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顿时一片混乱,两方人马很快就战到了一起。
苍灏泽听到外面的响动,从容不迫道:“国师不用担心,本君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那意得志满的模样,看着倒是颇有一番君王该有的样子。
“我没担心。”舒语严肃地道,“这个世上没人能伤我。”
苍灏泽从容的表情有些龟裂。
只是他依旧从容地道:“既然国师这么厉害,不如帮本君杀了那些杀手。”
“不行。”
舒语非常不给面子一口拒绝。
苍灏泽的脸顿时就黑了。
他早就知道国师历来就对君王不敬,但是对方竟然不敬到这种地步。
居然当着他的面,如此不把他放在眼里。
苍灏泽感觉自己的声音中都带着一丝咬牙切齿。
“国师这是何意?”
“我不能伤人。”
“就算对方杀你,你也不动手?”
苍灏泽的脸上全是掩饰不住的讽刺。
她真当自己是什么?
圣人?
既然她这么想死,那就去死吧。
都说帝王反复无常,只这一会苍灏泽就对舒语起了杀心。
“我说过没人能伤我。”
此时苍灏泽的脸上全是不屑。
接着像是验证舒语的话一般,马车迅速分崩离析,一个黑衣人拿着刀向舒语刺来。
苍灏泽淡定地坐在原地看着这一幕,没有一点出手的意思,甚至想着对方能这样身死,那最好不过。
只是最后那把剑竟然在舒语的面前停了下来。
要不是苍灏泽知道那群黑衣人是他的人,他都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
无论那个黑衣人再怎么想要突破,都无法让剑在前进一步,就好像前面有一道无形的屏障挡在他的面前。
苍灏泽直接傻了眼。
她还是人吗?
还是说对方的武功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这样的境界是传说中才有的境界。
据说每个人都能以一敌万。
要是国师真到了这样的境界,那他走感情线还真走对了。
不知道他刚刚的那副不屑的表情还能不能收回来。
黑衣人一看形势不对,迅速从另一个方向跑了。
而苍灏泽也再次换了一副讨好的嘴脸。
“国师,你好厉害。”
“我说过没人能伤我。”
舒语继续淡定的重复,只是这次让苍灏泽有种想挖洞的冲动。
接着他决定继续他的原计划。
“国师,这里不安全,我们赶紧离开。”
苍灏泽说这话的时候,感觉自己老脸都有些红。
说完他迫不及待地拉起舒语就往外跑。
只见两人诡异地躲过了争斗的两帮人,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而昊珝那些人也在不经意被其他人挡住了视线,以至于没有看到离开的国师和君王。
等黑衣人逃跑之后,众人发现他们的君王和国师一起不见了。
一切正如苍灏泽打算的那样,他带着国师甩开了众人。
正好可以趁着单独两个人的时候,和国师培养一下感情。
荒山野岭,孤男寡女,干柴烈火,你侬我侬。
计划非常完美,只是等他达到自己的目的时,他有些不想放开舒语的手。
她的手洁白无瑕,仿佛一件绝美的玉袂,明明应该如同她的声音般泛着冷意,可是却意外的温暖,柔软,这种感觉触动他心底,撩动他心扉。
他甚至就想这么一直握下去。
“其实我们可以不用跑的。”
“他们跟着我们会受到连累,国师也不想徒增伤亡吧。”
苍灏泽早就想好了措词。
虽然此话漏洞百出,但只要舒语认同就好。
“也好。”果然听到会有伤亡,国师就同意了。
她跟他想的一样,喜欢装圣人。
“接下来的路程就委屈国师了,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国师和本君以后就以夫妻相称吧。”
未来的路上以夫妻相称,更有助于培养感情。
“……”
当然结果还是朝着苍灏泽预定好的计划前行。
一切都很美好。
只是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此时苍灏泽就是这样的感觉。
可是他看着国师身为女子,连饿都没喊一声,他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直到饿了整整一天后,苍灏泽这个从小没吃过苦的,实在是受不住了。
“娘子,我饿了。”
“我不饿。”
“你应该叫我夫君。”
舒语直接无视,夫君什么的太过羞耻,哪是高冷的她能说出来的话。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苍灏泽真的快要饿死了。
“娘子,为夫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我可以一直不吃。”
“……”
苍灏泽早就听说到了出神入化境界能辟谷,直到今天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真的。
本来他还打着两人同甘共苦,一起谱写艰难的旅程,据说这样最容易培养感情。
可是现在看来,吃苦的似乎只有他。
最后只啃了几个苦果子的苍灏泽对此非常不满。
只是接下来,苍灏泽的这点不满也没有了,因为他累了。
看着前面走了一天依旧健步如飞的舒语,苍灏泽的内心是崩溃的。
他总不能开口认怂吧。
苍灏泽感觉自己脚底火辣辣的疼,直到两人终于走到某小溪旁,他终于看到了曙光。
“娘子,你要不要洗个澡?”
“也好。”
苍灏泽终于累得一屁股坐了下来。
接着他又开始打起了主意。
国师大人身为女人,一定也害怕蛇虫鼠蚁,尤其在漆黑的只有月光的夜里效果一定更好。
苍灏泽决定等舒语洗澡的时候顺便抓几条蛇扔过去。
到时国师定会害怕地跑过来扑进他的怀里,对感情线发展绝对有利。
只是计划非常好,为毛对方会在洗澡的时候定住他。
他像是那种会偷@窥的色@魔么。
苍灏泽背着小河,听着小河里不断响起的水声,那水声如同淌入他的心底,让他有种想回头的冲动。
舒语洗完澡后,看到闭着眼装睡的苍灏泽,终于放过了他。
呵呵。
夜晚的林子异常寒冷,一阵寒风刮过,装睡的苍灏泽直接被冻醒。
他偷偷地朝打坐的舒语靠去。
天寒地冻,互相温存,给彼此一点温暖,那感情绝对如干柴燃烧。
只是……
“你做什么?”
比寒风还要冷意的话,让苍灏泽又是一阵颤抖。
“娘子,夜露深重,为夫好冷。”
“我不冷。”
“可是我冷,快要冷死了。”
“你可以去捡柴火。”
第二天天泛白的时候,苍灏泽果断发烧了。
“娘子,我好难受。”
舒语微微一抬手,刚想撒娇博个同情的苍灏泽立马就痊愈了。
苍灏泽脸上的表情是崩溃的。
只是他再怎么崩溃,他的苦日子还在继续。