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人有两个抓住徐通扬胳膊,一起往前追。那崔一似乎没有听到徐通扬的示警,仍然朝县衙冲过去。看见县衙,像是回家,直接跑了进去。
徐通扬比六个捕快跑得还快,几乎是拖着俩捕快进了县衙。
崔一进了大堂,看见一个漂亮女人端坐正堂,跑过去,一把抱住,朝她脸上吐了一口:“开妓院,怎么一个人?这么多龟孙子,你应付得过来?你妈跟你姨呢?她俩去哪儿浪了?”
这仙女怎么也没有料到一个不男不女的女肥猪会冲着自己来,更想不到她会有这么连环三招,哪一招,自己都没接住。
她想用手擦自己脸,一大口唾沫挂在上面,慢慢往下流,痒得钻心,但是,这肥猪力大无穷,丝毫挣扎不动。她急得泪都下来了,也几乎把脖子扭断,防止肥猪再来一口更大的。
崔一把仙女从椅子上抱出来,仙女的两只脚一挨着地,立刻可以使劲了,屁股乱扭,手也在崔一腰窝里乱抓,由绝对被动,变成了相对被动。
崔一大叫:“你再咯吱,我骂你了!”
崔一一声喊,暴露了软肋,仙女知道肥猪怕咯吱。
那就越怕什么越来什么,仙女努力想抱住崔一,好两只手都方便去咯吱她腋窝,试了试,这肥猪的腰太粗,根本抱不住。无奈,只有还按原来的咯吱,使劲咯吱。
二女在大堂上抱着玩儿,县令县尉和几个头面人物看得目瞪口呆。六个捕快跟着徐通扬进来,见县太爷兴致勃勃,也都不敢吭声,全站在徐通扬身后,也开始入戏很深。
崔一抱住仙女,任其在自己怀里挣扎扭动,等她头上冒汗,把脸上的涂脂抹粉冲得稀里哗啦,变得满脸山河破碎风飘絮,这才第二次开口:“叫什么名字?说!”
仙女哼了一声,把脸扭得更歪。
崔一双臂用力,仙女啊的一声惨叫:“我说,我说,你松开我!”
崔一:“没门儿。说好了,我不把你抱死;说不好,下一次,我用力,你就去见你爹陶干臣了。”
仙女:“你知道我爹?”
崔一:“我还知道你娘和你姨都是婊子。说不说,再不自己说,我可什么都不替你兜着了。”
说完,两臂再次用力一抱,仙女的惨叫声中,崔一松开她,站在徐通扬旁边。
崔一放手,满以为妖女不敢作妖了,没承想,那女妖水蛇腰一闪,跳到梁上,顺手一撒,一大片粉状物漫天花雨飘散开来。
徐通扬直接跳到了大堂门外,崔一略慢,跳到门里,都站着回头看。县令县尉和其它县衙强盗,纷纷倒下,脸朝下,撅着屁股,跪趴在地。
那妖女嘿嘿贱笑,落地后,快如鬼魅,穿过后门,妖影消失。
崔一上房,朝后衙追寻,见那妖女沿着房脊,朝城东方向狂奔。崔一不着急,只是跟着她,到了城外没人的地方,再算账不迟。
女妖从城墙上跳下来,冷不防树上跳下一个人,站在她面前,几乎和她脸贴脸。
女妖看得很清楚,这是那个跟捕快一起进了县衙的俊后生,惊得一声怪叫,就地一滚,滚出一丈多远,跳起来,围着城壕,一路狂奔。
崔一追了上来,边追边喊:“你敢再跑,我逮住你,直接抱死!”
女妖回头就是一撒,崔一跳起来,躲过迷药,落地时,几乎一脚揣在女妖屁股上。
徐通扬被落下七八丈远,轻轻喊了一声:“野狗滩。”
崔一慢了下来,跟女妖拉开两三丈远近距离,女妖快她也快,女妖慢她也慢,嘴里还不忘对女妖喊话:“你慢点儿!你爹在前面,等着给你保大媒呢,一个恶鬼,你嫁不嫁?”
前面一条出城的大路,路旁两排黑槐树,好几十棵。女妖一下子跳上去,站在树梢上,转身,对着来到树下的崔一:“肥猪,你再追,我不客气了!”
崔一站住,满脸堆笑:“你这就不客气一下,让我见识见识?看明白了,这是管城北门,你站树上亮相,是想招来全城百姓,看你怎么出乖露丑,死得多难看?”
女妖一扬手,一个黄色纸片飘然而出,上面还曲曲弯弯画着什么符号,对着崔一的脸,贴了过来。
崔一两手叉腰,看着那纸片,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