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八荒站了起来,去搀扶徐通扬起来,徐通扬躺着一跃,直上半空,落在生员队中:“副督,你还是赶紧安置下面的事情吧,咱们书院,不能这么停着,那时候,你担不起这个大罪!”
屠八荒:“徐头,你也给我起个花名儿,这个好玩儿,以前怎么没想到这么玩儿?有了花名儿,我就乖一点,要不,能办就办,不办拉倒,大不了,我接着当我的大都督去。
“哎呀,算了,我率先垂范,先给我认识的俩先生取花名儿吧。宁无声,你的花名儿,叫个太监,以后,就真的太监了,大家一般叫公公,老公。我听我的奸夫跟我说,老公有时候是个大尊称,不是太监的意思,你就一身兼二职,折中一下,叫个公公吧,听起来亲热。
“还有河山原,我看你的徒弟很厉害,谁都敢怼,就叫个河伯好了。剩下的,我不认识,以后,慢慢给你们想好听的。”
宁无声、河山原一前一后出列,朝屠八荒鞠躬致礼:“谢副督恩典!”
河山原转脸看看宁无声,噗嗤一声笑了,宁无声两行泪流了下来,头埋得更低。
屠八荒:“公公,书院的事,还是河伯管着,你就给我当传令兵,我有话,你去告知河伯和大家,咱们一起努力,把书院办好。徐通扬,你怎么回事?我的花名儿呢?我一下子就弄出来俩,你们一堆,怎么一个都没有?”
河山原和宁无声都退了回去,宁无声已经安排了具儡操办晚餐。上任以后,也算干了一把,现在,不停擦泪。
胡灵摇手不让徐通扬答话,站前一步,先行礼,再说话:“副督大人,我叫胡灵,花名儿太后。既然副督高兴,我们生员们也很情愿效力。副督,取花名儿有一些套路,比如生员古今的花名叫匪首……”古今出列、施礼、退回,胡灵接着往下说:“走的是自我调侃路线,乱党也是这个路径……”乱党出列、施礼、退回。
胡灵:“再如我的太后和徐通扬的徐头,吕布……”吕布出列、施礼、退回,胡灵:“吕布花名儿大将军,走了夸张路线,尽量往大里张狂。再如古响铃和朱怀音……”二人出列、施礼、退回;
胡灵:“古响铃花名没用,朱怀音花名随便,这走的是目空一切路径。再有就是三梅四蓝……”七人出列、施礼、退回。
胡灵:“就是个排序,老大老二老三老四,这走的是简单好记这个路径,她们三胞胎四胞胎,很难记住名子,也不好分清谁大谁小,这么一来,简单方便。
“副督大人,不知道您喜欢哪一类?请告知,我们一定尽心竭力!”
屠八荒拍手跳跃:“原来这么好玩儿?先生们,你们先回去吃饭吧,以后,书院怎么办,都听河伯的,他要来我这里告谁的状,不管有理没理,都是没理,河伯永远有理!来来来,都坐下来,围城一圈儿。老崔,我得谢谢你,不是你一顿臭骂,我说不定就学牙喜魂了。”
崔一躬身,一揖到地:“生员老崔猖獗无状,冒犯副督虎威,深感惶恐!既然副督大人大量,不追究老崔目无官长之罪,崔一铭感五内,感激涕零!”
屠八荒一手拽着胡灵,一手拽着包凌霄,拉着坐下,又招手让大家都坐下,见徐通扬坐在吕布和乱党中间,乱党这边还隔着古今,笑了:“徐头,你就那么怕我?我打又打不过你,嫁又嫁不了你,何必呢?大家在一起,说几句笑话,你都受不了,这都怎么长的这是?”
徐通扬:“还是赶紧把你的花名儿折腾好,吃饭去吧,先生们都在那边等着呢。”
屠八荒拍拍包凌霄肩膀:“包儿,你给姐姐先来一个呗?”
包凌霄伸伸舌头:“大人,我才十七八岁,您都……”
胡灵:“我想起来了!就叫大姐,您看,您是咱们书院老大,一言九鼎,叫大爷、皇后、皇妃、大当家什么的,都不合适,叫个大姐,含义丰满,什么都有了?”
屠八荒一听就拍手:“这个好,这个好!”
蓝大摇头:“我看不好。副督大人,您想一想,我就是家里的大姐,什么事儿都得担待妹妹们,吃苦在前,享乐在后,一天到晚,操不完的穷心,烦透了!再说了,里面有个大字,还大姐,好像嫁不出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