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暖和黎鹿在客厅深谈了半个小时，黎鹿幡然醒悟。
“对，不能便宜了那个女人！”
如果就这么便宜了韩灵，那不是说明她怕韩灵？
黎鹿最看不得韩灵趾高气昂的样子，此刻同样。
顾小暖欣慰的拍着韩灵的肩膀，“孺子可教也。知道举一反三了，不错不错。”
黎鹿站在退步，那么以后她便要一直退下去。
退无可退，避无可避的时候，黎鹿会走上和沈碧冉一样的路。
一味的避让对韩灵那种人没任何效果，反而会让她们气焰嚣张。
顾小暖和赵颖你来我往这么多年，不是顾西爵在中间调停，现在赵颖指不定在哪个骨灰盒里躺着呢。
而且，赵颖还是被她自己气死的。
“暖暖，你和赵颖斗法的几年，学会了不少特殊技能啊。”
顾小暖平时深藏不露，关键时刻可比她强多了。
当时顾小暖被赵颖欺负的时候季鹿卷着袖子上去，立刻帮顾小暖收拾了赵颖。
现在想想，赵颖哪里会是顾小暖的对手？
估计着还是她多此一举。
顾小暖不禁苦笑，“你可别笑话我了。鹿鹿，你还不知道我家里的情况？如果我还是过去的性情，现在我和我妈可能都没了。”
赵颖起初几年根本不想救沈碧冉，若非顾小暖在顾清源面前苦苦哀求，顾清源对沈碧冉也是念念不忘，她们真的可能活不到今天。
赵颖见顾清源护着沈碧冉她们，她自己也有儿子傍身，不怕沈碧冉这个植物人有机会卷土重来，抢了她的地位，这才慢慢对顾小暖松懈下来。
“在这点上我们也是彼此彼此。暖暖，你见识过我的家人后就会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了。”
黎鹿大一开学的时候是一个人来的，和顾小暖一样。
黎鹿的身边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姐妹。顾小暖也是一样，没有妈妈的陪伴，一个人孤零零的入学。
大学三年过去，黎鹿知道顾小暖有双亲，但是父母离异。妈妈是个植物人，爸爸又是个妻管严。
顾小暖却不知道黎鹿的爸妈和她是个什么情况，不过大学期间依然也没见过黎鹿的爸妈。
黎鹿听顾小暖自嘲，心里也不舒服。
“暖暖，你说当初韩灵陷害我，可是我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她为什么要自残害我？”
韩灵为了害自己，竟然宁愿牺牲她的腿，让她自己变成一个瘸子？
韩灵还健全的时候已经比不过自己，舒遇也不爱她，她成了残疾就能让舒遇多看她一眼了？
“你不懂。”顾小暖看了黎鹿一眼，平时不觉得，没想到一直为她出气的黎鹿也是个单纯的菇凉。
“韩灵变成瘸子了，她反而能利用舒大律师的愧疚，只要她手里紧紧攥着你撞伤她的事实不放，她便成功了。这家伙，就是和你比狠呢！”
不管知道真相的黎鹿是怎么想的，反正，舒遇肯定会内疚。
内疚之下对韩灵多加照顾。
韩灵提出任何要求，舒遇都能为她达成，有求必应。
瘸了条腿换来舒遇对她的关注，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