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先生看看,一脸郑重:“快点吃饭,咱们得去接天庭督查团了。来了二百八十个人,带团的是一位侍郎,邢威邢侍郎,级别不高,跟院督平级。看样子,好像没有把咱们赶尽杀绝的意思,大概会抓几个罪犯,书院还能接着往下办。
“此前已经说过,无论何种情况,一切照实说,不要替别人担责,是什么就是什么。估计会分开审问,大家准备被隔离审查吧。副督,小乖,你可别硬顶,也别替徐通扬扛着,他的事他扛得起。”
屠八荒:“不就二百八十个嘛,还没有三十六个多呢。大不了,杀完算了。”
太后:“小乖,算账的本事谁教给你的?二百八没有三十六个多,这就被吓傻了?”
屠八荒:“你才傻了呢。咱们逮那三十六个高手,都跟空空老魔不相上下,这二百八,抵得住?咱们有徐侍郎了,他一个邢侍郎,谁知道行不行?”
说什么都没用,书院毕竟只是天庭的一个学校,哪怕是最高学府,也是一个教育场所,只要没有公开撕破脸,天庭的督查团必须规规矩矩前去接待。不过,吃早饭的时候就打门,可见这督查团来者不善。
十九个师生在副督屠八荒的率领下,出东门迎接。当初,屠八荒也是从这里进来的,一进来就大耍威风,她今天觉得好笑:他奶奶的老狗腿儿,今天轮到老娘挨了。
出结界,二三百个,黑压压一大片,都穿着官服,光侍郎级别的就五个。后面的,就说不清什么品级了,反正,都耷拉着眼皮,根本没指望看见书院师生。
屠八荒向前,也不行礼,耷拉着眼皮,一脸的欠账不还:“哪个是邢威?都不说话,老娘认清个球!不想来就滚蛋,不是老娘找你们求救的时候了!卖屁股你们还搭戏台,乖儿子们一个个好大一张脸!你们以为,老娘很喜欢看呀?”
这开场白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二百八十颗脑袋即使想得四分五裂,也想不到这么一出,一下子全愣住了,都睁大愤怒的眼睛看屠八荒。
屠八荒更加恼怒:“还不说话?嘴里噙着驴粪蛋?徐头,咱们回去,这一群不是督查团,耍流氓来了,不杀他们,给个活命机会吧。”
徐通扬快走三四步,站到屠八荒前面,朝对面鞠躬:“督查团莅临,书院师生正在用餐,迎接来迟,还请见谅!诸位,请进院,大餐厅已经备好了早餐。”
邢侍郎:“你叫什么,徐头?”
徐通扬:“生员们互相间取个花名儿,叫着玩儿。屠副督和先生们有时候也会这么叫,此时此地,很不合适,尚请邢侍郎谅解。生员徐通扬,双人徐,不通的通,很难张扬的扬。侍郎大人,诸位大人,结界已开,请!”
邢侍郎看看屠八荒,很是恼恨,冷冷而问:“你叫什么?身穿副督官服,可是屠八荒?”
屠八荒:“扯淡!不是屠八荒,我是你娘不成?看你这熊样,我怎么着也生不出来这种腮无三钱肉的小马猴儿。那还不把老娘活活气死?”
徐通扬:“副督,您去天庭述职,不被善待,也许当时正有大事。您就不要计较了,又不是督查团的这些上司没有把咱们书院先生和生员的生死放在眼里,就别跟这些大人较劲了,好吗?”
屠八荒转脸就走:“谁稀罕?有种别进来。”
河先生宁先生同时向前,朝督查团鞠躬。
河先生:“我叫河山原,这位宁无声,书院先生。请随我们一起进院,餐后,听诸位大人安排具体督查事宜。书院将全力配合,师生们都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邢威朝后摆摆手,带头朝里走。前面徐、河、宁三人,中间督查团,最后是十五个生员。都安步当车,不紧不慢。一里,五里,十里,二十里,三十里。
邢威看看督查团,都是一脸愤恨,问:“徐通扬,还有多远?”
徐通扬:“回大人话,不远了,一百里多些。这么走的话,明天中午就能到达。”
邢威:“你们平时都这么走?”
徐通扬:“回大人话,踏云,瞬间即到。见大人安步当车,踏清风而行,风雅高迈,因此,不敢多嘴。那么,踏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