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时候就是被逼出来的,就比如说秦沉霄。
秦沉霄本是圣母表,可自从遇上了缠人精柳诗岚,他感觉自己的好脾气已经用尽。
他的一忍再忍,却没想到对方越加得寸进尺。
要不是小语不让他伤柳诗岚,他恨不得打断柳诗岚的腿,省得她成天跑来烦他。
而柳诗岚大概也是豁出去了,她是吃定了秦沉霄的嘴硬心软。
这不俗话说的好,机会都是自己创造的。
秦沉霄的脸一天比一天黑,他感觉自己已经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暴戾。
可怜的秦沉霄,眼看着这是圣母表变成黑心莲的征兆。
不过幸好在转变的关键时刻,他收到了家族急招。
原来家族接到一个大任务,就是帮一伙盗墓贼探一下古墓,当然奖励就是古墓两成物品。
别看他们是天师家族,但这种生意也就看一下风水,就能得到墓穴两成物品,何乐而不为?毕竟天底下哪有这么多的鬼物。
本来秦沉霄对这些是没有任何兴趣的,可是他在这次传送过来的资料中,发现了古墓中居然有着和小语所在古墓同样的图案。
也就是说古墓中说不定有关于小语的线索,为了小语,他当然义不容辞。
正好他最近被柳诗岚不胜其烦,也算是一举数得。
秦沉霄马不停蹄地带着舒语就离开了这里,等柳诗岚找上门的时候,他们早已不见踪影。
秦沉霄的本家离学校倒不是很远,是帝都的老家族,所以两人在傍晚的时候就到了秦家。
这不秦沉霄还没进大门,就被几个堂兄堂姐给拦了下来。
“哟,这不是堂弟吗?你不是最不屑盗墓贼工作,怎么这回有空和哥哥们抢饭碗。”
“对啊,小堂弟,姐姐最近缺钱花,我可不会放弃这个机会哦。”
“丽花,上回我不是已经把机会让给你了,你怎么还要和我抢?”
“秦有余,我凭的是自己的实力,可不是靠你让的。”
一对青年男女就这样在秦家大门口吵了起来。
自从父母死后,秦家旁支开始蠢蠢欲动,一直在打压他和爷爷。
他的爷爷是秦家的现任家主,本来他年事已高,该享天伦的年纪,却因为父母的死,让他又扛起了这份责任。
而秦沉霄又偏偏对那个位置毫无兴趣。
这也是他不愿回秦家的原因,不想见到兄弟丑恶的嘴脸,也不想见到失望的爷爷。
“滚。”本就被柳诗岚骚扰地烦躁的秦沉霄越加不耐。
秦丽花和秦有余顿时就目瞪口呆。
这还是他们嘴硬心软好欺负的弟弟吗?该不会是吃错药了吧。
两人不自觉地让开了道,接着就发觉了不对劲。
“凭什么让我让开?你不会绕道啊。”
秦丽花恨不得追上去像以前一样欺负秦沉霄,只是想到她和秦沉霄的距离,再想到他阴沉的脸,想了想还是没有冲上去。
“真是日了鬼了,秦沉霄在搞什么鬼?”
秦有余显然也有些懵逼。
秦沉霄在进入大厅后,远远地他就看到了人群中坐在大厅正前方的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
而老者也刚好看过来,在看到他的时候,似乎有些激动。
秦沉霄以为老者思念成疾悔不当初,迅速地走过去咚的一声跪倒了他的面前。
“爷爷,对不起,让您受苦了。”
“啪。”
谁知道老爷子直接把秦沉霄给打懵了。
“你这不孝子,你忘了你父母是怎么死的?”
“孙子不敢忘。”
他的父母就死在他的眼前,他怎么敢忘,又怎么能忘。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收厉鬼为鬼侍?”
哗,大厅中的人顿时一阵哗然。
秦沉霄这小子也有鬼侍了?
当初这小子死活不要鬼侍,现在居然一收就收只厉鬼,这也太厉害了。
鬼侍能把能量供给主人,强大的厉鬼这可得有多少灵力啊,可真羡慕死他们了。
尤其是刚进来的秦有余和秦丽花,更是各种羡慕嫉妒恨。
不过幸好厉鬼都是丑出新高度的鬼物,他们才不在意。
“小语和其他厉鬼不一样,她从来没伤过一个人。”
“现在没伤,不代表以后不会伤,谁知道她会不会在不经意间吞噬你。”
十五年前,秦沉霄的父母是当今最强的天师。
他们本来能诛灭那只已经快要化为厉鬼的鬼物,只是看到那只鬼为了孩子而变成这样,那时他们两人也有孩子,他们非常同情她,甚至秦沉霄的母亲还收了那只鬼物为鬼侍,只为了能消除她的执念,放她去轮回。
可是那只鬼最终因执念太深成了一只毫无人性的厉鬼。
秦沉霄眼睁睁地看着,那只鬼亲手杀死了想要保护他的母亲,最后更是看着父亲与她同归于尽。
“爷爷,小语她并没有丧失理智,而且她不会害我。”
父母的死是他心中永远的痛,因此他才会如此仇恨所有的鬼物,把父母的死都怪罪在鬼物的身上。
可是人有好坏,鬼未尝不是如此呢?
他相信小语,他相信她不会伤害她,更不会伤害别人。
“你……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眼看着老爷子又想伸手教训孙子,一道红色的身影迅速挡到了他的面前。
“我不会伤害师父的。”
“你……”
等老爷子看清那道身影时,他整个人都懵了。
红衣女子周身萦绕的功德之光,让她看起来圣洁如仙,再加上她那张倾国倾城的脸。
这尼玛,你到底是厉鬼还是仙子?
连德高望重的老爷子也成了这副德行,更不要在场的其他人。
这些人自然都能开启阴阳眼,所以他们也同样看到了红衣女子。
这回他们是终于明白,为什么视鬼物为仇人的小堂弟会变成这样了,要是遇到红衣女子的是他们,他们绝对会做得比他还要过分。
这样的女子,别说不会伤她,怕无论她有什么要求都不会拒绝。
“我……我看你是被这女人的美色迷了眼。”老爷子连说话都没了底气。
舒语无辜地道。“爷爷,我没有。”
“谁是你爷爷?还不知道谁老呢?”
老爷子吹胡子瞪眼,只是刚刚那要打要杀的举动已经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