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通扬:“气概不错,不过,差点儿火候。你叫章欺天,该拿出点儿更震撼的,一张嘴,不过是只要活着,一定报仇,格局太小,配不上欺天二字。
“你俩看着,此坑十三丈九尺九寸深,现在,我在这坑上布上两种三太神药,弥漫在空气中,可以两个时辰不散,一种叫散魂丹,碰上以后,只要吸进肚子里,就会变成傻子,心里有什么都要说出来,说完了,再也没有机密可言了,一死了之;一种叫失心散,专门啃食自己至亲至近的父母、子女、夫妻,吃完为止,连骨架都不剩。
“啃不动,就又砸又摔,弄碎了,吞到肚子里。吃是吃完了,自己也憋破肚皮而死。这药无色无味,身子挨着,没事,吸进肚里,没活。你俩,还是别冒这个险了。两个时辰后,看我心情吧,我要的是八大问,并不稀罕你俩的小命。”
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两个纸包,抖开一个,撒。扔了纸片,再抖开一个,撒。
两张纸片掉进坑里。
徐通扬手里没有药,自然什么也没撒出来,两个纸片,两个纸片而已,清清白白。
乱党:“飞天娥,千万别闻那两张纸!闻了就死!慕容更跟你成亲的事,你可别忘了!”
飞天娥:“小兔崽子,还在跟我玩儿花样,你的话,我信了,不闻!”
半个时辰,一晃而过,大蟑螂夫妻八只手抓耳挠腮浑身上下乱搓,热锅上蚂蚁一般,十分惶急。
胡灵:“乱党!你干嘛?蒙着脸,想去哪里?”
乱党从脸上扯下一块黑布:“我想下去看看,慕容更他打我,说他喜欢飞天娥,想让我去带个话儿。”
胡灵:“你不怕章欺天把你打死?”
乱党:“它一个死还不行?非得把老婆也连累死?它叫章欺天,不叫章欺老婆!”
崔一:“乱党慕容更!你俩再敢捣乱,每人三十军棍!”
慕容更乱党一起跪下磕头:“副帅,再也不敢了!”
章欺天夫妻大受启发,脱下战袍,撕扯了内衣,再把战袍穿上,互相给对方缠住嘴鼻。各自退后几丈,突然猛冲,撞在一起,八只胳膊紧紧抱住身子,拔地跃起,二十多丈光景,正要下落,徐通扬早已等在这里,伸手一掌,打在两个头顶,夫妻俩一起下坠,掉在坑底。幸好四条腿落地,站得稳当,浑身上下,替对方摸得仔仔细细,四只鸭蛋眼互相看看,毫无损伤。
章欺天:“为什么不打死我们?”
徐通扬:“八大问还没有到手。”
章欺天抱住飞天娥:“老婆,睡觉,死也不说。”
飞天娥:“死不死都不说!”
两口子相拥而卧,睡下了。
没发现释放毒气什么的,就是跳得高,斜着落到地面的话,奔跑也一定十分迅捷。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天光大亮,几个女生员到御厨拿来了酒和菜。徐通扬单手托着一坛酒,下到坑底:“别装了,我知道你俩想突然跳起来逃走。哪有那么容易?起来,你俩自己挑一坛,随便喝,我一坛。”
章欺天推开老婆,坐起来,看着徐通扬:“不喝。徐头,不吃不喝,三天后,我俩想和你打一个二对一,其他人不许插手,应不应战?只要徐头应战,放心,三天里,我们绝对不逃。”
徐通扬:“应战。你俩好好修炼三天。执明城里,现在只有你俩和我们七十个,别无他人,我们也不会再看守这个大坑。先说好了,此前,你俩逃跑的话,就别怪我下手黑。”说完,托着酒坛,拔出深坑。
三天真短,倏然而去。章欺天夫妻相拥相抱,三天里一动不动。整整三个日夜,分毫不爽,章欺天两口子抱着起身:雌雄同体,八爪乱舞,滚如圆球,跳如鹰扬,奔如鬼魅,立如山岳。
章欺天:“徐头,我俩来了。夫妻合体,不再分开。你是想下来单挑我夫妻,还想想让你的几个厉害属下,一起过来试试?”
徐通扬:“那还是我先领教的好。二位是不是不再使用兵刃了?四根长枪还在,要不要取过来?”
飞天娥:“不用了。八只手,你先打过再说。需要枪的话,我们自己会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