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云镜看着满地的死士尸骸恼羞成怒。
“掘地三尺也要将尧星渊这个叛徒找出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尧星渊竟然还有后手,竟然会有死士来救他。
这回放虎归山,也许整个皇朝将会迎来腥风血雨。
所以他一定要尽快找到他后杀了他。
“皇上,出事了。”
几个身穿狱卒衣服的侍卫急冲冲地跑了进来。
尧云镜不悦道:“什么事?”
“皇上,天牢有人劫狱。”
“人呢?”
尧云镜眉眼凌厉,那恨不得杀人的眼神,差点将狱卒吓尿。
“跑……跑了四个,活捉了一个。”
“很好。一定逼问出其他人的下落。”
此时尧云镜一心都扑在尧星渊的身上,哪有空理会这些小事。
什么人跑了,又是什么人被抓,他根本就没有兴趣知道。
“只是……”
狱卒欲言又止。
只是那个被抓的人是舒侍卫,他不知道该不该禀报。
不过尧云镜显然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滚。”
可怜的舒语就这样被抓了,其实舒语也非常抓狂。
要不是孙秀秀这个大麻烦,她根本就不会被抓。
她深深地怀疑对方就是打着让她坐大牢的主意。
要不然后面冒出来的那群人是什么鬼?
不仅不去追孙秀秀他们,还一言不合就想手刃她。
虽然她最终反杀了那群人,但她也没讨了便宜,被兵部的人给围了。
看着人山人海的士兵,再加上她内力告捷,所以她只好被抓了。
舒语觉得她的吐血大礼包又可以派上用场。
说实话她非常后悔当好人。
她本来打算找机会救了狗王爷,和他在逃亡路上再发展一断基友情。
可谁知道妹子会突然出现拖后腿。
不过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只能进行B计划,从狗皇帝这里下手了。
比如勾引皇帝让他无心朝政,当个祸国妖姬什么的,也是一条不错的路。
至于尧星渊的安全,她可不认为这只早就安排好一切的老狐狸会死在宫里。
此时尧星渊早就已经安全逃出皇宫,他正等在和舒语约定好的地方。
尧星渊忍着腹部传来的剧痛,不断地向远处张望,可是他注定要失望了。
她为什么还是没有来?
难道她是出了什么意外?
可是她的武功这么高深,怎么可能会出事。
也许她有事耽误了?
尧星渊不断为对方找着各种借口。
因为他真的不愿相信她就是一直潜伏在他身边的叛徒。
也许他中的毒也是她下的。
如果真的是她,那他现在站着的这个地方也会不安全。
尧星渊依旧抱着一丝丝的期望,直到远处传来几道凌乱的脚步声。
“王爷,有人过来了。”
尧星渊强忍着腹中传来的剧痛,眼中划过几丝悲伤与痛苦。
“走吧。”
几人离开后,出现在这里的正是孙秀秀一家。
孙秀秀着急地向四周观望。
可是这里哪有男神说的王爷?
男神明明说他和王爷约好在这里聚头。
关键时刻狗王爷到底在哪?
男神还等着他营救呢?
看来男人果然是靠不住。
男神是为了她才被抓的,她一定要救他。
不过她要先安顿好这个世界的父母。
可怜的舒语就这样被所有人都抛弃了。
不过舒语也从来没有指望别人来救她。
因为从小到大无亲无故,那些所谓的朋友也是利用她才接近她,更不要说那些看到她就害怕的属下了,她依靠的从来就是她自己。
其实被折磨一下对她来说也没什么。
毕竟这种古代最多也只有一倍痛感,再加上她还能屏蔽痛感。
但是当这些人要动她的脸时,她就无法接受。
因为她还要靠她的脸做任务。
咳,没有了脸,那些人拿什么喜欢她。
她才不相信那些虚伪的感情。
再加上这个世界的这张脸,她还是非常喜欢的。
所以当这些人想要对她的脸下手时,她决定……
“不好了,她……她死了。”
几个狱卒顿时就急了。
毕竟对方被他们折磨了这么久,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堪称奇迹。
可是跑的那几人的下落还没有被问出来,她现在死了,他们怎么向皇上交代。
“快去禀告皇上。”
尧云镜在收到狱卒通知的时候,他还在为尧星渊的事烦恼。
因为这家伙如同消失一般,无论如何都让他遍寻不着。
只要尧星渊活着,那就是他最大的麻烦。
而且这家伙还带走了舒羽。
难不成他这辈子真的和她无缘?
“启禀皇上,天牢急报。”
尧云镜砰地一声砸得龙案一震响,烦躁地道:“这些人都是怎么办事的,又出什么事了?”
“启禀皇上,据说狱卒打死了人。”
“死就死了,这算什么大事?”
“皇上,听说死的那人是皇上钦点要多加照顾的人。”
尧云镜一头雾水,显然将之前吩咐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不过他终究还是去了。
因为他也想知道,这个他亲自要多加照顾的人到底是谁?
“皇上饶命,舒侍卫承受不了酷刑,死了。”
“你说什么?谁死了?”
尧云镜立马从龙椅上冲了出来,一把将狱卒从地上拉了起来。
狱卒颤抖道:“舒侍卫,舒羽,她死了。”
“怎么可能?你快说她是怎么死的?”
“皇上让奴才好好审她,一定要问出越狱的几人下落,所以我们……”
狱卒无辜地道。
所以这些天他们才卯足了劲,日夜兼程地出手,就是为了能早日完成皇上的口谕。
“你……”
尧云镜气得直颤抖。
不过最后的理智他还是让他作出了最正确的决定。
“让所有太医,跟朕速去天牢。”
随即尧云镜又是一脚朝狱卒踹了过去。
“还不赶紧带路,她要是死了,你全家都去陪葬。”
尧云镜到达天牢的时候,看到的正是面色苍白的人儿。
空气中弥漫的都是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她就那样毫无生气地被绑在架子上,地上架子上还有她的身上,全是黑色红色交替的粘稠,凌乱的衣裳下交错的伤痕新旧交替,一双手脚已经被夹得变了形,两个肩胛骨上还穿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尖刺。
尧云镜每看一分,就心疼一次。
她这到底是受了多少折磨?
“御医,你们快救她。如果她死了,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可怜的老御医被吓得瑟瑟发抖。
但他们依旧围了上去,摸脉的摸脉,验伤的验伤,诊断的诊断。
“快,先将人放下来,她还有一口气。”
老御医激动道。
接着众人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皇上,此女伤口过多,请先帮她找个嬷嬷清洗伤口。”
“你说什么?她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