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罄歌脚下动作一顿，警惕起来。
她这是？发现什么了？
“是。”
她犹豫一下，最终点头。
不论如何，国家不能丢。
“华夏国已有三人，你？”
夜墨刚想继续说什么，岳罄歌直接反手掏出身份证，“百分百华夏龙裔。”
看着身份证上标注的年龄，夜墨蹙眉，面瘫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不可置信，“你才18？”
什么话这是？什么话？
“我不像吗？”
岳罄歌快无语了，说她暴戾嗜血她忍了，怎么还有说她不像18的呢？
如假包换好吧？
夜墨扯了扯嘴角，口不应心，“像。”
弹幕，“夜墨：你要不要看看自己在说什么？谁家闺女18岁一把杀八，战绩8-0啊？”
“怎么的？我罄姐就不是好闺女了呗？”
“就是，我罄姐也才是6570天的宝宝好吧？”
“楼上，你自己说这话你信吗？”
“你多大？”
岳罄歌反问了一句，夜墨抿了抿唇，“25，但我对外称……31岁。”
此话一出，岳罄歌上下打量她几眼。
夜墨被她看的浑身不舒服，“你看什么？”
“没什么。”
岳罄歌尴尬道，这女人像三十一？
杀人的速度倒是挺像，她莫名想起了斯蒂芬妮，那女人的小妈气质，不知道多大。
c级的任务的确困难，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完成……
“你在想其他人？”
夜墨身为杀手，天生的敏锐让她一眼看到岳罄歌出神的原因，“男人还是女人？”
“what？”
岳罄歌被惊到了，这女人是不是有读心术？
不过……她想谁和她好像没太大关系吧？
弹幕：“还是我罄姐魅力无穷，冰山美人和火辣小妈通通拿下！”
“你看她那样，像能想男人的吗？”
“我感觉她在想斯蒂芬妮，等等！我去夜墨直播间唰一下芬妮，看罄姐怎么解释！”
“等我一个！一起去！”
“别去夜墨直播间啊，去斯蒂芬妮直播间，唰你家老婆跟人跑了，唰！”
岳罄歌看着弹幕一条条的飘过，额头的黑线都快比弹幕多了。
什么老婆？
她一个女人，造谣！绝对是造谣！
“罄姐，您的秘书已到位，芬妮在隔壁和温德林杠上了，不过温德林好像忌惮小芬妮的背景，一直对她照顾有加，感觉你老婆也要被抢跑了。”
弹幕终于来了个靠谱的。
岳罄歌皱眉，芬妮竟然和温德林遇上了？
那狗东西看瞳色就不是个善茬。
“岳罄歌？”
夜墨有些不悦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如果有事，我们待会再去。”
她也看见了弹幕。
平时她没几个人的直播间，此刻几乎爆满。
全屏都在唰斯蒂芬妮。
“斯蒂芬妮是谁？”
她随后问了一句，岳罄歌脚下一个趔趄，差点从天台上跌下去，“没……没谁，一个朋友。”
“她和你关系很好？”
夜墨下意识脱口而出，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关注的有点多了。
从前她在其他任务中不这样的，今天好像控制不住……
弹幕，“这姐前两把就说了四句话，我还以为她是哑巴呢！遇上岳罄歌快成话痨了。”
问到这个问题，岳罄歌没吭声。
她结识斯蒂芬妮并不是因为势力，但……
“天台到了。”
她岔开话题，目光落在曾经苏韵坠楼的地方。
“看来有人先我们一步。”
夜墨开口，此时天台上已经坐了一个人。
顾裴钰。
他坐在天台一角，也就是苏韵坠楼的地方，迎着风轻闭双眸。
徐徐晚风如同恋人温柔的手掌，拂过他郁结的惆怅，他脸上瞧不住悲伤，因为此刻，他就像在拥抱恋人。
岳罄歌顿住脚步，停在了他身后。
高校的天际清澈，朝霞映在天边，如同一层金纱落在她身上。
本应该是美好的落日，可她此刻的心情却像被巨石堵住，难以言喻的沉重。
即使杀过那么多人，她也并非无情。
“小晴，你记得吗？你姐姐坠楼那天，也是这样美好的朝霞。”
良久，顾裴钰缓缓开口。
岳罄歌一怔，苏韵坠楼那日，苏晴也在？
头部突然袭来刺痛，一个仿佛照片的画面在脑海中闪过。
画面中，苏韵的血染红了天际，仿佛一朵朵盛开的玫瑰，在她心尖荡漾，她只记得苏韵的最后几句话，“小晴，保护好自己，活下去……”
“顾裴钰，忘了我吧。”
疼痛愈加剧烈，岳罄歌下意识捂住头，一股不属于她的怨气在胸腔内躁动。
脑海里多了一个声音，“姐姐……杀了他们！替我杀了他们！”
她嘶吼的声音沙哑，却夹杂着哭泣，是苏晴的声音。
杀了谁？
岳罄歌蹙紧眉头，惊悚世界音在脑海响起，【已触发原身遗愿，杀了妈妈、继父、小魏、乔曼、乔月、小林。】
“what？”
岳罄歌当场惊住，一个任务让她杀这么多？
疯了？
妈妈继父竟然都要杀？
而且现在小魏等人已经成了罗威尔，杀小魏？
就等于除了顾裴钰和夜墨，其他都要杀？
系统：“温馨提示，遗愿越难，奖励越丰厚，不过宿主可以选择不杀，惩罚便是……遗愿会成为你的心魔。如果不替她完成遗愿，她就会生生世世缠着你。”
好家伙，这比索命鬼还恶心。
岳罄歌忽然想到，所有人都有遗愿。
如果她要替苏晴报仇的话，其他人自然也要完成遗愿……
所以从一开始，这就是场死局。
弹幕，“杀吧杀吧！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岳罄歌默默看了眼夜墨，幸好名单里没有夜墨。
不知道夜墨的原身小莫，又和这件事有什么牵连？
拉回思绪，岳罄歌再次看向顾裴钰，“你想说什么？”
“小晴，你来找我，应该是想知道你姐姐的事吧？”
顾裴钰不答反问，岳罄歌大方点头，“所以你准备告诉我吗？”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这一次，岳罄歌没有再打断他，只是和夜墨站在天台上，视线望向晚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