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跟那个集群是什么关系?”JAmES在得知了侠盟四人此次行动的目地后,以自己的逻辑思维问向时常通信的好友梁小冰。
“我们行动的装备和资金来自集群,但是行动不受集群约束,只要我们自己商量好了,就可以行动。”梁小冰看了眼溪澜溪源后,笑着说道。
“怎么可能,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免费的午餐,这逻辑说不通。”JAmES是个十足的固执脑袋,不能让自己接受的逻辑他是不会认同的。
“好吧,JAmES,本来伙伴之间就应该真诚以待的,我在侠盟的名号叫白衣仙,我的名字叫溪澜,墨麒麟的真实名字叫溪源,集群的名字就是以我们名字命名的,所以集群的实际掌控人是我们。”JAmES天才般的思维方式严丝合缝,似是而非,不清不楚的话他无法接受,于是溪澜便直接全盘托出。
“哇哦,哇哦,你们取得名字也太帅了,给我也取一个吧。”JAmES认同溪澜的说法后,直接跳跃式的加盟了侠盟。
“‘黑侠’这个名号怎么样?‘黑’这个字神秘又充满力量感,有着十足的威慑力,还能侧面说明你是黑客中的大侠。”溪源对于这个直肠子且固执的JAmES展现他领袖般的耐心和胸怀,笑着将“黑侠”这个名号说了出来。
“黑侠谢过两位盟主,如有吩咐万死不辞。”JAmES自小跟梁小冰认识后,也曾醉心武侠小说中的江湖文化,如今用起来也算是得心应手。
“黑侠请起,以后惩恶扬善,扶危济困就靠我们了。”溪源也保留着自己的天性,两人一唱一和也是相当出彩。
侠盟由四人变为五人后,开始交流起病毒母体以及各国军政要员的情况。集群内的人才其实也是可以通过互联网黑入各国军政机构的服务器,但是不能保证不被反追踪,这件事对于集群在地球上发展壮大相当重要,如果被反追踪查到是澜源集群所为,那么各大国将会对集群生出强烈的敌意,这是得不偿失的。所以JAmES并没有被集群吸纳,反而隐匿了行踪。如此一来,即便JAmES在搜寻资料的过程中被发现,也不会影响到集群。而且在溪澜溪源的保护下,抓到JAmES几乎是不可能的。
“我根据你们所描述的各种情形,将各大国正式的,非正式的,隐藏的军政机构的服务器全都查了一遍,有可能的人员,我列了一个表,剩下的就需要你们去核实了。”JAmES把电子表格转发到每个人的手机上,然后躺在树床上呼呼的睡了起来。
“九个人,范围一下子缩小了这么多,好查了。”溪源看着表格,说道。
“范围是小了,但这九个人都是可以呼风唤雨的人物,这种人如果变态起来,那将是世界的悲哀。”溪澜看着同样的表格,却有些迷茫了,地球允许各种各样的意识形态出现,但变态掌控国政却是可以影响地球科技文明的走向和人类的命运,真是有些可笑了。
“怎么是如果,这九个人都有明确的精神问题,都有可能危害整个地球啊。”梁小冰此刻有些义愤填膺。
“这是人类的事儿,跟地球有什么关系,我们还是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儿就行,再说没有坏人,哪来的好人,侠盟不就没事儿干了嘛。”溪源随口而出的话,看似浅显,实则蕴含神格之意。
“确实,万物循环,自有命数,宇宙如是,行星如是,生命如是,人类社会亦如是,生灭自有它的规律,做好自己的事儿就好了。”溪澜越长大想得就越多,想得越多,顾虑就越多,就越容易忽略事物的规律。
“我们关注自己要做的事情,别的事情顺其自然吧。”金蝉子生命的长度是远超其他四人的,感受更直观一些。
有了黑侠JAmES整理出来的清单,侠盟开始了属于他们的工作。在他们的相互配合之下,病毒母体的事情很快便有了最终的结果。
“居然是以色坦国的现任总理所为,真是疯子,不是他们民族的祖先违背教意被叛杀了神吗?为什么要报复整个人类社会?”查实了最终的幕后黑手后,梁小冰深深的吸了一口凉气,但她没有想明白这是为什么。
“根据以色坦国的宗教服务器中最隐秘的记载,当年以色民族建立的宗主国,因为无序的混乱,全体国民被神罚了,几乎全部都感染了在当时来说无法根治的瘟疫,当时其它的民族出于自身利益的考量,全都拒绝了对于以色民族的援救,并且对于以色民族的城邦进行了严密的封锁,任由其自生自灭,而且对跑出来的以色族民实行了无情灭杀的政策,这几乎导致了以色民族的绝种,但幸好瘟疫对于儿童并不能传染,所以以色民族最后得以幸存下来,但根植于这些孩子体内的仇恨的火焰却再也无法熄灭了。”JAmES将服务器看来的隐秘文档告诉了自己的伙伴,这就在很大程度上解释了此次病毒事件的原委。
“这个曾经被世界遗弃的民族是可怜的,他们能繁衍至今,成为新世界的军事经济科技强国必然心中都憋着一股向全世界复仇的恨意,可是这种恨意到头来也将成为自己民族的再一次劫难。”溪澜心中感慨万分,想着如果自己生为以色族人,是会忘掉仇恨,苟活于世,还是会像他们一样,选择向整个世界开战呢。“人世间的爱恨情仇,恩恩怨怨是理不清,辩不明的,不能选择放下,终究是要走向末路,可是,人是什么,是社会关系的复杂联系体,没有这些关系,人与顽石也就没有区别了。不复仇是欺师灭祖,忘恩负义,复仇是滥杀无辜,灭绝人性,当真是,进也不是人,退也不是人。”
“已经有的羁绊和缘份要珍惜,那是我们逃不开的因果,尽量减少和杜绝新的因果出现,才是我们这些人应该要注意的事情。”金蝉子看到溪澜和溪源都有所感悟,也将自己对于生命的感悟悉数告之。
“小蝉的话非常有道理,我们应该奉为人生信条。但是眼下,我们应该怎么做呢?”溪源是有自己的判断的,但团队伙伴的想法也是很重要的。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当年的灭国灭种本就是天罚,再说将瘟疫传染到全世界,让所有的人都死掉就是对的吗?再说那些事发生在千年前,早就应该被淡忘了,如今以色坦国举全国之力屠戮世界,肯定是领袖的意志强加给了全部国民,唤醒了体内流传下来的怨恨,才造成了如今的局面。”溪澜跳出了自己的感慨,再度恢复自己的神思,“复杂的事情简单化,散播病毒的始作俑者交由世界现行的法律吧,孰是孰非,自有公断。”
病毒制作传播的证据链由JAmES发送给了各大国领袖,病毒母体也交给了世卫组织,病毒疫苗很快问世,病毒的快速传播得到了有效遏制,随后针对以色坦国的总理,开展了世界上第一次各国特工之王联合擒敌的戏码,他国王都,劫掠领袖。各国特工将以色坦国搅了个天翻地覆,各种高精尖的武器对抗,各国特工的明争暗斗,各种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汇聚成了一支人类社会争权夺利的交响曲,血腥中带着哀怨。
各大国之所以没有针对整个以色坦国,是因为侠盟在向各国递交证据时,有一句话让已经摒弃掉个人感情的领袖们有所动容:仇恨,可以持续千年,万年,唯有爱与宽容,可以化解一切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