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好办了。
既然人家对战傀战儡看不上眼,连牙傀那样的,也被一块冰打得粉碎,别说让它们跟人家干仗了,丢人都丢不过来。想到这里,徐通扬放了半分的心,说:
“盘老前辈,您明察秋毫,一眼就可以看出来我多大年龄,战力也远在我之上,那么,我可要使用通天棍了。输了,替你看洞三十万年,赢了……哎,对了,老先生如果输了,该何去何从?刚才一答,现在一问,请如实相告。”
盘原:“赢了,我换个地方,比如地心洞府;输了,我在玄冰原。你年纪太小,先拼内力吧。你我坐地,各用一掌。老原坐着不动,你可以翻滚,还可以头、手、两脚一起支起来,总之,怎么着都行。一个时辰算一局,你赢了,各自睡觉,我赢了,你怀里那个瓶子里装的什么?不是药丸子那个瓶子,给我一颗,闻着舒服。”
徐通扬掏出来,递过去,说:“接住吧,我们叫酒。这是酒的精华凝聚而成,吃几颗,提神养神。先说好,不是给你,是让你掏出来一颗,尝尝。”
盘原摇头,不接瓶子,说:“看不起我?说好了,赢了再吃。来,坐地,伸手。”
二人相对而坐,徐通扬一坐即起,说:“你这么高,居高临下,我太吃亏。弄一块石头垫着,不高不低才行。”
盘原手指一挑,一片巨冰碎裂,七八尺厚的冰块跳起三四丈高,碎落下来,冰下的一块黄色石头大如八仙桌,飘然而来。徐通扬坐着离地,待黄石落下,刚好坐在上面,伸手一摸,说:“黄金呀,前辈真是富可敌国。”
盘原:“软石,洞里好几十里都是这种软东西,何富之有?伸手!”
两掌相抵,盘原的寒气如天河下泄,奔涌而来,势不可挡。徐通扬几乎晕厥,迷迷糊糊中,通天棍前出,慢慢抵住,这才可以保住坐姿。
身体里的火推不出来,真气也被越压越往胸口退缩,通天棍仅仅顽抗而已,对方的寒气顺着棍体缓缓而下,到了棍端,合成寒流,又成奔涌之势。徐通扬浑身哆嗦,上牙下牙打得不可开交,越来越急,实在憋不住,就要抽回手掌。没想到不抽还好,稍微一收手,对方的大爪子泰山压鸡蛋一般碾压下来。
徐通扬只能一只手撑着大块黄金,奋力抵御,屁股已经快要被压成粉碎了,那根大骨,已经开始动摇,甚至传出了噼啪声。脑袋,用这个最后的尊严,抵住金子,再不行,直接趴下,只能计算三十万年以后的买卖了。至于跪着硬撑,那不是徐公子脾气,哪怕被摁成肉酱,也绝对不能为之。
脑袋撑地也是螳臂当车,不但寒流不小,还越来越猛。徐通扬忽然明白,这是上了这个老实头儿的恶当了:头在上面还好些,一旦放到下面,人家的寒流就是倒灌,连个分流也没有了。
再没有新策略,就要死在这个老家伙掌下了,十万火急,怎么办?一只手被对方擒获,一只手和小臂一起撑着地,侧着身,屁股承受的压力更大,连脑袋也当腿来使唤了,生死之际,哪里还能使用?
我的融识呢,这些战傀战儡,现在干嘛去了?难道它们不该自动出击?
盘原撤掌了!
盘原:“撑了一个时辰,胳膊腿都不断,算你赢了。给你的瓶子,下次再说吧。”
徐通扬瘫倒于地,眼都睁不开了,也不接瓶子,昏昏睡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被盘原推醒:“起来,再比!告诉你,别磨蹭,十二个时辰,这里自动封禁,你想让我跟你在这里三十万年,没门!”
徐通扬坐起来,倒出五颗酒丸子,拍进嘴里,再倒出五颗,给盘原。
盘原不接:“赢了吃,输了不吃,大丈夫言而有信。你收好吧,我口水流了一地,你看看。”徐通扬低头看,下面的冰上果然增加了些许厚度。
盘原很着急,拽住徐通扬的另一只胳膊,把手放在自己手心里,说:“换手,开始。”徐通扬只能死杠。这次一下子拼尽全力,争取直接堵住对方的真气狂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