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倾城听到童的话,眼底闪过一道不悦的色彩。
他刚才想要问的正是这句话,不过现在想想白溯月刚才的态度,已然说明了其中的问题。
白溯月根本不喜欢他,哪里会跟着他出去,会大半夜的穿着男装离开,目的定然是为了掩人耳目。
看来,她说不喜欢他的话,是真的。
风倾城的目光之中,倒是多了一点儿黯然的色彩,他慢慢转身,轻轻对着童摆了摆手。
“先回去吧”
风倾城坐在马车之中,微微仰起头看了一眼天上的夜空,嘴角噙着一丝冷笑。
他今天会出现在这里,俨然并不是什么巧合,是为了,等着去宫中灭口的两个刺客。
只是不小心见到了尚府的人,循着踪迹来到赌坊罢了。
白溯月此时,已经被炎墨迟拉到了另外一间酒楼里。
这京城之中到处都是炎墨迟的产业,这些掌柜的对他恭敬,她也没有感觉丝毫意外。
两人从角门进入了二楼的包厢,这里隔音效果极好,就算站在里面大声说话,外面也不会听到分豪。
白溯月才一进门,就看到放置在包厢中间桌子上的一本那封面十分古朴,看上去透着陈旧气息,和这房间之中到处的奢华风景比起来,实在有些诡异。
“小月儿,这里感觉如何”
炎墨迟第一时间,对着白溯月炫富了一番。
白溯月像是没听到一样,大手大脚的坐在椅子上。
炎墨迟对她随手毁坏的东西也不在意,眼神之中甚至带着兴致勃勃的色彩,他拿起一个价值连城的玉瓶子,丢在白溯月的手心里。
“想砸的话,这个声音比较好听”
白溯月看了一眼手中的玉瓶子,上面雕刻的兰花栩栩如生,晶莹剔透的瓶子,入手冰凉,却带着十分舒服的感觉。
她微微眯了眯眸子,总算没有再将瓶子砸下去,这瓶身上面的一小块,就已经价值连城,然而在炎墨迟的眼底,却成了微不足道的东西。
她替他可惜。
“砸了不如送给本小姐”
“这房间里的东西,小月儿想拿的话随便”
炎墨迟毫不在意的摆摆手,像是完全没把那个价值几十万两的瓶子放在心上。
对于炎墨迟如此大方的举动,白溯月可不敢将其当成好心,她轻轻将瓶子放在一边,不然等到炎墨迟追究起来,就算把她卖了,她也赔不起他。
“都已经来到这儿了,王爷有什么话,还不快说”
白溯月一脸不耐烦,也没有四处打量的兴致。
这些东西虽然都是宝贝,可在她眼里,那都是一文不值的东西。
钱对白溯月来说,只要够花就行了,她从来都不想太多的。
“既然来了,那就不要急着走,将军府本王会派人通知一声,就说你今晚不回去了”
炎墨迟懒洋洋的靠在太师椅上,双腿交叠在一起,整个人半撑在桌面上,一只空闲下来的手摇了摇折扇,让他本来就妖孽的容颜,多了一抹仙人之姿。
尊贵,魅惑,风华无双,这些词形容在炎墨迟的身上,白溯月都感觉不够分量。
造物主还真是偏心,竟然造出了外表上如此诱惑人心的妖孽。
不过相对的,白溯月也敢肯定,这阴晴不定的性子,便是炎墨迟身上的缺陷。
“王爷损坏了本小姐的声誉,该怎么赔”
白溯月脸上有些不高兴,容色紧绷着,一双眸子紧紧盯着炎墨迟的那张脸。
对面那张脸,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微笑的表情,看上去很好说话的样子。
可是只有真正了解炎墨迟的人,才会知道,他不过是习惯带着这张伪装的面具罢了。
这样笑着的人,才是最难被人猜到心中想法的。
“你还有名声这东西吗”
炎墨迟反问了回去,顿时让白溯月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她好像还真就没这东西了。
外人看她的眼神她心里都明白,她白溯月就是京城之中所有闺阁女子的反面形象。
白溯月心中着急,见到炎墨迟将她带过来之后,就再也不说关于麒麟丹的事情,只感觉自己上当受骗了。
炎墨迟突然起身,推开包厢的房门。
守在门口的酒楼伙计连忙上前:“王爷有何吩咐”
炎墨迟嘴角微微一勾:“将酒楼里最好的青竹酒拿过来”
白溯月一听到酒字,立刻感觉到一抹危险的气息,那小二跑的极快,不一会儿的功夫,就端来了一个坛子。
炎墨迟亲自端着托盘,将坛子和酒壶放在两人之间的桌面上,他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浅笑。
包厢的大门关闭,空气之中还弥漫着一种醉人的酒香。
白溯月不怕什么毒药迷药,可对于她来说,酒才是最要命的。
因为身体体质的缘故,她绝对喝上一杯立刻醉倒,能够暗无天日的睡上一天一夜。
那时候的她,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权,没有丝毫意识,就好像死亡了一样。
这种感觉白溯月这辈子,都不想再体会一次,所以对她来说,酒水仿佛蛇蝎。
“炎王殿下这是要干什么”
白溯月脸色微微有些苍白,站起身后退了两步,警惕的看着炎墨迟。
炎墨迟没有回答,静静抬起暗红色的金丝龙纹广袖,将两个杯子倾倒完毕。
“只要你喝了这杯中酒,没有晕倒,你想知道什么,本王都告诉你”
白溯月心脏砰砰的跳着,掌心开始默默冒汗。
如果她不喝,那就是间接的承认了自己便是麒麟丹的拥有者,可是喝了,一样会暴露。
她清了清嗓子:“炎王殿下,溯月向来不胜酒力,从未饮过酒,而且上次在青楼一事,让溯月心中担忧,万一”
“小月儿,本王真的想要对你如何,需要你醉酒以后再做吗”
炎墨迟靠在椅子上,浅笑着询问白溯月,他樱色的唇角微微开合:“而且本王听闻过,吃了麒麟丹之人,百毒不侵,就是不胜酒力,这点好像和小月儿有些相似呢”
这一句话,让白溯月汗毛乍起。
她沉着双眼,袖子下的手在微微颤抖。
现在摆在她面前有两个选择,一是乖乖喝了这杯中酒,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任由炎墨迟对她为所欲为。
再就是,在情形的情况下,和炎墨迟闹翻然后,然后估计还是会被对方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