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党:“先生深明大义,谈判使乱党,深感欣慰!那样吧,祭酒的事,明天再谈,但是,我们必须拘押副院督那个老不死,免得他再让那些小王八羔子吃我们魂。小王八羔子归先生们顶在头上当爷爷,老不死归我们看守,踩在脚下当孙子。宾馆归我们使用,老不死自然也可以住在里面。今天就这么多,剩下的,明天继续。”
河先生走到副督面前,低声交谈几句,又和一群小王八羔子说了一阵,再次来到乱党面前,一脸严肃:“随员队住在生员大院旁边,由生员们保护,副督大人住贵宾宫,有要事和先生们相叙。你们可以结界,书院派人送去饮食。这是最终决定,徐通扬,胡灵,崔一,还有你这个破乱党,书院的决定,无可更改。想和先生们决战,那是嫌自己死得慢!”
乱党看看同窗们,无不点头。
乱党:“看在你们是恩师的份上,我们暂时听一回。明天的事,绝对不再让步!”一跃退回小轿,拍拍手边长成副督模样的具儡:“孩子们,咱们不辱使命,归队!”
晚餐吃得很爽,先生们和副督在贵宾宫就餐,小王八羔子在朱怀烈们住过的最低档小院里就餐,大餐厅里吃饭的只有二十六个生员。
来到大餐厅,坐下来,包凌霄一直盯着徐通扬,觉得异样。徐通扬半坛子酒喝下去就趴在了饭桌上。大家都惊得站了起来,胡灵就坐在徐通扬旁边,扶起来,但见他闭眼,呼吸急促。
这一下,都不吃不喝了,七手八脚,一路狂奔,抬到他房间里,躺下,昏迷不醒,手脚冰凉。摸摸胸口,还是热的。
这一下,全都慌了神儿,乱纷纷不知所措。
胡灵:“不行,咱们得找先生们去,这太吓人了!”
正在商议找哪位先生,虞无咎抱着一个坛子进来,说:“喝酒了吧?胡灵,你见多识广,这坛子,你给我看好了。记住,一天一汤勺鱼汤。”说着,走到徐通扬床前,摸摸脸,捏捏手指,转身,对胡灵:
“他太贪了,抽了副督那么多冷气,当时脸上就有样儿了。不喝酒,慢些,一喝酒,激发了。二十天,活蹦乱跳。记住,一天一勺,一次换一个汤勺;记住,除了他,任何人都不能喝,要命。祭酒说了,三十天里没有课,藏经厅也不开。我说了,你们轮流看着这个贪吃鬼。谨防偷袭。”
说完就走,胡灵抱着虞无咎递过来的坛子,跟着出来,问:“副督情况如何?”
虞无咎并不停步,撂下了一句:“也昏迷了,他是喝汤。一个月吧。”踏云而去。
大家都围着崔一胡灵,听她俩的意思,胡灵让崔一布置,崔一不肯,表示全听胡灵调遣,请她安排一切。
胡灵:“放出所有战儡,一半看好结界,防止王八羔子破界而出,也防着副院督有外来援军,一半守在大院子周围。院内,房顶墙下,全体男生员轮流站岗,听大将军分派,这是第二层防护;第三层,走廊过道,三梅四蓝巡查,每一遍,间隔不得超过三刻;古今古响铃朱怀音看守徐通扬住房,严防死守,三人一个时辰换一班岗;包凌霄、崔一埋伏这个顶棚,可以轮流睡觉,但是,所有夜晚,不得离开;我会随时巡查,请各位严守职责,但有偷奸耍滑者,到了白天,跟我过招,生死由命!”
乖乖,连命都拼上了,谁还敢稍有懈怠?
老不死的昏晕,一是被抹进嘴里的儿女血,二是被抽走了太多的真力。徐通扬坐在他屁股上,最可怕之处,是两个长强穴凑得太近。长强穴长在尾骨顶端,只有被人坐着屁股,才会和自己的阶级兄弟偶然相会。
长强对长强,以阳吸阴,从这里往外抽气,有如天河决堤。若非河山原一把拽住扔了,再有一会儿,两个都可能气绝身亡。
河山原趁火打劫,又抽走不少,老不死就稀里哗啦难以支撑了,命丢不了,功力从此大打折扣,即使昏睡上十天半月,还处于绝对静养状态,醒来以后只怕就很难成为徐通扬的对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