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萌自那天吐血之后，脸色每天都异常苍白，还有那摇摇欲坠的身体看得舒语成天提心吊胆，生怕他一言不合就死了。
不过好在，每一天早上司空萌依旧会及时醒过来。
最近他的咳嗽声似乎也越来越少了，看起来应该是没事了。
这不一没事，还非常上道隔三差五地放点血让她涨点经验。
只是唯一不好就是他们被困在了这里。
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破地方，四面环山，山壁陡峭，根本连攀爬都成问题，除此之外，此在阴暗潮湿，如果只是舒语一个人倒也没什么，问题是这里还有一个人类。
如果司空萌一直处在这样的环境下，就算没事也会憋出病来，更不要说他经常放血了。
“小萌，你这几天放血太多，我抓了只熊给你补补。”
地底的熊似乎比寻常的熊更加巨大凶残，舒语拖着比她人身还要大十倍的熊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等着焦急的司空萌。
“姐姐，你去哪了？我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你忘了我不是人类，我根本就不会有事。”
“姐姐，我发现了一个山洞。”
“山洞？”
难不成这里还有什么天材地宝不成？
还是说司空萌是主角，所以才有什么跳涯不死得奇遇的体质。
司空萌带着舒语来到他意外发现的山洞，此地如果不是意外，这种山洞还真的是难以发现。
山洞中全是一种散发着红光的果子，看起来异常诡异与妖冶。
不过出现在武侠世界的果子，那就一定可以乱吃，一般主角吃了之后就会功力大增，至于不是主角的，就有可能爆体而亡。
“小萌，你吃过吗？”
“没有。这里的果子和姐姐一样的美。”都是那神秘莫测的红色。
“……”
舒语抓起一个就塞到了嘴里。
虽然她的设定可以不用吃西，不过偶尔吃一下也不会有问题。
“姐姐，你怎么……”
“没事，你是不是又忘了我不是人？”
红色妖艳的果子入口即化，口感还非常不错。
最让舒语意外的是它竟然能增加她的经验值。
舒语顿时就又吃了好几颗，事实证明，果真如此。
绝对是意外之喜，这一大片果实，她相信绝对能吃到化形。
“小萌，你可真是我的幸运星。”舒语激动道。
这一定是主角命。
“这里的果实对姐姐有好处吗？”
“有了这个，以后你就不用再放血了。”
“真的吗？那我就放心了。”
此时的舒语还沉浸在得到果子的兴奋中，显然没有注意到司空萌释然的笑容。
“姐姐，如果我死了，你会难过吗？”
“当然。”要是他死了，她的任务可遭了。
“可是我不希望姐姐难过，因为我很幸福，所以我希望姐姐也能幸福。”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舒语是懵逼的。
前一天吃得太饱，她陷入了沉睡中，却没想到司空萌在她沉睡时用她干了这事。
“小萌，你……为什么？”
为什么她的剑身会插在他的腹部，剑身从他的腹部刺穿了他身体，司空萌早已无回天之力，而他撑着这一口气，也只是为了见她最后一面。
“姐姐，其实我……早就已经不行了，幸好在我死前，我帮你找到了代替品。”
他知道姐姐一直在受折磨，她需要服用他们的血液才能平静下来，所以他一直不敢死。
他坚持了这么久，就是为了姐姐。
不过幸好他找到了替代品，其实他并不是意外找到那个山洞，而是感知到那里对他的呼唤才去的，也许正是因为那些果子和他有一样的效果，所以他才会有感知吧。
现在他终于能安心地离开了，因为他是真的坚持不住了。
他很想睡。
“小萌，你这个傻小子。”
“姐姐，在我死后。你把我全身的血都吸走吧，这样我就能永远在姐姐的身体里了。”
“小萌你能不能不要死？”
舒语差点就哭了，这小子万一是男主，她岂不是要永远沉沦在惩罚世界。
“有姐姐的这句话，我就满足了。”
司空萌虽然万分不舍，但最终还是没能撑下去。
其实他早就该死了，五脏俱损且早已衰败，再加上失血过多，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活得下去。
而他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可以说已经是一个奇迹。
他全是靠着他唯一的信念支撑着他。
姐姐。
司空萌死前那留恋，不舍，苦涩，怀念，都让舒语有些怀疑，因为这是司空萌绝对不该有的表情。
只是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疑似男主之一竟然死了。
她甚至连关于他的血液秘密都还没挖出来。
舒语顿时手足无错，不对，她现在没手足。
在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任务失败的提示后，舒语终于心安理得地把司空萌给吸干了。
毕竟这是他的心愿，她总不能连这最后的小小心愿都不帮他实现吧。
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自从司空萌死后，舒语也不知道在这破地方待了多久。
红果吃了一茬又一茬，经验也在迅速上升，眼看着到马上就要达到饱和状态。
终于要化形了。
只要化了形，她就可以永远保持人形，做任何事都方便了不少。
就像这回，如果她能长期保持人形，或许司空萌那个小可爱也不用死了。
只是当初说好了用十万精血的量才能化形，现在走了捷径，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
现在就算有副作用她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因为剑形的她根本离不开这悬崖底，这悬崖底下似乎有座磁矿之类的东西，让她的剑身无法悬浮起来，如果是人形的话，只要给她数个小时，就凭她的身手应该能勉强爬上去。
化形对于她来说已经非常有经验，毕竟她每一天都化一次，而且她还有过种子化人，神兽化人的经验，所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只是在化形时她为什么又会见到那个场景。
那个场景在上回的惩罚世界她已经见过，不就是一个超级美男站在一片虚幻前，在跟什么人交流，上回她还有些遗憾没看清脸，而这回依旧没有脸。
‘你真的要进去？’
‘这是我欠她的。’
‘可是入了轮回境，你有可能永远回不来了。’
‘唉。’
三句话，一个叹词。
只要她不是脑子有问题，一切已经很清楚明了。
这个场景想要表达的意思就是关于她的。
难不成这就是系统想要让她知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