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一切正常,一百多个先生的脸上什么也看不出来。
饭后列队,苑先生没来,来的是虞无咎:“今天跟我去个新地方,换个花样让大家新鲜新鲜。跟得上的,跟着,跟不上的,也跟着。我不怕把谁累死,找不到去哪里的,一直找着,别吃饭睡觉了。”
说完,踏云而去。
比起苑先生,这位更狠。
能跟得上虞先生的,只有徐通扬一个,他远远跟着,让地上跳的三十多个可以看到自己身影。其实,根本不用这样,他身后还有稀稀拉拉几十个,地上的那些,不可能看不见。
虞先生脚下是红云,徐通扬脚下是白云。他身后的崔一,灰白,再靠后,越来越灰,四大学长都在包凌霄之后,也在胡灵吕布之后。
徐通扬看了,心里高兴,觉得和那些鱼片大有干系。华夏队的进步十分明显,和其它四队的距离在扩大,而且,扩大的速度一天比一天快。这让他想起来巫太章的那句“我华夏可要露脸了”,看来,巫太章在这里的时候,没少受同窗们的窝囊气。
虞先生在一条大河边的一块巨石上落下,站着发愣。一边是峭壁,一边是大河,波涛滚滚,水流湍急。徐通扬轻轻落在他身边,正要施礼,冷不防被他飞起一脚踢下河去,转眼淹没在洪流之中。
崔一看得明白,落在巨石边缘,也被一脚踢了下来,包凌霄干脆朝着苑先生落下,没等他抬脚,就跳进河里。跟着是胡灵,她直接下了河。剩下的,都学乖了,直接下河。
苑先生不管河里怎么样,跳上山巅,看见一个上来,飞起一脚,踢了下去,直到把所有生员都踢到河里。虞先生嘿嘿笑着再次落到岩石上,坐下,两腿下垂,笑眯眯看着大家。
最狼狈的是凌光队,全都在河里扑腾,也都喝了不少冰冷的河水。龙兴队如浪里白条,执明队如回乡探亲,啸天队从容不迫,华夏队跟着徐通扬踏浪而行。在波涛汹涌中,三秦吕布慕容更五个,几乎连脖子都露不出来,被队友们轮替着拽住胳膊,强行踏浪。
没用:“匪首,看华夏!今天是不是训练这个来了?”
古今:“执明队,踏浪!”
执明队也到了水面,不过,不是踏浪,是滚浪。小胖看了,大叫:“咱们也上水!”龙兴队跳到水面,比执明队好一些,也还在滚浪的范畴。
凌光队一个个肚子鼓胀,滚浪是不敢想了,大叫:“先学他们啸天队的基本功!咱们狗刨!”
乱党:“那不叫狗刨,叫爬浪,总之,跟踏浪粘上边儿了!光荣、自豪、有感觉!”
生瓜:“乱党,以后你教教我们,怎么样?我们不想爬,想踏!”
乱党:“我这样的,算个球!没看徐头和老崔怎么跳的?还一只脚踏浪呢,跟谁学不行,偏偏看上我乱党?你真是个生瓜蛋子!你找包凌霄也行啊,那不,刚刚从河底上来,抓了一条鱼!”
这条河也有三百里,没多大一会儿,就到头儿了,也不再风高浪急,平平坦坦的水面,几千亩大的湖水。
虞先生就坐在对面的一块石头上,笑看生员,见没死一个,更加高兴:“都活着?那还不趁着风平浪静,练去?等我给你们奖赏?告诉你们,我这里没棍子可打,只有一样刑罚:弄快大石头,三千斤吧,绑你肚子上,扔进湖里,半年以后,捞上来,看看没死,再扔。死了拉倒,鱼有吃的了。”
这虞先生是个急脾气,大家还没练半个时辰,他就吆喝起来:“都上来,都上来!我有话说。”
从水里跳七八丈高,落在先生坐着的那块石头上,还真的没有那么容易,可以跳上来的,不到十个。还都瞪着虞先生的脚,准备他一旦稍有动静,就直接跳下。那一脚,生疼生疼,不挨也罢。
虞先生不踢了:“除了徐通扬,你们,回到上游,再踏回来。”八个生员踏云而去。
虞先生:“你,把这些笨的一个一个给我从水里拔出来,扔到山顶上,让他们从头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