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梨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她对着摄像头啵了一下,眉梢微挑:“现在可以说了吗?”
“很简单。”贺司悯盯着那张唇,眸色微暗:“你把手机立在花洒架上,我就能陪你。”
“你想看着我洗?”
“不行吗?”
“行。”九梨拨开鬓角的几缕发丝,意味不明地笑:“但我怕你受不了。”
“不会。”
“话别说的那么满,好吗?”
贺司悯微咳两声,一想起曾经的打脸史,便歇了心思:“算了,等你洗完再聊吧。”
“不看了?”
“只能看,没什么意思。”
“给你看都不错了。”九梨轻笑,指尖落在屏幕上敲了几下:“先生,不要太贪心。”
“那你要给我看么?”
“不给。”
“小狐狸。”贺司悯低喃一句,语气溢满了宠溺:“你先去洗,我待会儿再给你打。”
“好。”九梨起身,挂断通话。
她执起放在沙发上的睡衣,半个小时后,携着一身水汽出来,与他继续煲电话粥。
贺司悯聊着聊着,话题就变了。
他避开床头的那盏小夜灯,侧身对着屏幕,嗓音略低:“老婆,我想吃水蜜桃了。”
“没有。”
“有。”
“明晚给你买。”九梨忽略了那道炽热眼神,关掉屋里的灯:“该睡了,熬夜不好。”
“老婆。”贺司悯又唤她一遍,眼尾悄悄染上绯色:“你忍心看我难受吗?”
九梨被他磨的没办法了。
她留下一盏台灯,往被窝里挪,顶着那张微红的脸,陪他玩这场过于荒唐的游戏。
钟表的时针指向一,贺司悯的气息逐渐平稳,眼尾的绯色亦悄然退去。
他注视着屏幕里的那张脸,吐出一口浊气,感叹道:“老婆,遇到你以后我就变了。”
“哪变了?”
“哪都变了。”尤其是他的欲望,越来越强烈,恨不得将她捆在身边。
九梨扣好睡衣的衣扣,蜷曲着身子缩成一团:“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喜欢。”
“你在哄我开心吗?”
“这是事实。”
贺司悯的嘴角扬起笑意,仿若雪山上盛开的繁花,不经意之间,便能灼乱人的眼。
他掀开被褥,迈进浴室,没有避及的打开花洒:“老婆,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很早以前。”
“我赛车那天么?”
“嗯。”九梨耸拉着眼皮,没精神再欣赏眼前的美色:“老公,你洗完就早点睡吧。”
见她困得厉害,贺司悯哄着她挂断电话,直到屏幕黑掉的一瞬,才舍得放下手机。
他回到那张没有她的床,嗅着枕头上残留的馨香,逐渐入眠。
这一晚,贺司悯睡得并不踏实。
时而惊醒不说,还会梦到一些奇奇怪怪的画面,让他在天还未亮时,就没了睡意。
“老板,您怎么这么早?”有晨跑习惯的陈功,正欲出门,就在大厅瞧见了他的身影。
“睡不着了。”
“那您跟我去晨跑吧?”
“不想动。”贺司悯叼着烟杆,视线不离对面的钟表,一副慵懒之相。
陈功走过去,试图说动他:“男人要多运动才行,您懂我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