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越把她手拉着,让她坐在一旁,笑道:“想要看一个男人的品性怎么样,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先看看他酒品怎么样?”
杨柳想了想,虽然他出的点子有些兵行险着,可是不得不承认,说的还是有那么点道理。
现代社会可是有很多男人表面上看着文质彬彬,很正常,但是一喝酒就发酒疯,轻则就是胡言乱语,严重的就会在家里乱摔东西甚至是打人。
这种人可太可怕了。
“那你刚才看的怎么样了?”杨柳踢了他一脚。
“还没看出什么,就被二舅母给搅和了,反正以我的直觉,感觉这门亲事有点怪怪的。”
“哪里怪了?”
“你想啊,那个周华涛条件那么好,怎么会到这个年纪还没结婚,而且以他的条件根本不至于找一个像你大姐姐那样的。”
杨柳听了他这话就不高兴了,噘着嘴哼唧道:“我大姐姐怎么了,难道很差吗?”
见媳妇生气了,褚越忙过去把人的肩膀搂着安慰:“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大姐姐很好,我就是觉得他在镇上上班,而且家里条件也不错,完全可以找一个镇上的,没必要舍近求远找村里的。”
“还有刚才你二舅母明显就是装病的。”
这种手段跟他家里那位是如出一辙,他从小看到大,一眼就能识破。
“这门亲事是二舅母保的媒,她为什么要装病搅和事?”
褚越仰躺在床上,双手交叉枕在脑袋后面,叹了口气道:“不知道,估计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吧,反正以我男人的直觉,你让你二叔他们先别着急把亲事定下,还是对那个人再考察考察。”
见她一脸沉思,褚越又接着循循善诱,“反正不是知道他在镇上的钢铁厂上班,离着也不远,而且对于他的情况也知道,可以抽个空去问问啊。”
杨柳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就照着他身上拍了一巴掌,惊呼道:“对啊,我赶明去镇上就找钢铁厂里的人问问,肯定可以打听到一些有用的消息的。”
见她眼里亮晶晶的,盛满了笑意,褚越也高兴,像个牛皮糖一样黏了过来,带着淡淡酒香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声音魅惑至极:“怎么样?你男人是不是很厉害?”
又是这样低沉性感的声音,就好像一把刷子似的,轻轻从她的心尖拂过,给人一种酥酥麻麻,痒痒的感觉。
就好像有一股暖流从指尖蔓延到四肢百骸,整个人也被电的晕陶陶的。
杨柳不自在的往里面挪了挪,一把将人推开道:“哼,这只是你的猜测,等我真去打听到了什么有用的消息,那时候你再在我面前邀功也不迟。”
说着她就自顾躺了下去。
褚越见她闭着眼睛,但是微微颤抖的睫毛出卖了她,不禁苦笑一声,算了,媳妇今天帮自己擦洗了身子已经很不错了,这种事不能操之过急。
那边,晚上洗漱好了,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姚彩英这心里还不踏实。
可是旁边的男人却是鼾声如雷,睡得跟个死猪一样。
她听着就心烦,一脚把人给蹬醒了。
她这心里不痛快,所以下手就没有手下留情。
杨军庆被踢了一脚,直接就从床上弹坐起来,迷迷糊糊道:“嗯,再接着喝?”
见他这个鬼样,她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平时又不是没喝过酒,每次家里来客人喝酒就馋的跟八百年没喝过一样。
“还喝?“说完她就直接一巴掌呼了过去,“醒了没?”
杨军庆这会儿是彻底醒了,待看清面前的人,他直接又倒下去了,还埋怨道:“媳妇,都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睡,睡,你一天到晚的就知道睡,今天人家小周第一次上门就出了这样的事,你还有心情睡得着?”
她这心里就跟油煎似的,总担心刚才一打岔,这门亲事就要黄了。
杨军庆打了个哈欠,安慰道:“哎,我看你就是瞎操心,今天饭桌上,人家小周跟我们不是聊得挺好的?”
要他说,人家今天在他们这是酒足饭饱,就没有不满意的。
他媳妇完全就是杞人忧天。
“对了,你嫂子今天是怎么回事,关键时候掉链子,以前可没听说过她有心口疼的毛病?”杨军庆又问道。
想起这个事,姚彩英就觉得莫名其妙,她也是一头雾水:“你问我,我问谁去?”
不行,她明天必须得再回娘家一趟,问问她嫂子。
......
周华涛骑着自行车把杨楠的二舅母刘兰香直接给拖到了镇上去,一路上他踩得飞快,半点不敢耽搁,生怕因为晚了,人给闹出个好歹来。
到了卫生院门口,他把车子停在那,喘着粗气道:“婶子,你先在这坐着等一会儿,我去给你挂号。”
小伙子脸色潮红,身上的格子衬衣也全都汗湿了。
那刘兰香却是尴尬的笑了笑,摆手道:“小周啊,我没事,刚才我那是装的。”
周华涛:“......”
心里只觉得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周华涛刚才喝酒没喝尽兴,此刻又觉得被人给耍了,顿时拉下脸子,推着车就要走。
刘兰香生怕他生气把这事给搅和了,忙拉着人解释道:“小周啊,你别怪我,我也是为你好,万一你刚才在那喝多了,出了洋相,我小姑子可是很精的,让她看出什么来,那咱们不就白忙活了一场。”
她之所以这么劳心费力的促成这件事,也是为了她的儿子。
周华涛的父亲之前是钢铁厂的主任,现在虽然退下来了,可是人脉关系还在。
只要她帮忙给他的儿子说成这门亲事,到时候他就动用自己的关系把她的儿子给安排进钢铁厂,那可是铁饭碗,日后他就吃穿不愁了。
等她的儿子成了镇上的工人,她在村里也能扬眉吐气一回。
再说了这个小子除了爱喝酒,也没什么大的问题。
以她小姑子家的条件能找到这样的人家,他们该感谢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