自拿着药粉往马车走去,掀开马车见到那如同死人的蓝玉珩,也是吓了一跳“握草!这是死了吧?算了不管了,不管是死是活,你到了阎王那可别说是我害死你的,我也只是个办事的”
嗤!
忽然他感觉自己胸口一凉,整个人有些迷茫的低头看了一眼,还不等他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丢出马车,他嘴角鲜血四溢,有些难以置信的望着那人,黑齿常之目光冷漠“凭你这点蒙汗药也敢在老子面前卖弄,老子又不是没玩过小娘们!”
驿员头一歪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死了,而剩下的几人想跑瞬间就被止住,那个被踹倒的官兵急忙磕头“军爷|!这不关我们的事啊!我们也是被逼的”
黑齿常之“跟我们去长安,把所有的供词说出,我饶你一命”那人急忙磕头,忽然一杆枪直接飞过,将那人直接盯死在地,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没想到你还有点实力,连蒙汗药都能闻出来”黑压压的一片包围了整个驿站,看这人数得有几百个,那些将士急忙摆出阵型向黑齿常之靠拢
“将军带大帅先走!这里我们来挡住!”其中一个将士冷声说道,黑齿常之点了点头,刚想去牵马车的时候,忽然一把冷冷的匕首朝他扎去
黑齿常之面色一惊,急忙用手抵挡!
嗤
刀身居然直接贯穿来了黑齿常之整个手掌,他硬是一声都不带啃的,目光冷冽的握着那人的手,他脸庞颤抖的道“为什么背叛我?”
那人的手如同被铁钳禁锢,连他都被黑齿常之这面不改色的样子吓了一跳“我...我本就不是你们军中的”
黑齿常之点了点头“甚好...”忽然他手猛的一扭,那人手臂顿时传来卡擦声,他一甩将人狠狠摔在地上,其后猛的跟上一脚,直接踏在那人胸口,那个士兵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很快就没了生息...
其他将士也是面色难看,时不时往周围看看,深怕有其他探子在其中,副官急忙扶着黑齿常之“将军!”
“黑齿常之我知道你有本事,但是你现在手已经残了,如何使得了剑?”领头男子冷笑的说道,黑齿常之将剑插于地面,扯下一块布,用牙齿将手掌的布条固定,在一群人奇怪的目光中将剑拿起“左手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